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继续给龚衍施压:“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你两天时间,去不去勾栏你自己选。两天后,你要么跟采薇走,要么我让皇上把你送回藏书阁去。”

&ep;&ep;龚衍身子一轻,又不知死活地抱回我身上来。“秋月,你怎可如此对我?我这般爱你,难道我用真心爱你还不够吗?”

&ep;&ep;“呵呵!”我冷笑道:“衍公子至今都不明白,你今日所作所为究竟犯了哪条忌讳。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ep;&ep;龚衍想了一会儿说:“秋月可是觉得我对周公之礼生疏?秋月你放心,我这几天研习了一些春宫秘事,你今晚就可以来试试,我定不会再伤到你。”

&ep;&ep;我摇头说:“衍公子触犯的乃是皇室第一大忌讳,善妒!帝王后院,最忌横断专宠。你不仅想得到王爷的宠信,而且你想将王爷的所有宠信全部占为己有。我送你去勾栏,就是想让你好好学学,如何与他人一同分享荣宠。”

&ep;&ep;我指向自己的厢房方向说:“我不过是新收一个面首,你便对他百般刁难。以后我还会收别的面首,你当与他们如何相处?以前我府上人多,但不繁杂,他们人人相敬如宾,礼数周全。你若是连这一点都不懂,哪里有资格给我做面首!”

&ep;&ep;我一掌推开龚衍,走出凉亭说:“我只给你两天时间,怎么选看你自己。还有,新来的美人娇贵得很,你要是把他气走了,我跟你没完。”

&ep;&ep;龚衍呆呆站在凉亭之中,我没有回头,我也不愿回头看。我一鼓作气走回厢房,调整好心态之后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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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些事情,就算谁都不提,事情本身放在哪里终究是躲不过去。

&ep;&ep;哲别跟我缠绵够了,终于狠下心问出口:“阿曼公主,现在在何处?”

&ep;&ep;波斯使臣来访,最近一段时间是敏感时期。但是局势再紧张,我也必须给哲别一个交代。

&ep;&ep;就像哲别来时一样,我们两个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从侧门跳上一辆路过的马车,不经停留直接出城而去。

&ep;&ep;站在凄清的墓地里,炎炎夏日丝毫不能给这块坟场带来任何温暖。就算天气是热的,人心里依然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ep;&ep;墓碑写得极不正规,没有职位,没有落款,青灰色的石碑上只轻描淡写刻了四个字——轻烟之墓。但是坟冢十分豪华,一丈高的馒头包,四周严严实实用青砖磊起坟垣。

&ep;&ep;“抱歉。”我对哲别说,不过我觉得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事情始末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安睡一年多了。是我二哥替她修的坟,之前二哥一直没告诉我,估计二哥是怕我想不开。”

&ep;&ep;哲别按照大安的礼仪给轻烟上了香,然后又用波斯语说了几句话。

&ep;&ep;哲别站起身,带着我向山下走去。

&ep;&ep;见我情绪低落,哲别揉揉我的头发说:“我上次来大安的时候就没指望过阿曼还活着,她父母死得早,她一个人又能活多久。你这笨蛋别想不开,阿曼带不回去没关系,能把你带回去也不错!”

&ep;&ep;我和哲别回到王府,这一夜过得其实很平静。哲别没有因为轻烟而影响到情绪,对我仍旧百般体贴。

&ep;&ep;第二天下午,龚衍疯疯癫癫跑来找我。看他双目无神,思维混乱的样子,我发现我前天给他带来的惊吓着实不小。

&ep;&ep;“我不会去勾栏!”龚衍说完这句话就捂着脸大哭起来,“我中举五年,从未想过再往上考功名。就是因为我见不惯你们这些欺压百姓的权贵,仗势欺人,欺男霸女!”

&ep;&ep;我把不明真相的哲别先劝回房去,带着龚衍去到书房里,给龚衍好茶好水伺候着。

&ep;&ep;“如此说来,先生已下定决心,回藏书阁继续替皇上修缮字典。”我平心静气地说。

&ep;&ep;龚衍不说话,单纯就是捂着脸哭。想必他之前已经哭过好几个时辰,或许昨晚通宵连夜哭了一个晚上。

&ep;&ep;我替龚衍做下最终决定:“先生品格端正,才华横溢。如此德才兼备的大儒,确实不该埋没在我区区一个十三王府。”

&ep;&ep;公龚衍还是只顾着哭,我继续说:“听闻字典修缮进度迟缓,只因文津阁中众人懈怠散漫,又没有专人督促管理。

&ep;&ep;“通过短短几月教学,学生对先生为人十分倾佩。我已向皇上推荐,举荐先生做字典监察。以后文津阁修缮字典一事,就全权交由龚先生负责。”

&ep;&ep;龚衍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双眼,一时无法理解我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ep;&ep;我淡淡一笑说:“面对权贵欺压不屈不挠,面对美色诱惑也能坚守本心。先生为人,学生实在倾佩。唯有先生这样德才兼备的人坐镇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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