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念想突然从心里冒出来,我问:“哲别,你有没有妻妾孩子?”

&ep;&ep;“没有。”哲别答得非常干脆。

&ep;&ep;我撇撇嘴,小声说:“有件事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会做出傻事。”

&ep;&ep;“你有妻妾?”哲别问。

&ep;&ep;“没有。”我也答得干脆,“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ep;&ep;“何事?”哲别蹙紧眉头看我。

&ep;&ep;我把脸藏进哲别怀里,不敢直视哲别的眼睛。“我一直没告诉你,轻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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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和我预想得八九不离十,哲别这几天突然开始积极锻炼身体。他腿伤只好了八成,但是他非要坚持练习下地走路。

&ep;&ep;我是真怕哲别走不好摔出个终身残疾,赶紧把月季找来一起陪着哲别做康复。

&ep;&ep;大雪天出不了门,哲别就只能在屋子里一圈圈的走。走累了休息一下,休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要起身继续走。

&ep;&ep;所有丫鬟小厮里面就数月季照顾人最有耐心,结果就算是月季也差点被哲别气出心脏病来。

&ep;&ep;“公子,大夫说您不能再走了!”月季急着说。

&ep;&ep;哲别擦一把额头的汗,咬牙切齿说:“我若不走路,难道以后让我被人抬着去见你们大安皇帝不成?”

&ep;&ep;我在一旁好言相劝:“轻烟之死,我皇兄确实有责任,但你也不能完全把责任赖到我皇兄头上。算下来,我的责任还更大些。

&ep;&ep;“为了两国交好,你千万不能去找皇帝寻仇。实在不行,你再打我一次出出气,这次我任凭你随意发落。”

&ep;&ep;“哼!”哲别啐一口恶气!“连一个弱女子都欺负,你们的皇帝不过如此!”

&ep;&ep;我硬着头皮给哲别顺毛说:“是是是!所以王子殿下消消气,千万不要和欺负弱小之人一般见识。”

&ep;&ep;哲别的气没怎么消下去,不过相较于两三天前的状态好了不知多少倍。我赶紧伺候哲别喝茶吃糕点,希望美食能分散些哲别的注意力。

&ep;&ep;哲别这个流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调戏一下身边的小弟弟小妹妹。见月季一直拉着他,他反手捏捏月季的手心问:“月季姑娘家是哪里的?”

&ep;&ep;月季小脸一红,低头说:“奴家是倭国人。”

&ep;&ep;“倭国?”哲别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听懂。“你不是大安人?”

&ep;&ep;月季噘嘴摇了摇头。我替月季说:“月季她爹欠了我那个管家的钱,月季爹就把女儿典给管家还债。”

&ep;&ep;“嗯?”哲别这回对月季兴趣更浓,上上下下拿着月季到处打量。

&ep;&ep;我拍给哲别那张流氓脸上一巴掌说:“月季被亲爹卖了,心里难过着呢。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不仅是月季,跟着我的另外三个妹妹都是被管家从各个国家买回来的奴隶。”

&ep;&ep;“嘶!”哲别倒吸一口冷气,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转头对我说:“我也有奴隶,等我全部找来给你做丫鬟小厮。”

&ep;&ep;“我没钱养那么多人!”我瞪哲别一眼。真是搞不懂,哲别怎么就非要拿自己和苏辄之做对比,感觉不比一比就有多吃亏一样。

&ep;&ep;哲别听我这般说,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我手里说:“没钱怎么不早说,钱我这里多得是。”

&ep;&ep;“噗嗤!”我还不知道说什么好,月季反倒是在一旁捂嘴笑起来。

&ep;&ep;哲别这个散财童子做得真真是好,见月季笑了,哲别也塞给月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月季也有,不够了再来找我要。”

&ep;&ep;月季本想把钱还给哲别,不过我给月季一个眼神,示意她把钱收下。哲别这种始乱终弃的大流氓,他的钱真是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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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幸好今年雪大,没有任何官吏进出河西走廊,普通商贾又不得住驿站。整整一个冬天,驿站都只有我们几个人住着,没人来打扰,也没人发现哲别。

&ep;&ep;哲别的腿伤终于是养好了,跑不快,但稳步行走没甚问题。

&ep;&ep;眼见就要开春了,外面的积雪开始一点点消融,问题是我在驿站始终没有收到京城的来信。皇帝做事情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要怎么发落来个痛快话呀。一连半年,半点音信没有,皇帝怕是忘了我还在酒泉待命这件事。

&ep;&ep;“怎么不回屋里去?”碎玉公子站在身后问我。

&ep;&ep;我没有回头,估算着门前的积雪厚度问:“开春以后,碎玉先生要到哪里去?”

&ep;&ep;碎玉公子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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