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苏辄之像罗刹一样暴怒,芍药被吓得两腿一软跪地上,连哭都哭得小心翼翼。

&ep;&ep;苏辄之看向另外三朵小花怒叱道:“见下人顶撞客卿,你们几个非但不加劝阻,反而从旁煽风点火!罚跪一个时辰,就地思过,跪下!”

&ep;&ep;另外三朵小花自然是觉得委屈,她们一边跪着一边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

&ep;&ep;可惜我现在自身难保,明天我这个王府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我哪里还有精力替小妹妹解围。

&ep;&ep;最后苏辄之看着如临大敌的汗青公子,一字一句呵斥道:“身为王府客卿,公然在王府中与一干下人厮斗。言辞粗鲁,行为放荡,有辱府规,罚回房禁闭三日!”

&ep;&ep;汗青公子还算识相,眼看大事不妙撒腿就跑。

&ep;&ep;回到厢房,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完全陷入自我营造的颓废之中。

&ep;&ep;苏辄之刚要出门时,我一把抓住苏辄之,恳求道:“麻烦帮我把阿虎找来,其他人,我不放心。”

&ep;&ep;“好。”苏辄之的声音也很虚,就像他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一样。

&ep;&ep;“还有一件事!”我垂下头说:“要是瞒不住了,今晚就把大家遣散了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ep;&ep;苏辄之捏一把我的手心说:“事情还没有那么坏,毕竟主子也是王爷,泰王殿下其实奈何不了主子什么。”

&ep;&ep;“那就好。”我稍微松口气,“谢谢。”

&ep;&ep;苏辄之出门没多久阿虎就进来了,阿虎脸上依然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真羡慕他这样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ep;&ep;“过来。”我朝阿虎招招手,“今天你就在这里陪我,别的地方哪都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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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团轻浮的薄云背后,是一轮半遮半掩的圆月。月色正白,皎皎银盘惹得众星追捧。

&ep;&ep;我独自坐在桑树下,往腰间裹几层紧实的深衣,面料是月白,正好与头顶的明月交相辉映。

&ep;&ep;三杯两盏淡酒,入口醇香,咽之微醺。

&ep;&ep;如夜已深,夏蝉只偶尔躲在枝叶间放出几声蝉鸣,然后由收敛了声音,留得一方清静。

&ep;&ep;可惜了,要是我的心神能如夏夜一般清静该有多好。

&ep;&ep;如果苏辄之处理的及时,现在钱司库和徐麻子的尸体应该是死凉了。

&ep;&ep;在这个嫉妒变态的男权社会,男人可以拥有数不尽的女人,但是每个女人却只能属于一个男人。就比如泰王除了王妃和几个侧妃外,不知还染指过多少个姑娘,赵夫人便是泰王不计其数的女人中的一个。

&ep;&ep;我从未见过赵夫人,只听人说那是个很得泰王宠爱的女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得到泰王宠爱的女人依然不甘寂寞,竟然会与十三王府的短工有私通!

&ep;&ep;徐麻子以为他自称与赵夫人是表姐弟就能蒙混过去,可是这么明显的逻辑错误怎么可能被轻易掩盖。如果赵夫人真的是徐麻子的表姐,赵夫人必然要将徐麻子留在泰王府才能捞到更多好处。

&ep;&ep;也正因为徐麻子从赵夫人那里尝到甜头,今日见到我时他以为我与赵夫人是同类人,所以才敢对我肆无忌惮。

&ep;&ep;赵夫人这一招真够阴毒的,将徐麻子留在十三王府。两人既可以借着十三王府时常去泰王府传礼的时机幽会,平时徐麻子又能够避开泰王府的耳目。

&ep;&ep;我以为我可以一直不造杀孽,可惜徐麻子的孽障太深,深到我不杀他泰王就不会放过我。我与泰王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又闹出这种事情,我根本没办法向泰王交代。

&ep;&ep;“秋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ep;&ep;我闭上眼睛,撇过头去不看碎玉公子。明知我喝了酒还故意来我面前撩拨,这肯定又是苏辄之的意思。“碎玉先生今晨未来与我讲书。”

&ep;&ep;“呵呵!”碎玉公子笑得十分坦然,“听闻秋月之前在将军府住了三日,想来应是十分劳累。今日午后又要盘点,我怕秋月劳神过度,会伤了身子。”

&ep;&ep;“哦。”我背朝碎玉公子抱住一块青石,“有劳先生思虑周全。”

&ep;&ep;“说到底还是我思虑不周。”碎玉公子无意间在我背上轻轻划过一条细线,牵着我的心跟着揪了一下。“我不来也没叫人告知秋月一声,让秋月久等了。”

&ep;&ep;“无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受情绪影响,“要是我等的人也能像先生这般,主动来与我说说话,陪我坐一坐,我便心满意足了。”

&ep;&ep;碎玉公子终于收了他若即若离的挑逗,用严肃认真的语气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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