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香终于被完美的嫁出去了,最近关外可以消停至少十年。皇帝身边的人也刚刚换过一轮,五年内不可能有大动作,否则朝局不稳。

&ep;&ep;“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我住在峨眉山吗?”站在船舷上眺望滚滚长江,我问苏辄之。

&ep;&ep;江风吹得苏辄之的头发四处乱飞,他胡乱撸一把头发说:“清净。”

&ep;&ep;“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你全都知道?”我锤给苏辄之油肚上一拳,软软的好有弹性。

&ep;&ep;“因为秋月是我娘子。”最近苏辄之说这句话是越说越理所当然。没拜堂没成亲的,苏辄之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

&ep;&ep;我带苏辄之回船舱里梳头,“你见天的不着家,再过两年你弟弟的生意都要超过你了。”

&ep;&ep;苏辄之叹口气说:“长辈本就喜欢弟弟多些。若非如此,当年苏家也不会把我送进王府做面首。”

&ep;&ep;我认真给苏辄之梳头说:“所为此消彼长,月满则亏,凡事权衡自有局限。你弟弟在家里把好处捞尽,最后还不是没有捞到侯爷的位置。”

&ep;&ep;苏辄之沉默许久,悠悠开口说:“可惜三年孝期快满,此番回去恐怕……”

&ep;&ep;我忍不住笑起来,“回去就要被你叔叔把你梳洗干净,然后卖给女土匪做小相公,哈哈哈!”

&ep;&ep;“你还笑!”苏辄之转身把我抱他腿上坐着,“我只爱秋月,秋月怎就不知?”

&ep;&ep;我安慰苏辄之说:“好歹你叔叔是把你卖给一个女人,虽然有点匪气,但是总比我好吧。以前皇帝哥哥可是把我卖给鞑子,鞑子比土匪还要恐怖,而且还是男人。”

&ep;&ep;我转念一想,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照着苏辄之的痛处说:“你是不是想要躲这桩婚事,所以整天往我那柴房里跑?你要跑也得跑到个你叔叔找不到你的地方呀,躲我那里一点用都没有。”

&ep;&ep;苏辄之垂下眼帘,他的语气越来越哀伤:“秋月是不愿收留我吗?”

&ep;&ep;我帮苏辄之揉揉眉心说:“你见谁都说我们是夫妻,我要是把你赶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在搞家庭暴力呢。”

&ep;&ep;苏辄之环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他把头埋进我肩头,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知秋月恨我,我所欠秋月,耗尽此生也不可还清。秋月可否给我半年,这半年我定好好待你。”

&ep;&ep;“半年哪里够呀。”我赖在苏辄之怀里说:“等我把四川的事情处理了,我就跟你回苏家。”

&ep;&ep;“当真?”苏辄之瞬间抬头问我。

&ep;&ep;“不然怎么办?”我说,“狗儿这么小,你这个甩手爹又不管。不亲自带孩子我一点也不放心。”

&ep;&ep;“只是为了孩子?”苏辄之眼中还有一些小幽怨。

&ep;&ep;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或者我陪你一同嫁给那个女土匪?你做大,我做小?”

&ep;&ep;“不行!”苏辄之立刻否定,“你若肯随我回苏家,我回去第一件事便是退了那桩荒唐婚事。我给二叔拉了那么多财路,以前为他进王府,现如今还要为他娶土匪。二叔的生意该由他自己去做。”

&ep;&ep;“嗯嗯嗯!”我捏捏苏辄之的小肥腰说:“侯爷有魄力。不过呢,要有能力退婚就要有底气有实力。反正来了四川,不如从骆伯爷那里批一船蜀锦,带回苏家去先封住你二叔的嘴。”

&ep;&ep;“若是向酌泉买蜀锦……”苏辄之说着说着又开始犯难。

&ep;&ep;“怎么?”我问,“莫非你还缺钱不成?”

&ep;&ep;“不是。”苏辄之很是为难,“不知酌泉肯卖多少蜀锦于我。”

&ep;&ep;“放心吧。”我在苏辄之心口画个圈,“西南织造局可以不给侯爷面子,但是织造局不能不给我秋月面子。要不是我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作假举荐了骆重山,现在西南织造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ep;&ep;“嗯!”苏辄之宠溺地在我脸上亲两口,“多谢娘子出手。”

&ep;&ep;“你就只知道占我的口头便宜!”我噘起小嘴相当不满意,“三媒六礼什么都不给,你这一口一个娘子倒是叫得挺欢实的啊!”

&ep;&ep;苏辄之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脸上挂着坏笑。“那我们今日便圆房。”

&ep;&ep;“圆你个大头鬼的圆啊!”我一双小拳头往苏辄之身上胡乱砸一通,“昨天就累了一晚上,现在大白青天的你圆哪门子的房?”

&ep;&ep;苏辄之不理会我四手四脚左右扑腾,他只管往尽兴里折腾。

&ep;&ep;春日里江水渐涨,船下浪涛翻滚,江面东风正急。此时船身本就摇晃得紧,苏辄之却还要在这摇晃之上再添劲力。

&ep;&ep;我被苏辄之磨软了一身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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