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想到我和苏展躲在书房里,各种冥思苦想如何把解法写得跟说书人的话本一样,再看看眼前众人滑稽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ep;&ep;“美人又笑了!”瘦高男人受宠若惊,“能博美人一笑,此生足矣!”

&ep;&ep;陈广起身与瘦高男人作揖说:“这位兄台的玩法实在有趣,不知兄台是从何处寻得这等高明玩法?”

&ep;&ep;瘦高男人神秘兮兮地对众人说:“要说这玩法,还得从骨牌的起源说起。这骨牌乃是由京城诗会里的文人雅士合力所创,他们还创了两套雅俗共赏的玩法,一雅一俗各一种。”

&ep;&ep;“怎么个雅俗共赏法?”陈广追问。

&ep;&ep;瘦高男人说:“先说这俗法,其实解法很容易获得,现在京城里许多商铺出售杂货的时候都会搭上其中一种阵型的解法,纸上只用上下左右标明步骤。至于雅法么……”

&ep;&ep;“雅法又如何?”旁边几个人听得急,让瘦高男人加快语速说重点。最近京城贩卖骨牌解法的事情人尽皆知,瘦高男人卖弄半天也说不到重点。

&ep;&ep;瘦高男人说:“其实京城里有几个书铺收集了文雅的解法,还印刷出版了。我这里就有一本。”

&ep;&ep;说着,瘦高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四种阵型的解法,其中一种与他刚才说得一模一样。

&ep;&ep;“妙妙妙!”陈广借过手册翻看几遍,爱不释手。“还望兄台告知在下此书可在何处购买,出门后在下去也买一本好生研究。”

&ep;&ep;瘦高男人没有立刻作答,他反而又说了另一件事:“听受邀诗会的人说,京城里将要举行一场骨牌比赛,这次比赛是由好几个大商号捐款筹建的。获胜者需得用又快又雅的方法解出骨牌迷阵,获胜后能得到五百两银子的奖金。”

&ep;&ep;“五百两!”满堂的人顿时红了眼,那可是两三千食邑一年的供奉。

&ep;&ep;陈广突然问我:“秋月既然喜欢骨牌,可想参加这个比赛。”

&ep;&ep;我拼命摇头,羞得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

&ep;&ep;“那美人可想去看比赛?”瘦高男人问我。

&ep;&ep;我点点头,小声小气问瘦高男人:“这位公子可会去参加比赛?”

&ep;&ep;瘦高男人认真说:“若美人想看在下玩骨牌,在下定会参赛!”

&ep;&ep;“嘿嘿!”我低下头,捂嘴笑两声。

&ep;&ep;“美人又笑了!”堂内一大群男人争相自荐道:“我也会去,美人且看我赢得白银五百两!”

&ep;&ep;楼上已经乱作一团,楼下又新来了许多迟到的茶客。

&ep;&ep;我又在桌子下面捏捏酌泉公子的手心,酌泉公子反手一把将我的手指抓稳,力道相当大。大事不妙,酌泉公子发现自己被耍,他已经相当生气了!

&ep;&ep;“酌泉哥哥。”我委屈吧啦地说:“我身子有些伐了,想回去休息。”

&ep;&ep;酌泉公子拉着我起身,对陈广行礼说:“多谢陈兄款待,我们先告辞!”

&ep;&ep;陈广并没有留人的意思,亦是起身回礼道:“今日多谢二位先生赏光,二位先生请慢走。”

&ep;&ep;听到这句话,从酌泉公子手上传来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疼得我躲在圆扇后面龇牙咧嘴!

&ep;&ep;堂内大多数人根本没有看到我的脸,见我要走,人人都觉得此行太亏了。但是酌泉公子丝毫不顾及堂内众人的阻拦,拖着我硬是从人群中闯出一条路,一路杀到停放辇轿的地方。

&ep;&ep;酌泉公子拖着我坐进同一副辇轿,对着轿夫闷声吼一句:“回府!”

&ep;&ep;“等一下!”我叫停轿夫说:“先去一趟墨坊。”

&ep;&ep;酌泉公子冷冰冰地问我:“去做什么?”

&ep;&ep;“去看颜料和墨锭。”我说。

&ep;&ep;酌泉公子眉头拧得很深,感觉他要是有苏辄之那么大的权利,他也会想办法把我锁在家里不准我出门。

&ep;&ep;“诶……嘿嘿嘿!”我笑得像个女流氓一样,苦苦哀求说:“反正我在王府外面的小秘密都被酌泉哥哥看见了。你不妨再陪我多走一个地方,回去以后你也方便跟苏辄之交代。不然苏辄之问你我的行踪,你说不上来又要被他怪罪。”

&ep;&ep;“哼!”酌泉公子懒得再跟我说话,一个人看向窗外。

&ep;&ep;******

&ep;&ep;这次我是做了非常充足的功课才来墨坊,免得又出现之前在棋坊闹出的尴尬场面。

&ep;&ep;墨坊里掌事的是个精干的女人,四十上下很会来事。

&ep;&ep;老板娘最先与我说话:“夫人想买点什么?笔墨纸砚我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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