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辄之眯着眼睛问我:“王爷可想好了?这道士短期内未必能送走。”

&ep;&ep;“我还真没想好。”我两手一摊,“不过这小道士肯定是想好了。既然他已经替我已经想好了,那我不如顺了他的意。钦天监的人不好惹,我们要顺毛摸。不管是鸡鸭猫狗还说猪牛羊马,只要是畜生都要顺毛摸,逆着摸是会掉毛的。”

&ep;&ep;苏家的人就是喜欢摆着一张晦气脸,动辄横眉冷对好多天。

&ep;&ep;现在我这个王府特别热闹。皇帝派了几个太监来,说是来伺候我的起居,结果这几个太监伺候那小道士的时间比见着我的时间还要长。

&ep;&ep;苏远也不甘示弱,直接让杨镡带几个官兵住到我府上来。

&ep;&ep;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来了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各路监工进驻王府以后,府上的书记官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勤快,苏辄之的空闲时间竟然一天比一天多了。

&ep;&ep;我和碎玉公子坐在假山上的凉亭里闲聊,瞧着那山下的小道士果然不是个清倌。

&ep;&ep;“酌泉哥哥。”小道士每日都穿着一身素锦,像一抹阳春白雪一样在王府里四处飘摇。

&ep;&ep;“真人。”酌泉公子恭恭敬敬弯腰作揖,不动神色地往后退出几步。

&ep;&ep;“酌泉哥哥还是这般与我见外。”小道士一笑嫣然,“都说了我叫阮芗,酌泉哥哥唤我阮芗可好?”

&ep;&ep;酌泉公子再恭恭敬敬作一揖:“阮芗真人,在下还要去选焚香,先行告辞。”

&ep;&ep;小道士面露惋惜之色,“阮芗与酌泉哥哥最是有缘,可是酌泉哥哥每天都很忙,都没时间与我说说话。”

&ep;&ep;小道士还没丧气半分钟,脸上又展现出灼灼的神采,“阮芗对焚香略懂一二,可要阮芗陪酌泉哥哥前去?”

&ep;&ep;酌泉公子耐着性子说:“在下需得出府,到香料铺挑选焚香。若是阮芗真人愿随在下出府,在下自是高兴。”

&ep;&ep;小道士又蔫下气来,“府外有师傅派来的人,我出去了会被师傅抓回去。我不去了,酌泉哥哥要早些回来,阮芗等你。”

&ep;&ep;酌泉公子绕过小道士,逃命一样跑了。

&ep;&ep;“啧啧啧!”碎玉公子好一阵咂舌,“我原以为王爷最会雨露均沾,不想与这阮芗道人对比以后,我才懂得何为雨露均沾。”

&ep;&ep;府上的公子见到小道士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免黯然神伤。“没想到府上的公子都喜欢勇猛威武的,不喜欢柔柔弱弱的。”

&ep;&ep;“你这话什么意思?”碎玉公子转头瞪着我。

&ep;&ep;我苦笑几声说:“我看你们都挺喜欢杨副将的,那天晚上我要是再去晚一些,你们怕是都要躺杨副将怀里去了。”

&ep;&ep;“哼!”碎玉公子愤然冷哼一声,“那天王府里的人全都睡下了,结果所有人半夜被通传。说什么王爷正在苏公子房里缠绵,让我们去中堂稳住杨副将。我们只得穿了衣服去中堂里,豁出性命帮你留住那个小将军。

&ep;&ep;“我碎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非要学着钩栏院里的那些倌儿去伺候人。可你到好,使唤我们去给你做那些糟践的事,反过来还说我们吃里扒外了!”

&ep;&ep;诶?原来几位公子是为了留住杨镡才百般讨好杨镡,这么说来当真是委屈他们了。

&ep;&ep;再看看假山下又去缠住一书一画两位公子的阮芗道士,我突然发现我真是禽兽不如。每次都拿府上的公子当盾牌用,而且尽用在这种有辱名节的地方。

&ep;&ep;“对不起了仲砚。”我拉着碎玉公子的手,“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受了委屈,还不体谅你们。”

&ep;&ep;“哼!”碎玉公子把手抽回去,看着满园山色不理我了。

&ep;&ep;一书一画两位公子战战兢兢跟小道士寒暄了几句,好不容易才找个理由脱身。

&ep;&ep;这小道士当真是不安分,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又缠上一琴一棋两位公子。

&ep;&ep;一琴一棋两位公子比别人都要淡定,他们也不管小道士在他们旁边神神叨叨聒噪些什么,反正他们两个只管自娱自乐。

&ep;&ep;碧云公子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坐在棋盘前自己与自己对弈。

&ep;&ep;凤栖公子坐在一边,指尖过处,琴声悠远绵长。

&ep;&ep;相比两位公子的淡定自如,一旁自言自语的小道士反倒是成了个精神分裂晚期患者。

&ep;&ep;我被小道士的尴尬境地逗得一乐,碎玉公子没好气地瞪着我说:“你还有心情笑。这狗屁膏药是你招进府里来得,你自己不去贴,尽拿来往我们身上贴。”

&ep;&ep;我摇头说:“这次碎玉公子可没资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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