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应该不是我,刚才肯定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弹了琴。

&ep;&ep;一双冷冰冰的眸子跟着众人朝我看过来,是碧云公子。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看我?

&ep;&ep;难道是我又触犯到了一琴一棋两位公子的底线?说好的不经凤栖公子允许我是不会再随便弹凤焦琴的,但是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竟然凭借一丝幻觉奏响了凤焦琴。

&ep;&ep;“对不起,我……”我不敢再看碧云公子那种不共戴天的眼神。我今天是来言和的,我不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ep;&ep;“我先回去了!”我转身便走。

&ep;&ep;走吧,这地方以后最好都别再来了!

&ep;&ep;“轰!!!”我刚一转身,身后顿时传来一声炸裂轰鸣!

&ep;&ep;疼!!!我双膝落地,一双手死死捂住快要一起炸裂的心脏!

&ep;&ep;“秋月!”碎玉公子哑着嗓子跑过来问我,“你哪里不舒服?传太医!快传太医!”

&ep;&ep;屋内瞬间乱作一团!

&ep;&ep;好痛,心好痛,就像在流血一样痛!难道是我的心脏破了?血流出来了?我现在连喘气都难,每吸一口气都要克服胸闷带来的撕心裂肺!

&ep;&ep;“秋月。”凤栖公子走到我身边,身子一矮跟着跪了下来。

&ep;&ep;结果碎玉公子突然拖着我往后挪了一步,似乎想要让我远离凤栖公子。更莫名其妙的是碧云公子也跑过来把凤栖公子往相反的方向拉。

&ep;&ep;可笑,难道这里的人以为我会和凤栖公子动手打架不成?

&ep;&ep;说来也怪,刚才胸口的疼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刚被碎玉公子拖出一步远的距离,我整个人又好得跟没事人一样。

&ep;&ep;“咦?心口不痛了?”我揉揉自己的胸口,难不成一闪而过的心痛也是幻觉?

&ep;&ep;“秋月。”凤栖公子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跟我不相上下。“你带凤焦去找甄茵吧,世上只有他能修得好凤焦?”

&ep;&ep;我从地上爬起来说:“要能修得好甄先生早修了,我看是……”

&ep;&ep;我一句话没说完,巨大的痛苦再次贯穿我的整个胸口。只不过这次不是突发的心绞痛,而是我看到了桌上惨烈的一幕——琴弦,断了!

&ep;&ep;“怎么会断了呢?!”我心急如焚,再不能顾及一琴一棋两位公子的是恶如仇的眼神。我一步蹿到凤焦琴面前,拾起那根绷断的琴弦,试图将琴弦拼回原有的位置上去。

&ep;&ep;可是琴弦断了就拼不回去了,只能重新换一根琴弦上去。

&ep;&ep;为什么会断弦?我急得束手无策,巴不得抽一根自己的筋下来给凤焦做琴弦。

&ep;&ep;“痛不痛?”我摸摸琴身问,“刚才我好痛的。”

&ep;&ep;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ep;&ep;我慢慢回头看一眼,果然,一屋子的人都把我当作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对着一把琴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既同情又怜悯。

&ep;&ep;哎……没办法,谁叫他们感受不到凤焦琴的痛苦呢?我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什么,这种事情只会越抹越黑。

&ep;&ep;“真的只有甄先生能修好琴弦吗?”我问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凤栖公子,“若是这样,那就让我去修琴吧。我知道甄先生脾气古怪,旁人去了他不待见。正好我答应过他送他一把卡尺的,下次去送卡尺的时候顺便让他帮我修琴。”

&ep;&ep;“什么卡尺?”碎玉公子急着问。

&ep;&ep;我苦笑一下,“你们还真当我是弹了琴才赢回凤焦的?就我那点破琴艺,别说是甄大师,就连街边卖菜的老奶奶都糊弄不过去。我是用卡尺作为交换才换回凤焦琴的,卡尺乃是新朝皇帝王莽发明的一种测量工具,可以测量头发丝的粗细。

&ep;&ep;“甄先生制琴弦需得测量琴弦的粗细。以前他只能凭经验判断,以后有了我送他的卡尺,他便可以精确测量,从中省去许多麻烦。”

&ep;&ep;碧云公子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那种卡尺早已失传,你怎会制作?况且就算你会制作,你也应当先进献给朝廷,然后再赠与甄先生。如此本末倒置,你就不怕皇上不悦?”

&ep;&ep;我叹口气说:“皇帝的卡尺已经在来的路上,会由一个西方的传教士从西方带到中原。甄先生对我立过重誓,他绝不会将卡尺用于其他任何地方。”

&ep;&ep;我看向其他几位公子说:“我知道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你们迟早会知道。我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好有个准备。但是你们不可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否则会忤逆天命的。”

&ep;&ep;碧云公子拦住我的去路,瞪大眼睛问我:“你既然知道卡尺现世会忤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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