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ep;&ep;“明天?”我眨巴眨巴眼睛,算半天以后说:“你三十八岁第一天。”

&ep;&ep;“还有呢?”苏辄之像是在诱导未成年人犯罪一样,软糯的唇瓣凑在我耳边,有意无意地偶尔磨蹭一下。

&ep;&ep;“我想起来了!”我双手击掌说,“你家小王爷的祭日!等我去给他上柱香,感谢他把身子送我白活了这好些年。”

&ep;&ep;“还有呢?”苏辄之穷追不舍地问。

&ep;&ep;“不知道。”我不耐烦地说。

&ep;&ep;苏辄之听出我声音里的不悦,他轻轻用舌头添一下我耳垂,撩起我一身热血后说:“是我们相逢七年的日子。七年前,秋月第一次来大安。那时候你不会睁眼睛,也不会说话。

&ep;&ep;“我坐在床边看着你,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秋月。我只道是王爷怎么变乖了,睡觉不会乱踢被子。后来你醒了,醒过来以后比睡着的样子还要乖。你是秋月,是老天赐给我的秋月。”

&ep;&ep;我沉住气不搭话,苏辄之继续说:“后来秋月会说话了,说的还是燕国话。秋月你真的好笨,其他官员入京,一两个月就能学会金陵话,你学了一年才会说。”

&ep;&ep;“哦!”我没好气地说:“让你费心了。”

&ep;&ep;“怎会。”苏辄之说,“我最是喜欢教秋月说话,秋月呆头呆脑的样子最可爱。”

&ep;&ep;“你喜欢教人说话?”我回头看苏辄之一眼。

&ep;&ep;“嗯!”苏辄之逮着机会就在我嘴上亲一口。

&ep;&ep;我没给苏辄之把蜻蜓点水发展成唇枪舌剑的机会,立刻回过头说:“明天一早赶紧教儿子说话去!喜欢教人说话也不早说,儿子现在就是缺个语言老师。”

&ep;&ep;“好。”苏辄之总算是答了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