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哲别空洞的眼神,我又说:“在春秋,有一位圣人叫孔丘。他游历于各个国家,传道解惑,收徒授业。后来孔丘建立了一个教育帝国叫儒家,千年过去,儒家弟子遍布海内外。

&ep;&ep;“只要有精神和信仰,你就能凌驾于一切现有国家之上再建一个属于你的帝国。你与你的同事不一定非要是上下级关系,他们也不一定非要上税给你。你们的关系是相互给予,你负责管理信仰,其他人负责为你提供帝国所需的养料。”

&ep;&ep;哲别的眼神越发空洞,我又拍拍哲别的肩膀说:“你想统治一个国家,但是你可曾真正想过,国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是为了盘剥百姓的血汗钱,而是为了让民族精神能够千秋万代流传下去。

&ep;&ep;“从你在沙漠里对我做过的那些事看,你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君主还有些距离。我的时间不多了,愿你早日想明白,早日从你的身份所带给你的观念中摆脱出来。

&ep;&ep;“你会做生意,你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商业帝国。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帝国正等着你去挖掘、发现、建立。愿你能放下自己王子的身份,把自己当作一个新生的婴儿,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ep;&ep;我掰开哲别缠在我腰上的手臂,起身说:“今天大安皇帝给我传了新的旨意。鞑靼新汗王已经选出来了,大安还是要和新汗王和亲,而且新汗王点名非要我去。”

&ep;&ep;“你说什么?!”哲别瞪大眼睛问我。

&ep;&ep;我苦笑一声说:“鞑靼这次能够不打内战就选出新汗王,可见新汗王手腕之强硬,大安根本不是鞑靼的对手。所以大安必须牺牲一些人,这些人里面,有我。”

&ep;&ep;我不给哲别发言的机会,直接大步出门,顺便让等在门外的杨镡进来把哲别绑了。

&ep;&ep;******

&ep;&ep;苏远坐在茶几对面打量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好奇中带着揣测。“你究竟是什么人?方才听你说到帝国,我才知道这些年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ep;&ep;“我什么人也不是。”我端着茶碗说,“我叫秋月,以前是个伶倌。”

&ep;&ep;“一个伶倌,会说孔夫子建立了教育帝国这种话?”苏远凑近了说:“你说得那个会做梦的国家,在何处?我也想去看看。”

&ep;&ep;“那太远了。”我说:“要走七八百年才能走到。”

&ep;&ep;“你是怎么去的?”苏远问。

&ep;&ep;“当然是飞过去了。”我说。

&ep;&ep;苏远轻笑着说:“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ep;&ep;我给苏远比划说:“飞起来有三种感觉,第一种是起飞和降落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心脏被提到嗓子眼的压迫感。第二种是天上空气稀薄,我们人类的肺无法喘息。第三种是寒冷,从海面以上一万二千里处终年积雪。”

&ep;&ep;苏远对我的身份更加怀疑:“一个伶倌怎可能知道这么多?”

&ep;&ep;我当即作答:“大安的伶倌不知道,不等于其他国家的伶倌不知道。”

&ep;&ep;“也是。”苏远沉下脸说:“一群坐井观天之人把持在朝堂之上,自己没有远见还不善用有远见之人!”

&ep;&ep;“敬贤哥哥不必怀疑皇上用心。”我说,“当时皇上一再劝我答应和亲,就是想让我到鞑靼后破坏鞑靼稳定。我不清楚皇上究竟对我了解多少,我只知皇上认为我一定有办法瓦解鞑靼王廷。”

&ep;&ep;“那你可有想出什么办法?”苏远问。

&ep;&ep;我叹口气,摇摇头,“我对鞑靼一无所知,就像我起初对大安一无所知一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鞑靼新汗王叫什么名字。”

&ep;&ep;“乞彦珪。”苏远说,“他是乞彦淳的庶弟。从关外回来的探子说,乞彦珪有一个得力的帮手,似乎是个汉人。”

&ep;&ep;“汉人!”我的心瞬间被这两个字揪了一下,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思绪好乱,得重新理一下!

&ep;&ep;“如何?”苏远问我。

&ep;&ep;我非常非常小心地说:“我要是说了,敬贤哥哥会不会一刀杀了我,大义灭亲?”

&ep;&ep;苏远眯起眼睛,他突然跳起。我都没看清苏远是怎么移动的,我的一管小脖子就被捏在苏远手里。“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我这次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

&ep;&ep;我闭上眼睛,藏头去尾地说:“上次卖马皮包给我的那个人,他其实是个汉人。我就是看他有才华,对关外了解又多,所以才想着找他。难不成,那人就是辅佐新汗王的人?”

&ep;&ep;“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不早说?!!”苏远将我拎高,他瞪着我的一双眼睛几乎可以发射激光镭射炮!

&ep;&ep;“息怒息怒!”我胡乱挥手说:“我也没想到啊,我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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