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苏远说,“不过我想知。”

&ep;&ep;“原因其实很简单。”我笑得越发难以控制,“因为步光最仰慕的凤栖公子喜欢玩这种骨牌,步光爱屋及乌,凤栖公子的喜好便是他的喜好,所以他才对骨牌爱不释手。哈哈哈!”

&ep;&ep;“哼!”苏远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苏远最是见不惯我府上住了那么多唇红齿白的面首。如今凤栖公子把苏展的三魂七魄勾去一大半,苏远这个当爹的肯定是被气得要死了。

&ep;&ep;苏远冷声问我:“步光近来时常去你府上,就是为了去见那个乐师?”

&ep;&ep;我忍住笑说:“敬贤哥哥别这么刻板嘛。步光总共就去过两次,第一次我确实带步光去找凤栖玩闹了一会儿。不过以后步光可以不用专门去我府上找凤栖了,凤栖邀请步光参加诗会,以后他们可以在诗会上相见。”

&ep;&ep;“诗会?!”苏远眉头紧锁,“就是那些文人骚客无病呻吟的地方?”

&ep;&ep;“什么嘛。”我纠正苏远说:“诗会是学富五车的才子以文会友的地方,步光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他最有资格去诗会上一展风采。况且还是他最仰慕的凤栖先生邀请他去的,这样的荣宠只有步光才配得上。”

&ep;&ep;“不务正业!”苏远脸色越发晦暗,感觉再这么下去苏远会带兵去把诗会给端了。

&ep;&ep;我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对苏远说:“敬贤哥哥可别小看了诗会,原本我设计的这种玩具根本没人看得上。我是让府上的诸位公子在诗会上大做宣传,才引得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

&ep;&ep;“要不是诸位公子共同努力,区区一副骨牌怎么可能赚两千两银子。我府里的公子本都是些清高雅士,为了帮我赚钱他们连自己的声誉都搭进去了。幸好他们各有所长,在京城笼络了不少痴迷者,我可是在拿他们的声望赚钱啊!”

&ep;&ep;苏远干巴巴回我一句:“你那王府简直跟个楼子一样!”

&ep;&ep;“噗哈哈哈!”我躺床上笑到头晕,“有这种想法的又不只是敬贤哥哥一个人,其他人早就这么想了!哈哈哈!”

&ep;&ep;苏远起身要走,我拉住苏远问:“为什么要带我来将军府?”

&ep;&ep;苏远丢下一句话:“以前苏顾说太医院的那群庸医吝啬药材,我还当苏顾在推脱责任。今日我发现他说得竟有几分道理。既然你在十三王府讨不到药材治病,那就来我将军府养病,将军府有得是药材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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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在将军府睡了三天,虽说损失的那些气血都补回来了,但是我始终觉得没什么力气。

&ep;&ep;洗过澡,我把头发披散开,四仰八叉趴在短竹床上晒太阳。

&ep;&ep;“没想到天下第一美人晒太阳的姿势也如此雅致。”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被一声窃笑惊醒。

&ep;&ep;抬头一看,见苏展正似笑非笑站在廊下看着我这边。

&ep;&ep;“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爬起身整理一下头发,“真不该带你去认识我府上那些公子,才跟他们去一次诗会你就学他们不正经!”

&ep;&ep;苏展不但不收敛笑容,反倒是把满脸的幸灾乐祸放大无数倍。

&ep;&ep;苏展走过来说:“我当真是不知道,秋月从未去过诗会,可诗会上无人不知十三王府里藏了天下第一美人。临走时湘国公的世子一直缠着碧云先生,非要碧云先生下次带秋月一同前往诗会。”

&ep;&ep;“呵呵!”我痞笑两声,“没见过的都是最好的,就跟叶公好龙一样。我要真去了诗会,全天下都要骂我秋月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相貌平平不说,还才疏学浅。就我这副相貌,在京城里能排得上中等就算不错了。”

&ep;&ep;“我看未必。”苏展对着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京城里并非完全没人见过秋月,听闻本月初有吏部官员在某处歌坊见过秋月。据说秋月从街上走过,引得路人围观,围观人群将道路都堵了。”

&ep;&ep;“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倍感无奈,“那日我带着月季去歌舞坊听曲,出来的时候老板娘与我闲聊了两句,正好被吏部的人看到。京城的人怎么就这么会编故事?我何时被路人围堵过!”

&ep;&ep;“哈哈哈!”苏展摇头说:“秋月做事滴水不漏,就连我也险些被秋月蒙混过去。”

&ep;&ep;我脸色一滞,苏展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ep;&ep;从一开始,我就是以赵戎的身份出现在苏展面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苏展,世上早已没有了赵戎,每天狐假虎威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尸还魂的秋月。

&ep;&ep;如果苏展知道真相,就等于苏远知道真相。如果苏远知道真相,我来大安的这趟旅程便可以画上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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