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街对面的几个黑衣人的衣服应该也是一样,他们的衣服原本是其他颜色的,都是经过二次染色后被统一染成黑色。因为底色不同,所以他们的衣服黑度各有差异,有些泛红光,有些泛蓝光。

&ep;&ep;黑衣人见我没在专心听他说话,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黑衣人扯掉我的手绢,让我一张脸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ep;&ep;直到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该扮演的角色,虽然我的反应是迟钝了一点,不过我还是假装害怕的样子缩紧脖子说:“大爷饶命,奴家就是来买一盒胭脂。”

&ep;&ep;“哈哈哈哈!”黑衣人凑近我说:“让爷亲一口,爷送你一盒胭脂。”

&ep;&ep;我脸色一变,抓紧黑衣人的手腕,一个擒拿就把他反压在地上跪着。

&ep;&ep;黑衣人太过轻敌,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对他出手。街对面蹲着的几个人见状骤然起身,叫叫嚷嚷径直向着我跑过来。

&ep;&ep;不过街对面的那几个泼皮无赖是跑不过来了,因为埋伏在附近的苏远站出来随便两下就把他们全部撂翻在地。

&ep;&ep;我也懒得跟眼前的无赖纠缠,我用力往他身上猛踢两脚扔路边走人。

&ep;&ep;我和苏远还没走出十步远,一个无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那口哨吹得贼响,周围十街八巷的地痞流氓都被他那声口哨给召唤了来。

&ep;&ep;街边摆摊开店的小商贩眼见情况不对,各个收拾东西熟门熟路地往四面八方全部撤干净。

&ep;&ep;门面里的铺子也觉得生意不好做,招呼了伙计立刻关门歇业。原本还算热闹的一条街,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只剩一群流氓把我和苏远团团围住。

&ep;&ep;“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甩着满身肥肉朝我走过来,他瞪着我问:“知道爷是谁吗?敢动爷的人,你这臭婆娘是有几条命赔给爷?”

&ep;&ep;我伸长脖子说:“我才不是什么婆娘!我是京城里来得秋月公子,我跟两江总督曹深曹大人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们要是敢动我,曹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ep;&ep;“骗谁呢!”络腮胡子一脸不屑地说:“曹大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拜把子。”

&ep;&ep;络腮胡子眼珠子一转,舔一口嘴唇说:“不过我当真是没尝过你这么白净的男人,今天爷开恩,爷许你死之前伺候爷一次。”

&ep;&ep;络腮胡子刚要动手抓我,他身边一个精瘦留八字胡子的男人忽然出手拉住他,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ep;&ep;络腮胡子脸上渐渐凝结起晦气,他将信将疑地说:“派人去州府知会一声。”

&ep;&ep;苏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护着,从苏远手指上传出的力道上看,他已经对这个游戏完全失去耐性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不方便透露,苏远真的有可能会拔出短刀大杀四方。

&ep;&ep;“等等!”我招呼准备前去报信的黑衣人说:“把这个瓶子带给曹大人,他见了这瓶子就能确认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假冒的秋月。”

&ep;&ep;络腮胡子怒目横对地点点头,报信的人便小跑过来接下我装栀子花香水的乳釉瓷瓶,再加紧速度往城中方向跑去。

&ep;&ep;方才劝说络腮胡子停手的精瘦男人朝我走过来,满脸赔笑道:“豫章不比京城,兄弟们没见过市面。望秋月公子大人有大量,莫与不懂事的兄弟一般计较。”

&ep;&ep;精瘦男人指向身后说:“秋月公子满身风尘味,想必是刚到豫章还没有寻到落脚处。请公子随在下到豫章最高的楼里稍作片刻,在下愿为公子接风洗尘,好尽地主之谊。”

&ep;&ep;白得的大餐不吃白不吃,我爽快应下说:“有劳先生款待,奴家这厢恭敬不如从命。”

&ep;&ep;“好说好说。”精瘦男人一路引我们往城中走,一路自我介绍说:“在下姓章名涣,是州府的师爷之一。”

&ep;&ep;我眉毛一杨,啧啧称奇道:“青岸哥哥在京城的时候结交朋友从不忌讳高低贵贱,无论三教九流都能与他互称一句兄弟。没想到他到豫章更将英雄不问出处发扬光大,章师爷上至总督下到街头地痞都混得熟络。”

&ep;&ep;章涣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尽力扯着嘴角笑道:“秋月公子好会说笑,在下也是得曹大人指示,对这些街头地痞加以约束。街头地痞在豫章作乱多年,曹大人爱民如子,不忍心将他们一并收监,便以教条劝说感化,让他们弃恶从善。”

&ep;&ep;我跟着点头称赞:“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青岸哥哥果然治民有方,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稳固一方疆土。”

&ep;&ep;未了我又转头吹捧章涣说:“青岸哥哥能得章师爷呕心沥血,尽心辅佐,实乃青岸哥哥的福气。听闻豫章年初遭流民洗劫,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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