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香故意说重话刺激我,我对乞彦珪的敌意有多大,春香对苏辄之的敌意就有多大。春香认定苏辄之是渣男,其实苏辄之确实是个渣男。可是苏辄之再渣,秀娘总归是无辜的,不该受此折磨。

&ep;&ep;我走进门开开心心对秀娘说:“秀秀,我姐姐来了,他来给你看病。”

&ep;&ep;秀娘原本笑得春风和煦的一张脸,见到春香后瞬间惊骇起来。

&ep;&ep;我回头看一眼春香,他虽然长得寒碜了点,但也没丑到吓死人的地步吧?

&ep;&ep;春香似乎是看出端倪,他主动上前对秀娘说:“我是秋月他哥哥。秋月天生脑子不好使,分不清男女,你别理他。”

&ep;&ep;“噗嗤!”秀娘躲在被子里笑起来,笑得一个床都跟着颤抖。

&ep;&ep;我满脸黑线无处诉说,春香从上辈子见我第一眼起就让我叫他姐姐。前后加起来二十年,我从一开始便习惯了这个称呼!

&ep;&ep;春香看了秀娘的眼睛,舌头,四肢肌张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中风偏袒。以后做康复治疗可以下地走路,但是想要恢复成受伤前的样子怕是不行了。”

&ep;&ep;春香也不避讳,当即掀开秀娘的被子说:“正好我可以在这里住三天,这三天我教你们怎么做复健。”

&ep;&ep;我把芍药也叫来,认真看春香给秀娘做推拿。

&ep;&ep;春香都不问问人家秀娘到底想不想做推拿,他抓着秀娘的小胳膊小腿就开始演示教学。秀娘哪里被陌生男人这般揉捏过,一张小脸羞得红扑扑的。

&ep;&ep;等春香半个小时的教学结束,他交代说:“以后每天这样给她推拿三次,就算没有效果也可以防止长褥疮。”

&ep;&ep;“哦!”我和芍药都认真点头,“谨遵春香姐姐教诲。”

&ep;&ep;“说了我是你哥哥!”春香在我脸上揩一把油,饶有兴致地说:“雍国侯的品味还是很专一的,正妻小妾都长一个款式。只不过正妻比你这小妾长得好看多了。”

&ep;&ep;“瞎说什么呢?”我打给春香一拳。

&ep;&ep;春香身手好,他不仅避开我一拳,反而反手制住我说:“秋月小妾,你这是拿了《乱世佳人》的本子啊?你怎么跟郝思嘉一样,你心上人不娶你,你就把心上人的老婆孩子接来养。”

&ep;&ep;“我才不是他苏家的小妾!”我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ep;&ep;“能有这觉悟就好。”春香说,“你不如趁早跟我去关外,做我家小妾,到时候我还能对你好些。”

&ep;&ep;“越说越没个正形!”春香怎么能当着秀娘的面说这种话?!“等你什么时候当上鞑靼王妃再说。”

&ep;&ep;“这话可是你说得啊!”春香似乎志在必得,“等我当了王妃,侧妃的名册上肯定有你秋月的名字。我们姐妹俩有福同享,岂不美哉。”

&ep;&ep;“春!香!”我咬紧牙关说,“除了会调戏我,你还会做什么?!”

&ep;&ep;******

&ep;&ep;或许是我这个人太悲剧了,没办法给别人带来欢乐。过去的一个多月,秀娘从来没有大声笑过。结果春香一来,秀娘跟着完全变了一个人,每天有说有笑。

&ep;&ep;春香又爱调戏人,见秀娘好哄,每天给秀娘做推拿的时候都惹得满屋子充满秀娘的欢笑声。

&ep;&ep;本来说好三日内给春香调集两百精兵,但是杨镡那边拖延了一下,原定的两天被改为十天。这事急也急不来,春香便在柴庐里小住了十天。

&ep;&ep;第五天的时候,杨镡没等来,柴庐门口倒是站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ep;&ep;我看着门外中年发福的身影,感觉再过两年酌泉公子就能向苏辄之靠拢了。

&ep;&ep;“伯爵大人怎会到我这破烂柴庐来?”我一本正经地问酌泉公子。

&ep;&ep;我这话说得客气,可是酌泉公子根本不跟我客气。他上前一步便抱住我,说话哭腔里几乎是带喊的:“你既然没死,何必骗我那么多年?!你宁愿去找苏顾也不愿来找我?我哪里比不上苏顾好?!”

&ep;&ep;咦!大事不妙啊!

&ep;&ep;我用力推开酌泉公子,非常客套地请他进门说:“学生照着书本学了点冲茶的技巧,还请伯爵大人能给学生指点一二。”

&ep;&ep;我把酌泉公子客客气气请进中堂,结果一壶水没烧开春香就抱着苏怀进来了。春香拿着酌泉公子打量一番,摇头说:“脸生,以前没见过这位嫖客。”

&ep;&ep;“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能说这种话?!”我真想一壶开水泼春香脸上。

&ep;&ep;春香无所谓地说:“儿子给你了,我先去帮你照顾你家大老婆。”

&ep;&ep;我从春香手里接过苏怀,现在苏怀特别粘我,一见我就会搂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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