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知皇宫中有口谕传来,辛文清只得先歇了要惩罚林姨娘和辛梓嫣的心思,携着众人急匆匆地前往正堂领旨。

&ep;&ep;一个身穿太监服饰,身材娇小的小公公正坐在正堂里品茶,看到主人到来,笑呵呵地放下杯盏起身讨喜地打了个揖。

&ep;&ep;辛文清见来府的是皇上的心腹付公公的徒弟小许公公,正正神色,不敢怠慢,急忙迎上前扶起小许公公。

&ep;&ep;笑道:“许公公,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劳您大驾鄙府?”

&ep;&ep;说着,向皇宫的方向恭敬地抱拳行礼。

&ep;&ep;小许公公扫视一圈周围,见正堂里站满了人,掐着嗓子谄媚道:“侯爷缪赞了,侯爷递交给陛下的奏折,陛下阅后大喜,赞道,天齐官员都如侯爷这般,何来不兴?奴才在这给侯爷贺喜了。”

&ep;&ep;面对如此露骨的奉承,辛文清面色依旧不卑不亢,谦虚一揖道:“为君解忧乃臣之本分,是陛下抬举微臣了。”

&ep;&ep;小许公公也不回应,只是笑着点点头,道:“侯爷过谦了。”

&ep;&ep;两人客套了一番,这才回归正题。

&ep;&ep;小公公正了正神色,严肃道:“昌邑侯接旨。”

&ep;&ep;“吾皇万岁万万岁。”

&ep;&ep;侯府上下皆恭敬地跪地高呼万岁。

&ep;&ep;每个人一脸严肃恭谨,正堂里跪满了人,辛文清身为昌邑侯爷,跪在最前方。因是口谕而非圣旨,不需要焚香沐浴更衣,省去一些步骤,时间倒也宽裕。

&ep;&ep;“昌邑侯辛文清此去南方视察辛苦,朕深感欣慰,爱卿不在京都数日,望勿信市井之言,遇事三思三思。”

&ep;&ep;短短几句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波涛巨浪,心思各异。

&ep;&ep;在小许公公的示意下,辛文清率领表情各异的众人起身。

&ep;&ep;梓涵搀扶夜氏起身立在一边,噙着淡笑不露声色地把众人的表情都一一收在眼底,心中千回百转。

&ep;&ep;她一个时辰之前,在茶楼里瞻仰了当今圣上的龙颜,还有皇上莫名其妙对她说的那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ep;&ep;她也一直在思量这句话的意思,怎么样也想不通皇上的用意,况且圣心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能揣测明白的?

&ep;&ep;她和哥哥这才回府一个时辰,皇上的一道口谕就降临到侯府,最为重要的是,这道口谕来得如此之巧。

&ep;&ep;梓涵为自己脑中所想惊愕地瞪大双眼,难道······如她没猜错的话,皇上这道口谕是在变相的保护林姨娘?

&ep;&ep;心中波澜乍起,眸中暗芒一闪,瞬间又归于平静。

&ep;&ep;辛文清踌躇不定地上前探道:“许公公,恕本侯愚钝,这皇上的意思是······”

&ep;&ep;“哎呀侯爷啊!皇上的意思是侯爷是做大事的人,不要被外面的市井之言所误导,后院的事就交由后院之人处理,侯爷是前朝的重臣,不要被那市井之言误了前程啊。”

&ep;&ep;“如此有劳小许公公了。”

&ep;&ep;说着示意管家辛伯奉上一个重量颇足的荷包,许公公假意地推辞一番,最终塞进宽大的隆袖里,悄悄掂量了下分量,不轻,笑意更深了几分。

&ep;&ep;两人寒暄了一番,小许公公才打揖告辞。

&ep;&ep;路过梓涵身边时,脚步停顿,恭敬地打了个揖,谄媚道:“这是侯爷的嫡长女?侯爷真是好福气,奴才在这提前道贺了。”

&ep;&ep;不等众人有所回应,许公公匆匆的带着几个内侍离开了。

&ep;&ep;梓涵平静地看着小内侍的背影,眸中隐晦的利光乍起,不容人仔细探索,一闪而过又恢复以往的波澜不惊。

&ep;&ep;夜氏一脸担忧地紧握住梓涵的小手,她不知道刚刚小许公公的道喜是喜从何来,作为一个母亲,关于儿女都有一种潜在的第六感,而这种感觉告诉她,有人在觊觎她的女儿。

&ep;&ep;有心事的梓涵没有察觉到夜氏的心里变化,心中都在思量今日的口谕,这对她来说又是一件未知之事,也是前世所没有的。

&ep;&ep;梓涵不明白林姨娘什么时候和皇上有了牵扯,关系特殊到能让皇上专门派人传这样的口谕,前世里没听说林姨娘与皇上有什么联系,而且也没有皇上为林姨娘撑腰的消息传来。

&ep;&ep;难道说随着她的重生,有一些事情冥冥之中起了变化,比如她和哥哥外出‘偶遇’郡主,从而与皇上见面;再比如皇上莫名其妙的口谕,一件件都让她深思……

&ep;&ep;还是说从始至终皇上都是和林姨娘是一条船上的?仅凭能为林姨娘下这个晦暗不明的口谕来看,林姨娘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还是说皇上想对昌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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