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已。所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即使有付迦越这样的大师指点,敷衍了事的时候也不少。

&ep;&ep;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付迦越要求她把大提琴当做专业来学,要在半年时间达到突破,去艺考。她之前那几年的基础,现在什么也不是。陆凝快十八岁的人,第一次体会到那些从小就被严格要求的琴童是什么感受。

&ep;&ep;每天起码六小时的练琴时间,而且,付迦越不允许她练琴的书房关门。练琴的时候,他时不时地会上楼检查。

&ep;&ep;背对房门拉琴的陆凝发呆或是走神的时候,经常就会肩膀上被重重拍一下。

&ep;&ep;如果付迦越要出门,也不是问题。书房里安了监控。

&ep;&ep;那次陆凝以为付迦越晚上不在家自己就可以不练琴,终于能够玩玩手机,结果刚玩了五分钟付迦越就打了电话过来。

&ep;&ep;久而久之,陆凝甚至觉得学习文化课,在写字台前做卷子都成了一种享受。起码可以捏着笔假装思考地合理开小差,翻动书页时也可以让酸疼的手指稍微休息休息,还可以逃避一下付迦越的监视。

&ep;&ep;如果说她之前对家庭教师付迦越还有些萌动的暧昧情愫,有那么点邪恶的小幻想,现在付迦越在她心里真和那些苛待继女的后爹也没什么两样。

&ep;&ep;无论他多年轻多帅。

&ep;&ep;加上每天苦修般的练琴,陆凝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尼姑,很久都没有过生理需求了。

&ep;&ep;但也可能是练琴起到的反作用力,下一次月考成绩出来,陆凝居然在年级的排名上升了几十位。

&ep;&ep;付迦越扫了眼成绩单:“还行,文化课够分数线了。今天开始练波帕尔吧。”

&ep;&ep;陆凝看着那张被他瞥了眼就随意扔在桌上的成绩单,其实她挺希望他能夸她几句。

&ep;&ep;因为那毕竟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ep;&ep;可是他不会在乎的。

&ep;&ep;过年了。陆凝的学校放了寒假。然而对她来说,这个假期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仍然是在书房练琴,而且由于不用上学,每天练琴的时间从六小时延长到了九小时。

&ep;&ep;大年三十那天,陆凝在书房拉着练习曲。

&ep;&ep;冬天,天黑得早。一朵烟花突然在远处的空中升起,红绿相间的颜色,像是给春节拉开了帷幕。

&ep;&ep;陆凝看呆了。真美。

&ep;&ep;她手上的动作滞了滞,突然肩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尖锐的疼。

&ep;&ep;她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背上又挨了一下。

&ep;&ep;回头,是付迦越站在她身后。手上拿着一把琴弓。

&ep;&ep;“拇指的横向移位我前几次课就一直在和你强调。你现在处理的这叫什么?”

&ep;&ep;“还有泛音,泛音在哪儿?我听不见。”

&ep;&ep;陆凝的泪水唰地涌上来。

&ep;&ep;今天是过年啊。

&ep;&ep;陆芸去世以后她第一次过年。没有亲人。

&ep;&ep;还要被他这么刻薄。

&ep;&ep;她抓起乐谱摔在地上:“我不练了!”

&ep;&ep;付迦越弯腰捡起乐谱,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在谱架上。

&ep;&ep;然后他笑了笑:“可以啊。你有什么谋生的手段,现在就可以出去工作。也早点把在我这里的吃穿用度的费用还给我。”

&ep;&ep;“你……”

&ep;&ep;“我的大师课一堂多少钱,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加上生活费,你算算帐,看每个月该还我多少。”

&ep;&ep;“我凭什么要还你?”

&ep;&ep;付迦越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凝:“我凭什么要白白养着你?”

&ep;&ep;陆凝的脸涨得通红,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孩子,其实是不会吵架的。付迦越看着她,倒也没有生气,就是觉得好笑。感觉,像是戏耍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ep;&ep;他把乐谱翻到陆凝刚才练的那一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资源,不可能白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你与其在这儿跟我耍大小姐脾气,不如想一想怎么提升你在我这里的价值。”

&ep;&ep;陆凝含着眼泪,把歪在一边的琴扶正。

&ep;&ep;付迦越看看表:“再练两个小时,下楼吃饭。”

&ep;&ep;其实付迦越还是预订了一家高档中餐厅的年夜饭。做好了送到家里来。

&ep;&ep;菜品不算多,但每样都算得上精致。

&ep;&ep;陆凝下楼的时候,付迦越坐在餐桌旁等她,甚至给她盛了碗汤。

&ep;&ep;她捧着热乎乎的瓷碗,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看他。

&ep;&ep;见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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