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公子惶恐抬头!

&ep;&ep;宦官并没有念完最后一声“哀”,反是传皇帝口谕说:“皇上有旨,阖亲王乃朕胞弟,以国丧厚恤。无关人等,即刻出府,不得拖延。”

&ep;&ep;起先将一群公子从房子里拖出来的宦官再次拖起他们,不容分说直接往西南侧门外全部扔了出去。

&ep;&ep;“怎么回事?!”凤栖公子从地上爬起身瞬间就往回跑,“公公且慢,王爷昨夜进宫未回,为何今日便突然……”

&ep;&ep;“大胆刁民!”宦官面色极差,“王府国丧,还不快滚!王府重地,尔等休得踏进半步!”

&ep;&ep;宦官说完就关门,摔得地上一群公子七零八落。

&ep;&ep;“秋月……”地上所有公子花容失色,“秋月昨夜一夜未回,昨夜宫中又出了什么事?”

&ep;&ep;只一眨眼的时间他们便流落街头,一无所有。宦官根本没有给他们带走任何盘缠的机会,除了身上穿得几件衣服,他们什么都没有带出来。

&ep;&ep;苏辄之突然想起什么,他从怀里掏出昨天我递给他的木盒,迅速打开。

&ep;&ep;木盒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呆了。木盒里,装满了这世上最冰冷无情,却又最让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ep;&ep;苏辄之瘫跪在地上,他看着满满一盒子的银票,足足有一万四千多两银子。盒子里还有一倦纸札,是一份账单,上面备注了每一笔钱的详细用途。

&ep;&ep;买裙子的钱,买笔墨纸砚的钱,买胭脂水粉的钱,送给各位公子的七千两银子,买罗汉床的钱,回京路上的花费……还有各种开销,零零总总写满整整一张纸。

&ep;&ep;那些钱都是苏辄之自己掏腰包给我的,我每一笔都记着,记得很清楚。

&ep;&ep;最后还附赠了两千两银子,是苏辄之陪我回京城的这几个月,我开给他的劳务工资。

&ep;&ep;其实,赵戎比秋月聪明。赵戎只会去爱那些真正爱他的人,不会去爱那些利用他欺骗他的人。秋月很笨,除了飞蛾扑火,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ep;&ep;******

&ep;&ep;玉竹林深处山中,本是僻静清幽。今夜反常,玉竹林窗外狂风四起,磅礴雨下。

&ep;&ep;苏展带着两个人,伴着电闪雷鸣,冒雨往玉竹林走。

&ep;&ep;马车停下的一瞬间,苏展立刻带两人跳下车。屋里众人早就等得焦头烂额,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屋子人急忙冲出来把冒雨前来的一行三人带进屋里。

&ep;&ep;“酌泉!”凤栖公子艰难地拉着来人,用哭哑的嗓子唤出一声。

&ep;&ep;酌泉公子面色很虚脱,这是连日赶路劳累所致。“我一接到丧讯就往京城赶,虽错过了头七,但好歹在下葬前赶到了。”

&ep;&ep;酌泉公子请出身后的人说:“今日让公公冒雨前来,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ep;&ep;王顺摆摆手,找个凳子坐下说:“最近风口紧,若不是今夜大雨,杂家也出不得门。”

&ep;&ep;几个公子好生给王顺伺候茶水,急着问:“当日王爷进宫究竟发生何事?为何第二日就突然薨了?”

&ep;&ep;王顺喝口茶,叹气说:“那日我正好在宫中当值,也不知为何,王爷突然向皇上招认了他真身乃是秋月,冒名顶替了王爷。皇上一怒之下,赐了凌迟。”

&ep;&ep;“凌迟!!!”所有人尖叫出声,一个个都有些站不稳脚跟。

&ep;&ep;王顺说:“此事皇上不许奴才们往外说,人是当场就被拖到敬事房去的。敬事房本就是受罚的地方,每天惨叫不断。那天敬事房里足足尖叫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没声的。

&ep;&ep;“那声音惨的,整个宫里都听得见。有好几个宫里的娘娘都说受了惊吓,为此皇上昨天还请了个胡人法师进宫除障。”

&ep;&ep;王顺丝毫不敢多逗留,他只随便喝两口茶就其身说:“杂家得快些回去,以免生出事端。受伯爷所托,杂家今日进王府,将诸位先生的东西尽量带了些出来。都在车上,杂交只找到这些。”

&ep;&ep;“凤焦!”凤栖公子大叫一声,冒雨冲出门去,却在车上寻不到凤焦的半点影子。

&ep;&ep;“凤栖!”酌泉公子追出门说,“凤焦已经……粉身碎骨。”

&ep;&ep;凤栖公子在暗夜里回头,他黑洞洞的双眼比这乌黑的雨夜还要黑。

&ep;&ep;酌泉公子走上车,取出一个布袋说:“我之前就已经看过,凤焦琴,是它自己碎的,碎的只剩些许残片。”

&ep;&ep;凤栖公子接过布袋,在夜雨中,他眼中野火狂烧!一步跳下车,凤栖公子冲回屋里抓起苏辄之的衣襟狂骂道:“是你害死秋月!秋月知道他大限将至所以才会把钱全部给你!可是秋月不欠你钱,真正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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