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的,永远也不要相信水瓶座。

&ep;&ep;我在巴黎睡的第四个男人,是一个实习兽医,法德混血,水瓶座。

&ep;&ep;或许因为我也是水瓶座,我对他有着天然的亲近——当然,也因为他在第二杯酒时就借口想自拍,坐到我身边吻了我,免了我费尽全力勾引。

&ep;&ep;但也正因为这样,我不信他。我问他,你所谓的自拍,是不是在你手机里有个女孩收藏,躺满了你在tinder睡过的每个女孩子?

&ep;&ep;他说不是的,不信你可以查我的手机。我没查,但我笃定如此。

&ep;&ep;信或者不信,与睡或者不睡并无关系。欲望是诚实的,在他吻我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身体在悸动。我们离开了酒吧,往他的住处去了。并不算远,但是要走一段距离。中间他停下来,搂着我说:“我们现在必须要停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ep;&ep;我问:“为什么?”

&ep;&ep;他回答:“因为我要吻你。”

&ep;&ep;吻再度落下来。明知道是满口胡言乱语,正如同我对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却难免感觉,我的天,这正是我需要的——短暂的、恍若一见钟情一般的挑逗。

&ep;&ep;一吻完毕,我笑着说:“我是你的电池吗?”

&ep;&ep;他刮着我的鼻子说,正是这样。

&ep;&ep;我们窝在他的小床上,这个角度,我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倒映在阁楼的斜窗玻璃里,看到他埋首在我的两腿之间,亲吻着我的私处,笑着抬头对我说:“Who's&ep;this&ep;little&ep;baby?”(这是谁家的小宝贝儿啊?)

&ep;&ep;——他说他喜欢说英文的女孩,喜欢穿运动服的女孩,喜欢留短发的女孩。他在从酒吧出来之后就拒绝再说法语。或许是因为刨除了语言的障碍(要知道我英语水平比法语也就好那么五六倍吧),这一刻我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

&ep;&ep;但是当夜我们并没有做爱。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他的那位小兄弟就是不肯工作。我们相拥一夜,聊了很多,吻了很多。他睡了,我睡不着地心想,这到底算什么?

&ep;&ep;和人约会后不做爱,这不像是我做的事情。

&ep;&ep;第二次见面约在五天之后。他说要带我去看电影,但是见面时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我去了他家,顺理成章做爱。他很粗,粗到让人有些痛了。这次他没有给我口交,甚至连前戏都没有,我们迫不及待滚到了床上,戴上套子进入。他一边猛地抽插,一边问我,这样会不会太快?我摇摇头,心里却“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所谓的电影,不过是个借口。

&ep;&ep;他可能真的有满手机的女孩收藏。

&ep;&ep;上次见面时,他让我教他“我爱你”用中文怎么说,然后字正腔圆说了出来。我说“That's&ep;a&ep;strong&ep;word”(这也有点太过了吧),他说,只是学了以防万一。拥抱的时候,他不断强调他有多么喜欢我,喜欢我肉感的身体,喜欢拥抱时软软的感觉。我说,天啊完蛋了,你会让我心碎的,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并没有,我胡说八道的,我是水瓶座)。他说,不会啊,你可以相信我。我说,那也得等过去三个月之后——我不相信别人的(我没打算给他三个月,我骗人的,我是水瓶座)。他说,那我们等到三个月之后看看好了。

&ep;&ep;好像我们真的会有三个月似的。

&ep;&ep;爱做了一个多小时,从口交到插入,再到口交,再到插入。我高潮了三次。小床吱吱呀呀响着,挪出去几十公分。他并没有什么技巧,全凭身下一根大物肆意驰骋,虽然享受,但凌乱的节奏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单调。渐渐地我累了,甚至下面也变得有些干。插入变得越来越困难,可是他还是没有射。

&ep;&ep;我于是跪下来,开始给他口交。

&ep;&ep;我一直想,或许男人性器的形状,跟这个人的可爱程度真的有关系。他的阴茎很粗,并不好看,含在嘴里时顶到喉咙,让人有种想作呕的欲望。我热爱给男人口交,也十分敬业地想让他至少高潮一次。但这一次,我真的做不到。

&ep;&ep;终于他制止了我,搂住我说:“That&ep;I&ep;didn't&ep;e&ep;doesn't&ep;an&ep;I&ep;didnt&ep;enjoy&ep;it.&ep;Don't&ep;worry.&ep;”(我没射不代表我不享受这次做爱,别担心。)

&ep;&ep;我心想,不,这跟关心你无关,这只是事关我的自尊。

&ep;&ep;终于我们停止了做爱。天已经黑了,他搂着我,叹了口气:“I&ep;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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