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Irene气的几乎是在咆哮,Mark虽然勉强控制自己,但脸上也是同样愤怒,

&ep;&ep;“为什么连个丧礼都不给她办!你什么意思?最少,最少她最后放在哪里,我们有权知道吧?“,

&ep;&ep;那男人却是一语不发,坐在客厅里,像是没有听见,又像是无动于衷,保姆将婴儿从楼上抱下来,但一到楼下,他便张嘴大哭,什么诱哄方式都无效,

&ep;&ep;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孩子只要见到这男人就疯狂大哭,一点都哄不下来,嚎的嗓子干哑也不停。台湾的事情发生之后,加上孩子的原因,没多久,男人就住回了元朗,九龙塘的房子,只有保姆带着孩子住,甚至骆老爷子来看孩子时住的时间都还多。

&ep;&ep;就连最有经验哄孩子的人看了,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儿收惊的庙宇带着去了几家,Irene也抱着去看了医生,检查说一切正常,他就像是彻底明白了妈妈再也不会回来,而一切,都是因为那男人。

&ep;&ep;这样的猜想实在太不可思议,一个半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懂?

&ep;&ep;但乌鸦只要看见他的眼神就明白,小居懂,而且在怪他。

&ep;&ep;他已经不想回到这个家,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走之前一样,甚至房间里,还有几件没收回衣柜中的衣服,那是她在挑婚礼要穿什么而选剩下的,这里,有太多她的身影,仿佛下一秒,翡翡就会下班回家。

&ep;&ep;“我问你话!”,Mark忍不住怒吼,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他基本上都查出了个大概,Fion重伤,但最奇怪的地方便在于,送到医院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天一亮,东星社的人回了香港,台湾的残局,由七海帮来收拾,而他只带了孩子回来,没有移灵,没有骨灰,什么都没有。

&ep;&ep;回来后,也没有丧礼,就像是这个人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忍到今日,实在忍无可忍,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因为他!

&ep;&ep;他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直接挥拳,管他是谁!

&ep;&ep;但他不闪不避,像是根本不想理他,被他一拳打在脸上,也没有太多反应,他又接连几下暴击,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伤痛。

&ep;&ep;“Mark!,“,Irene连忙上来拦住他,“你打他有什么用!他疯了,”,说着又是哽咽,“好好的人,一下就没了,连丧礼也没有,莫名其妙,”

&ep;&ep;一开始他们也来找过他,但他只说,Fion回家了,不用办丧礼,他们以为他只是难受,但后来他依然说,不会办。

&ep;&ep;“谭太,小居我先抱到车上吧,一直哭,嗓子都哭坏了,”,保姆也是心疼,这么小的孩子,一下就没了妈,这个谭太是孩子干妈,说孩子住在这个空荡的家里,爸妈都没有,太可怜了,她要先接到自己家去,让保姆跟着过来,反正自己是拿钟点的,谁付钱她都无所谓,孩子的爸爸也没有反对,应该是说根本没有反应,这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ep;&ep;等周围这一切喧闹都消失,男人仿佛才稍微清醒过来,这里安静的,就像是他第一次来看这间房子的时候一样,当时他想着,她应该会喜欢吧?

&ep;&ep;卖屋的人说这里社区好,学区好,最适合新婚夫妻,以后孩子上学也不用担心,还有好几间贵族私学能挑,自己没正经读过几年书,她却是美国的名校毕业生,以后孩子她肯定也要让他进好学校的吧。

&ep;&ep;他捂着自己的脸,忽然发现,就算站在了顶峰,又还剩下些什么?

&ep;&ep;她走了,儿子恨他。

&ep;&ep;这两个月,他像是很镇定,镇定的连周围的人都有些害怕,阿星一个大男人,回香港的飞机上哭了一整路,但乌鸦只回来了几天,便又再次去了台湾,彻底灭了毒蛇堂,三联帮几乎算是瓦解,而香港毒蛇堂,直接并入东星,甚至,他又加大力道打击了洪兴的剩余势力,没有原因,只为发泄,像是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疯虎。

&ep;&ep;林董都有些被他的行动吓住,林屏和对江湖早已经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了,三联帮就算垮了,他也并没有一统台湾黑道的意思,就让那些剩余势力散着吧。

&ep;&ep;真要复仇,山鸡已死,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冤冤相报的江湖情仇,本来不就是这样?

&ep;&ep;古惑伦挂了电话,三联彻底失势,山田组不得不召回草刈朗,而草刈朗得到了七海和东星的支持,估计,与草刈一雄的争斗也不会落在下风,至少草刈一雄对于草刈绫子被养子藏起来的事,没有再发表意见,算是默认。

&ep;&ep;他将跑车的篷顶放下,夏末的闷热在夜晚终于得到一些缓和,开车的时候,古惑伦向来习惯思考,而非听音乐,但最近,他似乎试着让自己偶尔放空,让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但后来他发现,要让脑中一点思绪都没有,其实是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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