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差点也学我一样跪地上去劝人。

&ep;&ep;酌泉公子这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眼泪得不到宣泄,一朝落泪,积流成河。

&ep;&ep;我好说歹说,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把他的眼泪劝了回去。

&ep;&ep;晚上我带着苏展和酌泉公子去秦淮河,名为寻雅兴,实则把另外两个掉进青楼里就出不来的浪荡货抓回来。

&ep;&ep;整条秦淮河红灯高照,灯火通明,大街小巷里全是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

&ep;&ep;“这里青楼这么多,碎玉和汗青会在哪里?”酌泉公子左顾右盼地问。

&ep;&ep;我坐在船头,将折扇往其中一幢楼指去:“肯定在那个楼子里。”

&ep;&ep;“你怎知道?”苏展问我。

&ep;&ep;“呵呵!”我给旁边两位分析说:“因为那幢楼门口的鸨母最不专心,一看就是在想心事。能让鸨母不停回头往楼上看的人,肯定是庄仲砚那个吃干抹尽还赖账的无良嫖客。”

&ep;&ep;“噗嗤!”酌泉公子捂嘴偷笑,“你怎知道碎玉会赖账?”

&ep;&ep;“哎……”我打开折扇给自己降降火说:“现在满京城的花姑娘最想接待的客人就是庄仲砚。庄仲砚人长得美,接了他还说不准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ep;&ep;“这人真不给我省心,每次吃完酒就走,从来不给钱。第二天鸨母派人把账单送府上来,我丢不起这个脸,无论鸨母要多少钱我都只能硬着头皮给。”

&ep;&ep;“还有这种事?!”酌泉公子突然变了脸色,“我还道是碎玉赢得美人芳心,美人免了碎玉的酒钱。”

&ep;&ep;“算了,由他去吧。”我摇头说,“这点钱我十三王府还是出得起的,要是别人说我秋月连客卿的酒钱都付不起,那我更丢脸。”

&ep;&ep;其实每天从青楼里送来的并不是账单,而是头天晚上花娘们收集到的情报。送信的人只不过是找个看似合理的由头,把事情做的合情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