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镡半信半疑把我送回官道上,此时的辎重部队瞬间有了活力,百姓们一个二个生龙活虎起来。

&ep;&ep;我站在路边重新做了安排:“凡十岁以下幼童、五十岁以上老者、孕妇、葵水头两天的妇女,全部坐车。凡感染疫疾、身体不适者,经医官确认后也可坐车。若有特殊情况者,也可以申请坐车!”

&ep;&ep;同行的官员中有几个年纪稍大的,闻言微微松口气,自己爬回车上去坐着。其余官员各个哭丧着脸,脸上一副求生不得的样子。

&ep;&ep;半个时辰后,队伍再次前行。再次启程的队伍突然变得不再沉闷,路上传来阵阵儿童的欢笑声。

&ep;&ep;我走到一车孩子旁边,问推车的男人说:“既然你的货都装到别的车上去了,你怎么不让这些孩子去坐马车,非要自己推着费力。”

&ep;&ep;汉子额头留着粗汗,脸上却笑得无比爽朗:“推着自家的孩子,心里舒坦!”

&ep;&ep;“爹爹推车车!我们坐车车!”几个孩子嘻嘻哈哈在车上活蹦乱跳。

&ep;&ep;我的嫉妒心瞬间爆棚!看着一车可爱的孩子,我的羡慕能延伸到银河系边缘!我也好想有一个孩子,多可爱啊!

&ep;&ep;“王爷可是喜欢?”男人看出我的心思,转头问我?

&ep;&ep;“嗯嗯嗯!”我拼命点头。

&ep;&ep;“糯糯,给王爷抱抱。”男人对车上年龄最小的孩子说。

&ep;&ep;我不等小孩子答应就伸手抱起小宝宝,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两口。

&ep;&ep;“唔唔!”小宝宝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抱他,嘟起嘴吹个泡泡。

&ep;&ep;我的心都要被小宝宝萌化了,抱着孩子走了两里路才把孩子放回车上去。

&ep;&ep;我完全没有想到,平时一脸嫌弃样的苏辄之其实是个吃过苦的人,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跟我一起挤在流民的队伍里吃饭。

&ep;&ep;流民吃的饭是按照军队标准烹饪的,虽然不好吃但也绝对不难吃。说句良心话,军队里的厨师做饭比我大学食堂做得好吃那么一点点。

&ep;&ep;可怜了琴棋书画四位公子,一个个皱着眉头,吃饭像是吃毒药一样。

&ep;&ep;我凑到琴棋书画四位公子身边说:“你们打小就是蜜罐子里养大的,这种艰苦生活不适合你们。你们还是回到官员队伍那边去,我和苏辄之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ep;&ep;四位公子连锦绣织的衣服都舍不得换,半天路走下来,累得形容憔悴。他们自觉体力不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决定回车里坐着去了。

&ep;&ep;见琴棋书画四位公子回车里去了,有几个官员也腆着脸坐回上车去,最后只剩一群平民出生的官员留了下来。

&ep;&ep;我跟流民一起吃粥咽菜住帐篷,不出两天时间就跟他们混得火热朝天。

&ep;&ep;流民卸了担子,行军速度突飞猛进,多的时候一天可以走出一百五十里路。按照保级划分,每天傍晚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到水源处盥洗衣物。

&ep;&ep;我和阿虎蹲在河边,一边搓衣服一边跟几个女人打趣。女人都称赞我出生帝王之家,洗衣服的水平不比他们出身贫民的差。我自吹自擂说我这是天生自带生存技能,逗得一群女人哈哈大笑。

&ep;&ep;晚上我、苏辄之、阿龙、阿虎挤在一个小帐篷里,白天走得累,晚上我们四个基本没力气开夜谈会,都是天一黑倒头就睡。

&ep;&ep;终于又过了十天,杨镡按耐不住。他走在我身边小声问:“王爷不仅脚力好,洗衣做饭似乎样样都会。这些事情王爷是从哪里学来的?”

&ep;&ep;我反问杨镡:“你是怀疑我的学习能力还是怀里你家主帅的眼光?我要真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估计你家主帅看都懒的看我一眼吧!”

&ep;&ep;我往杨镡胳膊上打一拳说:“别以为身在帝王之家就是可以享清福,自古皇子活过半百的能有几人?我自幼失去双亲,几个哥哥对我皆是冷漠。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子,生活能幸福到哪里去?”

&ep;&ep;“王爷是说?”杨镡难以置信地看我两眼,皱皱眉头不好继续往下说。

&ep;&ep;“得了!”我清清嗓子说:“这种话题不是你我可以讨论的。管他好死还是赖活着,能活着就不错了。”

&ep;&ep;又过了五日,大军破天荒的提前五日到达汝南(注:今驻马店市)。

&ep;&ep;我下令说:“百姓和将士们都辛苦了,在城外休整五日,五日后再继续前进。”

&ep;&ep;在苏辄之和各路官员的强烈要求下,我进城住进驿站里。中午吃饭的时候和琴棋书画四位公子一碰面,对比起来我和苏辄之都黑了一大圈。

&ep;&ep;我黑点没关系,反正长得不好看,颜色深浅影响不大。苏辄之则不同,皮肤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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