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兴才愤怒的甩开她,问:“那两个人是谁?他们要把妙儿带到哪去?”

&ep;&ep;崔氏急促的解释:“你是不知道吧!临近的辉县都有人染上瘟疫了,这孩子这时候得病,万一是瘟疫,咱们一家都完了。”

&ep;&ep;林兴才握拳,气的浑身发抖:“我是问,你打算把妙儿弄哪去?”

&ep;&ep;崔氏眼神闪躲:“还能弄哪,当然是送到瘟疫村去。”

&ep;&ep;“那妙儿还能活得成吗!”

&ep;&ep;林兴才愤怒,迈步就去追赶。

&ep;&ep;“哎,你……”崔氏急的直跺脚,赶紧的跑去屋里找林满金。

&ep;&ep;林兴才发了疯似的跑,才算是在即将到村口的地方,追上推着板车的两个人,喘着气拉住板车扶手,道:“我孩子没得瘟疫,你们不能带走她。”

&ep;&ep;推车的两人愣了下,对看一眼。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ep;&ep;林兴才抬头仔细一看,眯着眼不确定的问:“二河,阿初?”

&ep;&ep;那俩人尴尬的看着林兴才,半晌不答话。

&ep;&ep;林兴才快步上前,一把扯掉他们脸上的面巾,果然,一个是他大妹子林芸姑的丈夫杨二河,另一个,是他的表弟严阿初。

&ep;&ep;林兴才沉下脸,大声:“你们可真是够没人性的,这是妙儿啊!你们怎么狠得下心把她弄去瘟疫村!”

&ep;&ep;杨二河一脸为难:“我这不是听咱娘说的,孩子得了瘟疫嘛!”

&ep;&ep;“什么瘟疫,她就是普通的伤寒!”

&ep;&ep;严阿初道:“我们哪知道啊,姨母就是这么说的。”

&ep;&ep;“行了,这事儿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回去吧!妙儿我自己会带回家。”

&ep;&ep;严阿初道:“不是,哥,姨母她也不会同意你带回去吧!”

&ep;&ep;“用不着你们管,我自己去跟她说。”林兴才烦躁的一摆手,吃力的抱起林妙就要往回走。

&ep;&ep;林妙也不知怎的,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直没醒。

&ep;&ep;这时,崔氏和林满金赶了过来,林满金板着脸道:“兴才,这孩子在这节骨眼上生病,咱们必须得谨慎,要是真得了瘟疫,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ep;&ep;林兴才气不过:“那也不能把她弄去瘟疫村!”

&ep;&ep;“总的来说,我觉着你娘的打算没毛病。为了一家人的安全着想,暂时让妙儿受点委屈,等她好了,马上接她回来。”

&ep;&ep;“不成,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

&ep;&ep;“那你就是不孝!”

&ep;&ep;林满金大声吼他,别过脸,冷哼:“总之,我跟你娘不会让你把她带回去。”

&ep;&ep;崔氏也道:“兴才,你就别犟着了,听你爹的吧!”

&ep;&ep;林兴才咬牙,低头看怀里睡得死沉死沉的林妙,跟林满金僵持着,就是不肯让步。

&ep;&ep;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陆蒹的说话声:“你们做长辈的,就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倒真是让人寒心。”

&ep;&ep;林兴才吃惊扭头,看到陆蒹带着睡眼惺忪的陆修文,披着一件暗青色的袍子,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ep;&ep;林满金看他一眼,蹙眉:“陆秀才,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你好像没必要插手。”

&ep;&ep;“我一个读书人,眼见不公,你让我插手不理,那我岂不是昧了良心,枉读圣贤书?”

&ep;&ep;陆蒹走到林兴才旁边儿,把灯笼递给陆修文提着,伸出手道:“给我吧!这几日,就让妙儿在我家养病。回头你帮她收拾几件换洗衣裳送过来。”

&ep;&ep;林兴才满心感激,说话都说不囫囵了:“这……这也太麻烦你了。”

&ep;&ep;陆蒹笑笑:“有什么好麻烦的,反正我每日要忙的事儿也不多,不过添双碗筷的事儿。交给我吧!”

&ep;&ep;林兴才看了眼林满金,心下一定,郑重点头,将林妙交给陆蒹抱着。

&ep;&ep;陆蒹也不多说什么,让陆修文打前照着路,转身往回走。

&ep;&ep;林满金脸色讪讪的,摆了下手道:“没事了,都回去吧!”

&ep;&ep;杨二河问:“岳父,那孩子是不是真没得瘟疫?”

&ep;&ep;林满金沉着脸,压低声音:“得没得瘟疫,我也不是大夫,我怎么清楚。”

&ep;&ep;杨二河郁闷的挠挠头,眼看着林满金夫妇走着走着,消失在暗夜里。

&ep;&ep;林兴才回头瞪了杨二河和严阿初一眼,摇头叹了口气,也往回走。

&ep;&ep;陆蒹抱着林妙回到自己家,赶紧让陆修文收拾出空着的一间房,将她安放好,才算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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