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把脖子上的印信取下来,挂到苏辄之脖子上说:“要是辄之胆子小一点呢,就说我连日奔波,劳累成疾。要是辄之胆子大一点呢,反正印信在这里了,随行的四位公子皆是气度不凡,能担大任!”

&ep;&ep;“又胡闹!”苏辄之嗔我一眼,而后还忍不住在我脸上揪一把。

&ep;&ep;我反过来也揪揪苏辄之的脸说:“全天下最好的苏顾大人。为了探求长安百姓的水生火热,就靠苏大人替百姓们打掩护啦!”

&ep;&ep;洗漱过后,苏辄之破天荒的挤到我床上来。虽然驿站的床很大,但是苏辄之明明有他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他还要来跟我挤?

&ep;&ep;不过苏辄之愿意跟我亲近,我自然是乐意得很,要是他以后能天天来跟我挤一张床更好。

&ep;&ep;天气渐凉,我替苏辄之拉好被子,准备就这样安安稳稳睡觉觉。可是苏辄之突然问我傍晚的时候我是怎辩倒龚衍的。苏辄之站得远,他只知道我们在辩论“白马非马”,但是他没听清我当时说了什么。

&ep;&ep;我给苏辄之复述一遍,顺便告诉他在我的家乡凡十六岁的人都要学简易逻辑和集合,让苏辄之不要崇拜我。

&ep;&ep;苏辄之听完以后才算是安心,再让小厮进来灭烛火。

&ep;&ep;晚上睡觉的时候真是奇怪,我感觉身上的被子越来越薄,半夜我竟然被冷醒了。我坐起身,黑夜里摸不到多余的被子,只能摸到身边有个人,暖呼呼的。我索性钻进苏辄之的被子里,抱着苏辄之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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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早上起来往窗外一看,果然是变天了。润九月刚过完,一夜之间吹起冷风。

&ep;&ep;我穿上暧和的蚕丝棉背心,精心梳洗打扮过后和苏辄之一起去大堂吃早餐。

&ep;&ep;走进大堂便听到落霞公子一阵感叹:“昨夜气温骤降,秋月倒是有人替他暖床,可怜了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无处取暖。”

&ep;&ep;凤栖公子慵懒地走进大堂里说:“昨夜我怎么听到落霞屋里有动静,莫不是落霞屋里遭了贼?”

&ep;&ep;碧云公子跟着凤栖公子讽刺道:“昨夜落霞分明将贼寇拉进被子里做了暖床人,此时竟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孤家寡人。”

&ep;&ep;雅颂公子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怒怼碧云公子一句:“昨日碧云在衍公子处落得下风,今日便来诬陷我是贼寇!”

&ep;&ep;“咳咳咳!”苏辄之清清嗓子,冷眼在琴棋书画四位公子身上一扫而过,四人当即就安分了。

&ep;&ep;我们早餐还没吃完,州府的人已经来了。

&ep;&ep;我一个大惊失色,赶紧抽出手绢假装擦嘴,实际上是把脸蒙住,避免被陕西巡抚看见。我摸两个面饼藏袖子里,趁乱跑出大堂。

&ep;&ep;走出驿站的时候刚好杨镡和阿虎都在,我捞出面饼问:“你们有没有用膳?要不要再吃点?”

&ep;&ep;“好啊好啊!”阿虎一点不跟我客气,接过一个面饼开开心心吃起来。

&ep;&ep;杨镡对我油腻腻的小手很是嫌弃,他瞥过目光,不想再看我手中的面饼。

&ep;&ep;我跟阿虎一人吃一个面饼,蹦蹦跳跳往玄武门走。

&ep;&ep;看到繁华的长安城,连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我和阿虎、杨镡穿梭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欣赏这个从古至今从未衰败过的六朝古都。

&ep;&ep;见到龚衍的时候他先是面露喜色,可是等他往我身后看两眼,一股疑惑渐渐染进他的眼眶中。

&ep;&ep;“秋月公子为何不是单独前来?”龚衍问我。

&ep;&ep;我拉过阿虎和杨镡说:“他们是我好兄弟,我不能自己出来玩不带上他们,不然不够义气。”

&ep;&ep;龚衍冷下脸说:“昨日一见十三王,我便知他不会让秋月单独出门。”

&ep;&ep;我和阿虎听得一头雾水,异口同声问:“你见过王爷?”

&ep;&ep;龚衍非常确定地说:“昨日催促秋月离开的人,不是王爷是谁?”

&ep;&ep;我和阿虎顿时听懂龚衍的意思,原来龚衍误以为苏辄之是王爷。看苏辄之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我那几个哥哥。

&ep;&ep;阿虎解释说:“他不是……”

&ep;&ep;我在衣服下面揪一把阿虎,然后假装尴尬地笑两声说:“啊、哈、哈。这都能被衍公子看出来啊。”

&ep;&ep;“怎会看不出来?”龚衍说,“他那言行举止,与传闻中一模一样。”

&ep;&ep;我抓紧时间恭维两句:“衍公子不愧为长安四杰之首,洞察能力远超常人。”

&ep;&ep;龚衍这人心气高,被我随便吹捧两句又恢复他原本容光焕发的状态。

&ep;&ep;我抓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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