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月十九这日,昌邑侯府上下忙碌起来,后花园里尤为热闹,百花齐放,丫鬟们手挎花篮,或高或低地采集桂花,为明日的桂花宴做准备。

&ep;&ep;这场桂花宴是自大小姐掌家以来第一次举办的宴会,下人们摸不透大小姐的心思,随即做事战战兢兢,唯恐出错遭到呵斥。

&ep;&ep;早在两天前,大小姐在梓涵居里召见了各处管事,让他们时刻警醒着点,如有出错,重罚不饶。

&ep;&ep;十月凉爽的天气,从梓涵居出来的各处管事后背汗湿,被风一吹凉意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暗道,这府里最厉害的不是林姨娘而是这个一开始温和不起眼的大小姐。

&ep;&ep;十月二十这日,辛文清和管家在前院招待受邀而来的男宾,梓桐因在安昌书院,未曾回来。

&ep;&ep;而夜氏携梓涵在后院入口处迎接每位到来的世家夫人、小姐。

&ep;&ep;梓涵今日特着意装扮了一番,身着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其发间一支珍珠碧玉簪,映得面若芙蓉。

&ep;&ep;面容艳丽无比,轻施粉黛,一双凤眼浑然天成,却又凛生独有的贵气。

&ep;&ep;仅仅只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所有到来的贵妇小姐的眼球,纷纷上下打量思量梓涵的身份。

&ep;&ep;梓涵不骄不躁地跟在夜氏身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过分谄媚,又不过分清冷,一派大家风范,霎时赢得在场不少贵妇小姐的好感。

&ep;&ep;“抚安伯夫人到。”

&ep;&ep;随着唱礼的下人话落,抚安伯夫人进入大家视线当中。

&ep;&ep;“雨瑢啊!听说今日的桂花宴是梓涵杰作,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ep;&ep;抚安伯夫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特有的将门嫡女的爽朗。

&ep;&ep;抚安伯夫人本人就像她的气质似的一般爽朗,是个好相与的人,在贵妇圈里,有着很好的口碑。

&ep;&ep;“夫人。”

&ep;&ep;梓涵微笑有礼的上前屈膝行礼,上次的事她还没好好谢谢抚安伯夫人呢,如果不是她在贵妇圈中的影响力,她相信仅用她手中的力量,事情的发展决计不可能如此顺利。

&ep;&ep;对于抚安伯夫人的情意,她欠的太多了,望日后有偿还的机会。

&ep;&ep;“快起吧!你这丫头真真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人人都办赏花宴、花卉宴,而你竟然会办桂花宴,我今日可得好好瞧瞧,这个桂花宴是个什么样的,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啊!”

&ep;&ep;“夫人谬赞了。”

&ep;&ep;得到夸奖,梓涵面色不变,嘴角依然噙着得体的笑容,亲切温和,只有看向抚安伯夫人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暖意。

&ep;&ep;“你这丫头就是太谦虚了,不要把你的才华埋没了,以后没事就多出来走走,不然,以后京都里都不知道昌邑侯府有位聪慧守礼,才华横溢的嫡出大小姐了。”

&ep;&ep;抚安伯夫人这番话说的真真是恰到好处,明面是在夸梓涵,实际上是为梓涵以后在众贵妇、小姐心里埋下痕迹。

&ep;&ep;同时也点出了梓涵的身份,让外面不利于梓涵的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ep;&ep;抚安伯夫人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语,自然传进了在场贵妇、小姐耳中,纷纷变了脸色,一时间赤红晏紫霎时好看。

&ep;&ep;众人这才一一上前见礼,客套了一番才作罢。

&ep;&ep;梓涵作为此次宴会的半个主人,方方面面做的甚是到位,引来一众贵妇、小姐的好评。

&ep;&ep;一时之间,众人心中各有思量,看向梓涵的视线里,眸光稍微变了样,梓涵对此一一应对自如,毫不怯场。

&ep;&ep;受邀而来的客人都已到场,梓涵按照预先排好的座次,安排众人一一落座。这时,守门的婆子进来禀报:“夫人,大小姐,清河王妃到和娉婷郡主来了。”

&ep;&ep;夜氏和梓涵心中略感诧异,对视一眼,下帖前夕,夜氏和梓涵两人商量过,此次宴会邀请的不乏大小官员及其家眷,唯独没给清河王府下帖子。

&ep;&ep;既然连帖子都没下,那清河王妃和娉婷郡主的到来是怎么回事?

&ep;&ep;虽然母女二人满腹疑惑,不管有没有派帖,客人到来,身为主人的她们,焉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更何况来人身份高贵,是皇亲国戚。

&ep;&ep;安抚了在座宾客,梓涵面色不变,跟在夜氏身后急急迎了上去。

&ep;&ep;清河王妃和娉婷郡主被丫鬟们簇拥而来,夜氏和梓涵屈膝行礼道:“夜氏/梓涵拜见王妃郡主,王妃安,郡主安。”

&ep;&ep;“夫人小姐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妃和娉婷不请自来,还望夫人和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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