&ep;&ep;疯了。

&ep;&ep;她被传疯了。

&ep;&ep;所有人都在手机里看她。

&ep;&ep;盛屿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

&ep;&ep;夜自修,他在帮老师改作业,胡扬慢慢把手机推到他面前,按下播放。

&ep;&ep;胡扬很好奇盛屿的反应,因而微眯着眼看盛屿。

&ep;&ep;盛屿打好最后一个勾,浅浅把目光放在手机上。

&ep;&ep;入目是她,伏跪在白色床单上低垂着头的她。

&ep;&ep;她赤裸着,只留着一件白色的文胸,肩带很细。喘息声细若蚊呐。

&ep;&ep;她身后的人蛮横地把她弯成一道柔韧的弓。

&ep;&ep;冲撞中,她白色的肩带滑下,奇淫地露出半个圆润的乳。

&ep;&ep;黑发滑落,勾在乳上。

&ep;&ep;她胸前的颜色和她微张的嘴一样红。

&ep;&ep;穿着职中校服的人扶正她的脸,正对着镜头。

&ep;&ep;盛屿看到,淡妆的她,画着细长的黑色眼线。

&ep;&ep;盛屿按了关机。

&ep;&ep;“怎么样?”胡杨把手机揣进口袋,低低地问。

&ep;&ep;“你很喜欢?”盛屿看了一眼窗外,从附中的实验班望出去,可以看见隔壁职中的教学楼。

&ep;&ep;“是喜欢。”胡杨耸耸肩,“那女的看上去真嫩,哪儿都嫩。”他刻意咬重了“哪儿”和“嫩”的音。

&ep;&ep;盛屿没有回答,夜自修快下课了。他起身把开着的窗关了。

&ep;&ep;胡杨埋头理着书,眼睛滑到鼻梁中央,他扶眼镜的时候,轻轻地“啊”了一声,嘴巴向内嘶嘶

&ep;&ep;地吸着冷气。

&ep;&ep;“还记得许舟吗?”他问盛屿。

&ep;&ep;“记得。”盛屿拿笔的手顿了一顿,许舟一直把他视为竞争对手。

&ep;&ep;胡杨转头看了看左右,轻轻说,“许舟进去了。前天他被校长看到在天台抽烟。那家伙不但

&ep;&ep;不认错,还顶撞校长。今天所有老师都给他打了一分,他成绩再好也没用了。”

&ep;&ep;“什么时候进去的?”

&ep;&ep;“今天下午。他的绩点刚降到1.0的时候就被带走了。”胡杨停下来,咽了一口口水,“他原来

&ep;&ep;是4.75的绩点。高考正常发挥的话,考B大没问题。”

&ep;&ep;“比起B大,他也许更适合白色监狱。”盛屿淡淡地说。

&ep;&ep;胡杨把书包的拉链拉上,点点头。“也许吧。”

&ep;&e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绩点制度。每个人都有绩点,5分是满分,低于1分便会被送进

&ep;&ep;白色监狱改造。鲜少有人能从白色监狱里出来。

&ep;&ep;绩点是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的反应。

&ep;&ep;盛屿是4.95分。

&ep;&ep;夜自修结束了。

&ep;&ep;人陆陆续续离开。盛屿照例是要留在最后走的,他要锁门。

&ep;&ep;“明天见,盛屿。”

&ep;&ep;“拜拜啦,盛屿。”

&ep;&ep;“走了,盛屿。”

&ep;&ep;“再见,路上小心。”盛屿说。他站在浅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愈发白皙洁净。

&ep;&ep;他规规矩矩穿着校服,校服里是白衬衫。他衬衫领口处的那一块莹白皮肤上有浅浅的红痕,

&ep;&ep;樱桃般的大小。有女生偷偷打听了,知道原委后,松了一口气。据说,那只是一个胎记。

&ep;&ep;很妙的一个胎记。

&ep;&ep;很妙的一个人。

&ep;&ep;班里人走光之后,盛屿从课桌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药瓶里倒出的药丸也是白色的,

&ep;&ep;小小两粒。

&ep;&ep;他和着纯净水喝下。

&ep;&ep;等盛屿锁上门,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了。

&ep;&ep;也许快要下雨的缘故,月隐去了,黑夜里没有一点光,空气显得格外闷热,周围仿佛被抽成

&ep;&ep;了真空,呼吸都觉得费力。沉沉的雷声在很远的地方响起,听的人心惴惴的。

&ep;&ep;盛屿解开领口的纽扣,喉结微微显露,那处胎记没了遮挡。

&ep;&ep;果然,走出教学楼后,就开始下雨了。

&ep;&ep;他撑开黑色的伞。

&ep;&ep;雨气扑在他身上。

&ep;&ep;附中对面是一条灯火通明的商店街,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街边躲雨。

&ep;&ep;盛屿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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