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反复琢磨了一下哲别这句话,我不太确定地问:“你不会是准备投靠大安吧?”

&ep;&ep;“不全是。”哲别说,“那日我问过春香,你口中的帝国究竟是什么。春香是鞑靼可汗军师,他比我更清楚如何建立一个王国。听他说了那么多,我终于知道我所追求的不过沧海一粟。

&ep;&ep;“我知道你这次回去要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我随你去,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随你去。我不回波斯了,以后我一心一意做你秋月的男人。我照顾你,照顾月季。我有钱,有很多钱,你缺钱了只管跟我说。”

&ep;&ep;我蹲在哲别的洗澡盆边,一字一句地说:“哲别你给我听好了,月季是我亲妹妹,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指头,我送你去做太监。

&ep;&ep;“还有,这次回京城,我不是回去当王爷,我是去给皇帝送人头。你想清楚再做决断,别在断头台上突然变卦。”

&ep;&ep;“我心意已决。”哲别打定主意说,“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再不做那些混账事。我跟你,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ep;&ep;“那好吧。”我说,“既然选择做我秋月的男人,那我便给你第一个任务。你带着我的四个妹妹,走山路绕进京城,路上别被人发现。

&ep;&ep;“进到京城以后,让月季去找一个叫采薇的人。月季知道怎么找到她,之后你们听采薇的安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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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碎玉公子这回是彻底跟我杠上了,他晚上挤我屋里来,赖死赖活非要我告诉他做荷官的技巧。

&ep;&ep;看来今天不把概率统计讲清楚,我这觉是别想睡了。

&ep;&ep;我捞出两个铜板说:“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一下。你拿这两个铜板自己先演练一下,把数字记清楚,看看最后是正面多还是反面多。统计一下谁输谁赢。”

&ep;&ep;碎玉公子其它时候都懒懒散散的,说起赌字就两眼放光。我蒙头大睡,让碎玉公子自己先去琢磨一晚上再说。

&ep;&ep;哪知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碎玉公子一把将我摇醒,他激动得跟中头奖一样!“秋月!我此时手气好得很,现在跟你赌我肯定能赢。”

&ep;&ep;我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好脾气都要被碎玉公子磨没了,“世上哪有运气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也就你们这种人好骗,上了当还以为是运气差。”

&ep;&ep;我转头又睡,再没力气搭理碎玉公子。

&ep;&ep;一早醒来我才发现身边一直守了个大美人,看他眼袋淤青,怕是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再看看烛台上的蜡滴,难不成碎玉公子点了一个通宵的灯?

&ep;&ep;我看着心疼,替他拉了拉被子。

&ep;&ep;也不知碎玉公子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他拉着我的手喃喃道:“秋月,你也教我坐庄可好?看在我姓庄的份上,让我当一回庄家。”

&ep;&ep;我差点被笑岔气,庄仲砚确实是出生在庄家,他想当庄家,但是他不会坐庄。

&ep;&ep;“好,答应你啦。”我说。

&ep;&ep;“当真?!”碎玉公子一个瞎子见钱眼睁开,都睡着的人一听说能学坐庄,一双眼睛睁得贼亮贼亮的!

&ep;&ep;“你先睡觉。”我说,“那东西学起来慢,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学会的。等你精神养好了我再慢慢教你。”

&ep;&ep;只剩最后两天就要拔营回京,幸好柳荃老早就跑兰州去找他堂叔,省了我还要给他请安的麻烦。

&ep;&ep;早上我去找苏远,想跟他好好道个别。我原以为苏远见到我会很高兴,谁知他见到我的时候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ep;&ep;他好像,是在收拾行李?

&ep;&ep;“敬贤哥哥也要回京了吗?”我高兴地问。

&ep;&ep;“不是。”苏远仓促地说,“我是好久没收拾屋子了,屋子有点乱。”

&ep;&ep;“让副官收拾不就好了。”我指指门外,看着外面一群闲游浪荡的小兵晃来晃去。

&ep;&ep;“贴身的东西不好让别人动。”苏远说得轻巧,好似我跟他住的时候他自己收拾过东西一样。要不是我勤劳能干,每天起早贪黑收拾东西,三年前单独回京的路上我们怕是要脏成两个叫花子。

&ep;&ep;想来也在情理之中,苏远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假的,所以他故意把杂务丢给我,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做!

&ep;&ep;我没有打击苏远做家务的积极性,夸奖两句说:“苏远同志是好同志。后天我就要回京了,我来跟敬贤哥哥道别。”

&ep;&ep;苏远抱起我转一圈说:“你先回去,今晚我来找你。”

&ep;&ep;今天的苏远好奇怪,按照常理他肯定会把我扣下来蹂躏到我离开的那天。可是苏远不但不留人,反而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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