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甄茵家离开的时候甄茵将这把破琴送给我。估计是他看我太可怜了,去他家折腾一下午什么都没得到。反正这把琴都破成这样了,品貌不好,声音也不好。这把破琴卖肯定是卖不掉,送我还能当个人情。

&ep;&ep;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把琴的,虽说声音不怎么好听,不过这是甄大师送的礼物,再破也是个宝贝。眼看这琴太破,我怕还没回到王府就在半路颠碎了,出门的时候我特意脱下披帛把琴小心翼翼裹起来。

&ep;&ep;“王爷回来了。”我刚进门时,屋里苏辄之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ep;&ep;我抱着我的宝贝破琴,整个人像是刚刚从城郊拾荒回来。“诶嘿嘿!老师什么时候来的?不好意思啊哈哈,我回来的有点晚,让老师久等了。”

&ep;&ep;昨天我说我要去亲自登门向甄茵讨琴,苏辄之没有阻拦我,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满史诗级同情。

&ep;&ep;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我就是想去看看凤焦琴到底是有多好,能让那么多人为之疯狂。结果事情比我想的还不如,我走了一遭,连凤焦琴长什么样都没见到。

&ep;&ep;“王爷所持何物?”苏辄之过来想要帮我。

&ep;&ep;我赶紧阻止苏辄之说:“老师千万别碰,这琴被火烧得都快散架了。”

&ep;&ep;“什么?!”苏辄之惊呼一声,他没有再碰我手里的琴,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琴身便移不开。

&ep;&ep;我把破琴悉心放到桌上,再把裹上面的披帛抽走。“我今天见到甄大师了,他也让我弹琴了。不过我弹得不好,最后甄大师就只送了我这把琴。”

&ep;&ep;苏辄之仔细看着破琴,却是不敢伸手去摸。许久之后他似乎想到什么,转身对阿龙说:“快!去叫凤栖来!”

&ep;&ep;“老师。”我拉拉苏辄之的衣袖说,“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石奚生交代。”

&ep;&ep;“何事?”苏辄之难得看我的眼神这么认真,他这一认真,我反而更怂了。

&ep;&ep;“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垂头丧气地说,“甄茵说,我要是弹得不好,明天凤焦琴的价格就会从一千两涨到一万两。我一时逞能,硬着头皮弹了一首曲子。我弹得太难听,甄茵还因此取笑我好半天。”

&ep;&ep;“甄先生,笑了?”苏辄之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ep;&ep;苏辄之激动个什么啊?被取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好不好?好吧,被取笑的人是我,苏辄之确实可以激动一下。呵呵!

&ep;&ep;“是啊!”我蔫得像颗小白菜地里黄,“以后凤焦琴就等于是无价之宝,没人能买了。”

&ep;&ep;“凤焦琴本就是无价之宝。”苏辄之说,“王爷即已得了凤焦琴,却为何如此沮丧?”

&ep;&ep;苏辄之刚才说了句什么?我哪里得了什么凤焦琴?

&ep;&ep;“苏公子,凤栖公子到了。”阿龙在外面回话说。

&ep;&ep;“快请进来!”苏辄之出门拉着凤栖公子往里走。

&ep;&ep;凤栖公子只看了一眼桌上的破琴,整个人突然泪流满面。

&ep;&ep;“啊!别哭别哭!”我现在是急得很,“对不起啊奚生,都怪我行事莽撞。”

&ep;&ep;“扑通!”凤栖公子跪倒在我面前,然后一个劲给我磕头。“王爷大恩,凤栖此生难报!”

&ep;&ep;我干脆也跟着跪下来,“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是我……”

&ep;&ep;“王爷。”苏辄之打断我的话,他好像是唯一一个看懂主线剧情的人,“此琴便是凤焦琴,甄先生未曾与王爷说明吗?”

&ep;&ep;等一下,等我捋一下思路。“凤焦琴不是一把上好的梧桐古琴吗?这把琴都破得要散架了,弹出来的声音也是破风音。”

&ep;&ep;凤栖公子哭得泣不成声,他哭了好一会儿才解释说:“凤焦琴原名凤栖琴,乃是家父珍藏的一把名琴。后来石家遭遇大火,家父便是在那场火灾后不久仙逝。火灾过后,凤栖琴也没了踪影,世人都说凤栖琴被大火烧毁。

&ep;&ep;“不想许多年后,凤栖琴重新现世,被甄茵大师重新打磨成凤焦琴。其实凤焦琴就是一把破败不堪的桐木琴,可是世间对凤焦传说颇多,以至凤焦身价倍涨。石某一心想要寻得凤焦琴,便是为了却先父遗愿。”

&ep;&ep;“原来这把琴是奚生的传家宝啊。”我把凤栖公子扶起来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要知道凤焦琴的来历,我就不会去冒险了。你不知道今天有多丢脸,甄大师足足笑话了我半盏茶的时间!”

&ep;&ep;“王爷究竟弹了一首什么曲子?”苏辄之问。“甄先生以不苟言笑闻名,王爷如何做到让甄先生笑半盏茶的时间?”

&ep;&ep;“这个嘛……”我抓耳挠腮地说,“就是我家乡的一曲童谣,我弹得不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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