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抬起圆扇,我优雅地遮住苏辄之的脸,不让苏濂继续用眼神给苏辄之施加暗示。

&ep;&ep;我问苏濂:“说了半天,我们都不知道二叔究竟给辄之找了一个怎样的媳妇?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ep;&ep;苏濂不搭话,我索性替苏濂把话说了:“那天二叔应当是没有见到女匪首,二叔见到的是女匪首的一个丫鬟。那丫鬟半张脸破了相,一道大疤从嘴角拉到耳根。”

&ep;&ep;说着我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问:“那道大疤就长在这个位置,我说得没错吧?”

&ep;&ep;“那丫鬟不可能是你假扮的!”苏濂一手指向我,屁股不禁往后缩,整个脊背完全抵到靠背上去。

&ep;&ep;“当然不是我。”我捞过圆扇猛扇几下风,“那时候我不在梁山,所以派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过去,好好招待了二叔一番。”

&ep;&ep;“你究竟是谁?!”苏濂开始慌了,他指着我的手开始颤抖,指尖不停地在空中画圆。

&ep;&ep;“采丝!”我凭空大叫一声。很快,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门外娉娉走进来。

&ep;&ep;来人是个长了一双绝美桃花眼的美人,眼睛楚楚动人,无论看向何处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可是美人用一块面纱遮住下半张脸,没人知道面纱下面遮住的会是怎样倾世的容颜。

&ep;&ep;我对眉目含笑的美人说:“采丝,把面纱摘了。”

&ep;&ep;采丝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挂在脑后的解扣。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一张扭曲恐怖的面孔呈现在众人面前。采丝破了相,左半张脸一刀大疤从嘴角一直拉到耳根。整个脸都因为那道疤痕变得扭曲,左脸凹陷,连带着带歪了一张樱桃小嘴。

&ep;&ep;“啊!!!”苏濂被吓得直喘粗气,“你不是……你不是……”

&ep;&ep;“谁敢说采丝的不是?”我抬抬手,示意采丝把面纱戴回去。“在江湖上混嘛,添几道疤才能体现出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我的手下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各个都是不怕死的勇士。”

&ep;&ep;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丢过笑脸,直到此时依旧笑意盎然。“得二叔美意,这三年来一直替我好生看着辄之。要不是有二叔费心,还指不定辄之会便宜了哪家小媳妇呢。”

&ep;&ep;我稳了稳心神,重新向苏辄之做自我介绍:“侯爷幸会,奴家乃是梁山女帝,秋月。梁山能与扬州苏家喜结连理,实乃秋月荣幸。”

&ep;&ep;苏辄之已经完全陷入呆滞状态。从赵戎的王爵彻底从世上消失的那天起,我便做回了纯纯粹粹的秋月,再不是赵戎的替身。也是从那天起,苏辄之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我亲手为苏辄之设计的。

&ep;&ep;“不可能!不可能!”苏濂在主位上坐立难安。他经营了几十年的苏家,他当了几十年的大掌柜,从他贪欲膨胀的那天起,就已经被我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拿走。如今苏濂已经失去了大半的生意,那些生意都将被我顷刻间划归的苏辄之名下。

&ep;&ep;“叶峰!”苏濂将希望寄托在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上,“秋月已经喝了茶水,为什么他还没有反应?!”

&ep;&ep;苏辄之瞬间从呆滞找回意识,他惊叫道:“二叔你竟然在茶里下毒?!!”

&ep;&ep;“哈哈哈哈!”苏濂狂傲大笑,“此人心机太深,会坏我苏家大事。我必须将他除去,以除后患!”

&ep;&ep;“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我瘪瘪嘴,招手对大高个说:“无踪,我茶水喝完了,再给我倒一杯。”

&ep;&ep;“是,宗主!”大高个从苏家二老太爷身后走过来,提了茶壶给我慢慢加水。“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宗主喝着可还习惯?”

&ep;&ep;“甚好甚好!”我给大高个竖个大拇指说:“我方才就说了,确实是好茶。二叔热情好客,为了给媳妇省出一杯新茶,竟然自己喝几年前的陈茶。媳妇感激不尽!”

&ep;&ep;苏濂颤抖着声音问大高个:“叶峰,你方才,叫他什么?”

&ep;&ep;“二叔。”我娇滴滴地给苏濂说,“到现在您还不明白?扬州的一切都是历朝历代的先皇先祖赐给苏家的。不仅爵位是先帝赐给苏家的,就连二叔你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是三代先祖开恩赏赐给你的。

&ep;&e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见我能在满大街招摇过市,二叔就该明白秋月并非侥幸逃生。秋月乃是受先帝和高太后嘱托,游走各地勘察民情。秋月代表的,即是皇室。二叔可知谋害皇室宗亲是何等罪过?将要受到何等处罚?”

&ep;&ep;“你……”苏濂忽而眉头一皱,他艰难地抬手护住心口,整个身子瞬间瘫软下去。

&ep;&ep;“主子!”三十年养成的习惯,叶峰虽然表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关键时候第一个出手接住苏濂的依然是叶峰。

&ep;&ep;“无踪。”我起身吩咐道:“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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