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满金夫妇心虚,也不理会林兴才和林妙,扭头就往台阶下走。

&ep;&ep;小厮会意,问:“你要找的,是今儿新进府的那个小丫头?”

&ep;&ep;林兴才连连点头:“对,对。”

&ep;&ep;小厮冷笑:“那孩子已经签了卖身契,这辈子,都是我们陈府的人了。你们来了也没用。”

&ep;&ep;林妙怒目而视,比划:“你们给了多少银子,我还给你们。”

&ep;&ep;“你这意思我大概能看明白。不过,给多少银子不要紧,你得清楚,违反契约必须退还双倍的银子,小姑娘,你可想好了。”

&ep;&ep;说话间,小厮招手示意旁边的两个人,一同强行把门关上。

&ep;&ep;林妙和林兴才被堵在门外,不住的拍门。

&ep;&ep;林兴才大声喊着:“我求求你们,开开门,好歹让我看一眼孩子啊!”

&ep;&ep;林妙心里酸楚,颓坐在大门口,这会儿真觉得无助的很。

&ep;&ep;林兴才也蹲坐下来,懊恼的拍打脑袋:“我真是没用,照顾不好你们姊妹两个。”

&ep;&ep;林妙怔怔望着白的发亮的地面,叹了口气,沉重的站起身,坐上马车。

&ep;&ep;林兴才抬头看见,问她:“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ep;&ep;林妙木着脸点头,心道:不回去,难道在这儿冻死吗?

&ep;&ep;林兴才冷的腿发麻,扶着门站起身,慢吞吞上了马车。

&ep;&ep;回去后,林满金夫妇早就躲进屋里,林兴才和林妙在堂屋站了片刻,无可奈何,只能先各自回房,却是彻夜难眠。

&ep;&ep;次日天一亮,林妙和林兴才也不顾生意了,洗把脸便急匆匆再次赶去县城陈大员外家门口,足足又等了一整日,大门都不见打开。

&ep;&ep;外面实在太冷,林妙冻得瑟瑟发抖。林兴才担心她再冻出病来,便劝着她先回去,他自己在这儿等着。

&ep;&ep;奈何林妙倔脾气又上来,就是不肯走,定定的望着大门口。

&ep;&ep;天擦黑的时候,一辆装饰简约典雅的马车缓缓停在陈大员外家门口。

&ep;&ep;先下车的是个婆子,林兴才注意到,吃惊的摇晃林妙的手臂:“妙儿你看。”

&ep;&ep;林妙根本没心情,也就没搭理。

&ep;&ep;紧接着,婆子扶着柳夫人从车内下来,提醒着:“地上滑,您小心些。”

&ep;&ep;林妙听到动静,这才扭头看,立刻跳下马车,吃惊的看着柳夫人。

&ep;&ep;柳夫人和蔼微笑:“你们不必这般吃惊,我不是陈府的人。就是今日让人去买蝴蝶酥,没买到,便让人去打听,才得知你家里出了一点事,心想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便来此一趟。”

&ep;&ep;林妙心中动容,红了眼眶。

&ep;&ep;林兴才急忙解释:“家里确实出了点事,我那小女儿,被人给卖到了陈府做丫头,我实在不放心,想见一见小女。只是,陈家一直闭门,我们也进不去,都在这儿等了一整天了。”

&ep;&ep;柳夫人笃定道:“我来了,他们肯定要开门。”

&ep;&ep;林兴才拜谢:“有劳柳夫人帮忙。”

&ep;&ep;柳夫人于是走到大门口,示意婆子敲门,大声说着:“柳老爷府上柳安氏来访。”

&ep;&ep;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小厮来开了门,恭恭敬敬笑脸相迎:“柳夫人,这大冷的天儿,您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

&ep;&ep;柳夫人扭头看林妙和林兴才,招手示意。

&ep;&ep;父女二人一阵惊喜,赶紧跑上台阶,跟在柳夫人身后。

&ep;&ep;小厮愣住,为难道:“柳夫人,这二人……怕是不能进。”

&ep;&ep;柳夫人板起脸:“他们是我夫君的朋友,柳府的客人,怎么就不能进了?”

&ep;&ep;“这……”小厮一脸的为难。

&ep;&ep;柳夫人懒得多说,带着林妙和林兴才就大大方方走进陈府大院。走过中庭,朝花厅而去。

&ep;&ep;陈大员外就坐在花厅的上座,微胖身形,留着山羊胡,一张脸憨态可掬,正和只有六七岁的小小姐说着话。

&ep;&ep;陈夫人坐在另一边,五官略带几分硬气,脸上始终挂着笑,看模样是个精明的人。不怒自威,颇有主母风范。

&ep;&ep;堂下坐着的,依次有陈二小姐,陈大少爷夫妇,陈二少爷夫妇,以及姨娘梁氏。

&ep;&ep;这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儿的时候,显得格外热闹温馨。

&ep;&ep;柳夫人走进花厅,打趣道:“看样子,我来的不巧。”

&ep;&ep;陈夫人忙站起身,上前拉她一道坐下,笑呵呵道:“你来我家,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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