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脸上写着威震八方的怒气,他牙咬说:“王德海,把联报拿来!”

&ep;&ep;王德海取来一个大木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叠信纸。

&ep;&ep;皇帝焦躁地将信纸一张张翻开,很快找到了我说得从浔阳到彭蠡的那两张。

&ep;&ep;信纸发出柔弱的吱吱声,两张信纸在皇帝手中被揉捏成纸团。

&ep;&ep;“噼里啪啦!”皇帝突然起身,将木盒整个扔到地上。无数白色信纸翻飞,犹如失去重心的蝴蝶从空中片片飘落。

&ep;&ep;“皇上息怒!”王德海赶紧过来给皇帝顺气。

&ep;&ep;我已经连呼吸都不会了,苏辄之说得没错,多言果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江山又不是我的,我到底在瞎操什么闲心啊?

&ep;&ep;“老十三!”皇帝怒视着我,“那日可是你向朕提出的安抚流民!”

&ep;&ep;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地板硬得很,膝盖一落地,登时疼得我眼泪打转。这种时候,我只能黑白颠倒乱说一气了。“皇上,臣以为此事并非无懈可击。”

&ep;&ep;“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无力地倒在靠背上。

&ep;&ep;我稳住心神说:“整个流民南下过程,漏洞百出。皇上何不借此机会,彻查此事,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既然浔阳一带漏洞如此之大,从浔阳查起,因是最好的突破口。流民还在不断南下,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流民到达浔阳。所以,每天也必定有不睡觉的艄公连夜运输流民度过鄱阳湖。”

&ep;&ep;“嗯!”皇帝终于放松了语气,“你起来吧。”

&ep;&ep;“谢皇上。”我战战兢兢起身,全身冷汗直冒,真是伴君如伴虎。

&ep;&ep;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缓口气说:“你最近确实读书不少,需得继续保持,不可懈怠。”

&ep;&ep;“是。”我说。

&ep;&ep;皇帝挥挥手说:“浔阳之事,我会派人去查。朕意已决,就让你去处理京城周边得流民。别让朕失望。”

&ep;&ep;“是。”我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这门苦差最后果然还是落到我头上。

&ep;&ep;“下去吧。”皇帝疲惫地揉着眉心。

&ep;&ep;“臣告退。”我躬身行礼,趁皇帝把我当壮丁抓去干其它苦差之前赶紧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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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又是一趟艰难的出宫之旅,我的两条腿软得可以在地上爬行了。感觉我是被蛇妖附体,走起路来软绵绵的。

&ep;&ep;“王爷?”好不容易走到宫门外,一个瘦高的身影突然蹿到我面前。

&ep;&ep;“啊?!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说,“步光,你怎么还没回去?”

&ep;&ep;苏展把我拉出门外说:“家父担心王爷,但家父身份有所不便,于是让微臣在此等候王爷。”

&ep;&ep;“呜呜呜!”我哭丧着脸说:“步光,以后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ep;&ep;“王爷可是又说了什么?”苏展担心地问。

&ep;&ep;“我就是实话实说嘛。”我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ep;&ep;苏展指着一旁的马车说:“车已备好,微臣现在送王爷到家父府上。”

&ep;&ep;“诶?!”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左右看看问:“辄之呢?”

&ep;&ep;苏展犹豫半天才说:“家父甚是想念王爷,想与王爷叙叙旧。”

&ep;&ep;“额……那个……”这苏展怎么也干起拉皮条的生意了?“都这么晚了,令尊大人最近挺忙的,我还是改日再与令尊大人叙旧为好。”

&ep;&ep;苏展垂下眼帘说:“苏长史已经回府了。”

&ep;&ep;“你说啥?”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苏辄之要抛下我不管啊?

&ep;&ep;马车里光线很暗,我累得不想说话,在这么昏暗的地方我渐渐开始昏昏欲睡……

&ep;&ep;我是被脸上的巨痛惊醒的!

&ep;&ep;我睁眼就看见苏远的一只老虎钳死死捏在我脸上!

&ep;&ep;“大将军饶命啊!”我惨叫出声。

&ep;&ep;“你不是不怕死么?!”苏远揪着我的脸,就这么残暴地把我拖下马车。

&ep;&ep;我被苏远揪得口水直流,尖叫声比防空警报还要惨烈。

&ep;&ep;苏远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揪着我脸上的包子肉一路走回他的卧房。

&ep;&ep;然而,与从马车到卧房的这段路相比,苏远进门后的刑讯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

&ep;&ep;“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苏远把我扔到床上,暴戾的大手一左一右把我固定在床上。

&ep;&ep;我脸上疼,此时被他固定住的地方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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