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堂红啊!八匹马呀!五魁首呀!七个巧啊!”

&ep;&ep;“哈哈哈!徐麻子这回你别给老子抵赖!”

&ep;&ep;“老子是会抵赖的人吗?看老子怎么抗大鼎!”

&ep;&ep;“徐爷海量!哇哈哈哈!小的给徐爷撑着腰!”

&ep;&ep;“再来!四喜财呀!九连环呀!六六六啊……”

&ep;&ep;越是往听事房的正堂走,乌烟瘴气的划拳叫喊声就越响亮。助威起哄的声音更是一阵比一阵高亢。

&ep;&ep;一个小厮无所事事地坐听事房门外的长廊里,见我们走近,小厮赶紧起身点头哈腰道:“陈大人!苏大人!还有这位夫人!今天是哪阵风把几位吹来了。”

&ep;&ep;我抢在陈佃之前说话:“我最近犯冷,别看今天太阳毒,我这身子还是透着一股子冷气。听说听事房这边热闹,我过来沾点热气。”

&ep;&ep;“诶哟!”小厮咧嘴一笑,“夫人真会说笑……”

&ep;&ep;小厮的话还没说完,陈佃已经黑着脸教训起来:“不识抬举的奴才!”

&ep;&ep;“陈大人!”我打断陈佃的话,“不如让这位小哥带个路,带我们去正堂里凑个热闹?”

&ep;&ep;我瞪着陈佃,他只要敢叫我一声王爷,我立马让他第一个滚蛋。陈佃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他不敢忤逆我的意思,只能应声说:“是。”

&ep;&ep;小厮尤为机灵,一路拍着马屁把我们几个吹进正堂去。

&ep;&ep;我以为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已经够不堪入耳了,没想到进门后看到的画面更是不堪入目。若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是听事房,我还以为这里是阎王殿。

&ep;&ep;最醒目的莫过于房梁上掉着一个人,垂头闭眼看不出死活。悬空的脚下是一方酒桌,上面横七竖八放满了仙人碗,围着桌子里三层外三层站了几十个人。这些人也是有雅兴,头顶上吊着个人都能喝酒喝得如此高兴。

&ep;&ep;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其中还夹杂了各种臭味,有汗臭味,有脚臭味,为狐臭味,还有呕吐物所特有的腥臭味。

&ep;&ep;恶臭污浊的堂屋里,是府役兴致高昂的呐喊。不过呐喊声在我们进门的同时便戛然而止。

&ep;&ep;作为不速之客的代表,我先带头笑一下。“十三王府的规矩一般是由谁定?区区一个听事房都可以私自用刑了。”

&ep;&ep;苏辄之终于没办法继续在我面前撑住他的道貌岸然,他指着一群奴才大骂:“混账东西!还不把人放下来?!”

&ep;&ep;没有哪个短工敢惹苏辄之,之前带头划拳的壮汉解开绳子把人放了下来。

&ep;&ep;“苏大人。”男人解释说,“这小贼偷了我的东西还不认账,所以我才把他挂梁上,好让他长个记性。”

&ep;&ep;这回我又笑了,“既是你怀疑他偷了你的东西,就该交由司官查办,你是司官吗?”

&ep;&ep;男人忽而蹙眉,看一眼苏辄之后他咬咬牙,低头说:“不是。”

&ep;&ep;我跟着转头看一眼苏辄之,我都不知道我该说苏辄之是铺张浪费,还是豪气干云。王府人数最多的时候,总共有八百多人在府里当差。

&ep;&ep;苏辄之还真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领导,这八百人里,长工轮流进府做事,没事的那些天都可以在家休息。短工就更是舒服了,短工只需留几个在府里听候临时发落,其余时候所有短工都在家坐等领工资。

&ep;&ep;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王府很少见到人的原因,因为大多数差役的工作就是领了工钱回家睡大头觉。第一次见面,满屋子的人谁都不知道我是谁。

&ep;&ep;我独自走进堂屋,顶着满屋子的汗臭味围着一群野人走了一圈。大多数人都不敢正眼看我,唯独方才说话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看。既然他看我,我便深情放荡对他抛个媚眼。

&ep;&ep;“好摸吗?”我凑近男人耳边问。

&ep;&ep;这男人的胆子比天还大,想来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见我穿得如此名贵都敢伸手摸我屁股。

&ep;&ep;“瘦了点,回去多吃点肉。”男人摸一下不够,见我不生气,他便大着胆子又往我屁股上又拍一巴掌。

&ep;&ep;我故作可怜回他一句:“钱都省给你们喝酒了,我哪里还有余钱买肉吃。”

&ep;&ep;“嘿嘿!”周围几个能听到我们说话的人悉悉碎碎笑起来,每张笑脸上都写满了猥琐两个大字。

&ep;&ep;男人这回更放肆,他用力往我屁股上捏一把说:“那我帮你揉揉,揉一揉就大了。”

&ep;&ep;“难得壮士有心!”我转身往门口走,一路大声说:“既然壮士愿为本王揉屁股,本王也不该薄了壮士的一番美意。本王看你这双手不错,是一双会做事的手。不如砍下来让本王随身携带,也免了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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