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不到琴音,反是听到采蝶呵斥了一句:“去!”

&ep;&ep;“呜呜呜……”微弱的呜咽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如同一声警钟瞬间在我脑中炸响!

&ep;&ep;我转头一看,艳和尚正抱着苏怀往远离采蝶的地方挪,采蝶一双尖酸刻薄的眼睛正冷酷地盯在苏怀身上。

&ep;&ep;“怎么了?”我慵懒地问。

&ep;&ep;采蝶先发制人,泪眼阑珊地告状说:“宗主,这小孩碰我的琴。师傅说过,琴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宝贝,万万不能让不懂行的人碰。”

&ep;&ep;我满眼的瞌睡都被这姑娘给气醒了,我不动声色坐起身,招呼苏怀说:“狗儿到我这来。”

&ep;&ep;苏怀怕得很,见能往我怀里钻,他半刻都不停留,一头扑倒我身上来。

&ep;&ep;“刚才是不是摸大姐姐的琴啦?”我问苏怀。

&ep;&ep;苏怀点点头,噘着小嘴不敢说话。

&ep;&ep;“是哪只小手摸得?”我问。

&ep;&ep;苏怀怕极了,将两只手都往身后缩。

&ep;&ep;“没事了啊!”我揪出苏怀的两只小手各亲一口,“爹爹亲亲狗儿的手手,狗儿就不会害怕了啊!。”

&ep;&ep;采蝶眉头一皱,疑惑地问我:“宗主,这是谁家的孩子?”

&ep;&ep;“当然是我家的孩子。”我说,“这是你少宗主。”

&ep;&ep;采蝶几乎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宗主何时有了孩子?”

&ep;&ep;我拉开窗帘,捧着苏怀的小脸说:“单看长相,你看不出这是我的孩子吗?”

&ep;&ep;采蝶一双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她结结巴巴地说:“可师傅……师傅她……”

&ep;&ep;“又不是和你师傅生的。”我靠回苏辄之身上说,“还不快给雍国侯见礼。”

&ep;&ep;采蝶看看我,又看看苏怀,最后看看苏辄之,险些没背过气去。“奴家见过侯爷,见过少宗主。”

&ep;&ep;我瞅给采蝶一眼,心中泛起嫌弃,“你师傅怎教的?你身为堂主做事竟是这般没有分寸!等下停车,你去芍药那辆车上坐。”

&ep;&ep;“是。”采蝶万般懊恼地应一声。

&ep;&ep;“把琴留下。”我补一句。

&ep;&ep;******

&ep;&ep;吃晚饭的时候采丝凑到我旁边说:“早上宗主到底是怎么跟采蝶说的?采蝶拉着我便问宗主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怎还能生孩子。哈哈哈!”

&ep;&ep;“你是怎么回她的?”我问。

&ep;&ep;采丝耸耸肩说:“男人要不会生孩子,世上这么多孩子哪里来的。”

&ep;&ep;“行吧。”我说,“传话下去,就说苏怀是我和雍国侯生的。”

&ep;&ep;“噗嗤!”采丝捂嘴笑道,“采薇姐姐要知道了,她能被你再气死一回!”

&ep;&ep;“一个人不会死两次。”我无所谓道。

&ep;&ep;采丝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宗主都死过少次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ep;&ep;“所以我才能生孩子吖!”我两手一摊,就这么把事情给坐实了。

&ep;&ep;想要把春香失踪的事情尽可能压下来,最有效的措施就是尽快找到春香。可是我们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连春香是往哪个方向逃跑的都不知道。

&ep;&ep;一连赶了三天急路,我们终于赶到兴州(注:今银川市)。

&ep;&ep;虽说苏辄之让信使把乞彦珪抓了,但兴州哪里敢真的动乞彦珪。他们不过是编些好听的话哄着,再好吃好喝把乞彦珪养在州府里。

&ep;&ep;“我们到西夏王城咯!”我抱着苏怀跳下马车,“以前这里是西夏王朝的都城,狗儿赶紧看看,喜不喜欢这里?”

&ep;&ep;“嘟!”苏怀扭扭小脖子,顺便把一颗小脑袋转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ep;&ep;“那狗儿喜欢哪里?”我问。

&ep;&ep;苏怀想想,扑我怀里说:“爹爹!哈哈哈!”

&ep;&ep;我们满身的风尘气都没来得及洗掉,州府就派人过来说:“敢问你们哪位叫秋月?”

&ep;&ep;“这呢!”我挥手说:“谁找我?”

&ep;&ep;“汗王有请。”衙役灰头土脸地说,看样子他这几天被乞彦珪折磨得够呛。

&ep;&ep;我立马给采丝布置了任务,然后拖着苏辄之说:“辄之,我有点怕那个鞑子。你帮我去撑撑场面好不好?”

&ep;&ep;苏辄之说得理所当然,“秋月是我娘子,我怎可能让秋月单独去和其他男人见面。”

&ep;&ep;有苏辄之打头阵,我只要抱着儿子跟在后面就万事大吉。

&ep;&ep;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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