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眼恐惧的赵霏霏张着嘴坐在地上,手里捧着面包却动弹不得;赵天行则安静的坐在地上闭目调息;那米达文则是一脸探究的表情,仔细的观察着赵天行二人。

&ep;&ep;天上的那只鹞鹰,也很快就从天上落在了米达文的肩膀上,安静的梳理起羽毛来。

&ep;&ep;在这寂静的夜里,出现在空旷农田中的三人一鸟,让整个场面变得极为诡异起来。

&ep;&ep;随着斜月东移,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收了功缓缓睁开了双眼。

&ep;&ep;等他看到坐在一旁的这个白净青年,赵天行倏然一惊浑身发冷,他仓皇跳起来将赵霏霏挡在身后,但霏霏却被他随手的一推,身体僵硬的翻倒在地上,她眼神中的那丝绝望恐慌让人心悸。

&ep;&ep;“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ep;&ep;看到了霏霏的异常,肝胆欲裂的赵天行怒吼了起来,灵气护身立刻出现在他的身上,赵天行屈膝半蹲,双手紧握,他准备随时发起攻击了。

&ep;&ep;“别急,我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难道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吗?”

&ep;&ep;米达文看着紧张到极点的赵天行,摇头轻笑,接着他手一挥,一道劲气直冲而来,赵天行挺身挥舞着双拳想要抵挡,但那道劲气却在接近赵天行的时候,迅速转弯,没入了赵霏霏的身体。

&ep;&ep;‘啊’的一声惊叫,赵霏霏僵硬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她惊恐的喊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ep;&ep;赵天行感到自己浑身发冷,这人施展出来的功法简直匪夷所思,那道肉眼可见的劲气,竟然可以转弯。要是这人用此方式袭击自己的话,赵天行扪心自问,他是绝对无法抵御的。

&ep;&ep;“在你身上施展的不过是个小小的控制之术,本道也是出于好心,怕你刚才惊扰了赵天行的打坐。”

&ep;&ep;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赵霏霏的问题之后,他便转向了赵天行,双手合拢抱拳致礼,说道:

&ep;&ep;“本道乃崆峒派内门弟子米达文,今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

&ep;&ep;说罢米达文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淡然说道:“赵天行,我崆峒外门弟子死在你手上的已经有六人了,所以我最多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让你交代后事。”

&ep;&ep;听到这话,赵天行不禁一个踉跄,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看着一脸沉静的米达文,他不甘的吼道:“凭什么!是你们的人先袭击我的,难道要我束手就擒给他们杀不成?”

&ep;&ep;“生死由天,外门的弟子我管不着,死了也是他们的劫数如此而已,我只管所托之事,现在你还有九分钟!”

&ep;&ep;说着米达文的衣衫无风自动,他的双脚缓缓的离开地面,带着站在肩膀上的那鹞鹰,一起升上了天空,然后盘膝坐在空中闭上了双眼。

&ep;&ep;“天行哥,怎么办啊?”

&ep;&ep;刚舒缓开筋骨的赵霏霏,看着天上的米达文目瞪口呆,她不禁身子一软,伏在了赵天行的身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ep;&ep;搂着赵霏霏柔弱的肩膀,抚摸着她的秀发,深深的嗅了下她的体香,赵天行也不禁有些颓丧起来。

&ep;&ep;虽然赵天行这五年来也修炼的十分刻苦,但他却还没有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

&ep;&ep;不借助外力就腾空而起,是需要他达到凝气成液的程度,才可能掌握的能力。

&ep;&ep;看着无视自己的米达文,赵天行的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如同是在掌握残塔里的无名功法之前,他面对那黑矿山的监工头一般,内心深处全都是无法抵抗的绝望。

&ep;&ep;夜空中一片云彩飘了过来,将本来就朦胧的月亮遮挡住,空旷的田野立刻黑不见五指。

&ep;&ep;心一横,赵天行将赵霏霏背了起来,调动起灵气灌注到双腿上,他还是选择借着黑暗赶紧逃跑。

&ep;&ep;经过刚才的休息,赵天行丹田内的灵气已经恢复了大半,赵天行的脚掌踏在地上,就如同是打桩机一般,将农田里的泥土踩下去足有半尺之深,‘咚咚咚’的脚步声回荡在旷野中。

&ep;&ep;“你还可以再跑五分钟。”在赵天行趁着黑暗拔腿开溜的时候,米达文的声音便从天空中传了过来,回响在他的耳边。

&ep;&ep;那冷淡的语气如同让赵天行胸口气息一滞,赵天行还是将一咬牙,不去考虑这些,运转着那无名功法,背着赵霏霏一路向南狂奔而去。

&ep;&ep;赵天行对于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把握的,曾经在无人之处,他掐着秒表计算过自己的速度,那数据可是让他十分欣喜的:千米十秒!

&ep;&ep;伴随着他重重的脚步声,赵霏霏眼中的一切都成了虚影,已经无法仔细分辨清楚了。

&ep;&ep;而从赵天行身上滴落下来的汗珠,让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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