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ep;&ep;小贩吆喝,孩童嬉戏打闹,市集里的嬉笑怒骂,不绝于耳。

&ep;&ep;街道鼎沸的喧哗声无处不彰显着京城的纸醉金迷。

&ep;&ep;茶香茗茗,沁人心脾,说书人一个惊木,且道下回分解,底下众人方醒,回味其中不愿抽身,骂腌臜泼猴骂痴人说梦骂世道不公皆有。皇后饮下最后一口茶,无奈摇了摇头,今日的戏份她还未听过瘾。然而下一场说书又太过遥远,沈云霆不久就会下了早朝同她一块进膳,她得抓紧时间偷偷溜回宫中,不让人抓包了去,所以只得先行离开。

&ep;&ep;“昌平?”低头逃窜的小身影猛然撞上一面肉墙,头顶倏地拦下一片阴影,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清润眉眼微诧。

&ep;&ep;皇后小声致歉,抬眸视线对上那人。

&ep;&ep;“殿下?竟当真是您!”贵公子惊喜,双手难掩激动的虚搭着她的肩又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放下,后退一小步含着歉意的羞笑。

&ep;&ep;“你是?今日见到本宫之事切不可说与陛下听,不然......不然本宫就治了你的罪,对,治你的罪!”

&ep;&ep;既然唤了声殿下,那这人显然是认识自己的,想必是当值的高官显贵,皇后面露羞赧,玲珑心思慌忙转了几道弯,学了那话本里的作派,撑着跋扈的表象,对那人斥责道。

&ep;&ep;“殿下?您不记得臣了吗?”

&ep;&ep;“后宫不该摄政,本宫又何须识得你?”

&ep;&ep;皇后蹙眉,留给她回椒房殿的时间所剩无几,这人又挡着她的去路,莫非是有求于自己?若是这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上达天听,让沈云霆知晓她偷跑出宫,那可如何是好?

&ep;&ep;“殿下当真忘了臣?”

&ep;&ep;“你这人好生奇怪的很,让开,莫拦了本宫的路。”

&ep;&ep;温润公子瞧她那神情不似作假,巴掌大的小脸浮着恼意,浑不似记忆里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样。又念及府中缠绵病榻的父亲,整日以泪掩面的母亲,那些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原来是真的。他的嫡亲妹妹远嫁了他国,他原先定有婚约的公主殿下被帝皇狸猫换太子留在了宫中。

&ep;&ep;“昌平,我是宋钧孺,你的子安哥哥。”宋子安唇带苦笑,柔声道了一遍自己的名姓。

&ep;&ep;“昌平?宋钧孺?本宫是皇后,并非和亲的昌平公主。”

&ep;&ep;皇后愈发不解,瞥眼那人不似作伪的伤神,脑中陡然闪过沈云霆床笫之欢时唤的那声昌平。

&ep;&ep;“皇后?!沈昌平!你是澧朝的昌平公主,陛下是你的皇兄,你怎能是皇后!”宋子安骤然擒着她的双肩,俊秀面容贴近,双目呲咧狰狞,如玉泉叮咚的嗓音倏地拔高。

&ep;&ep;“你这人怎么胡言乱语?本宫虽说失了忆,不大记得先前的事,但本宫是左相之女,是陛下明媒正娶上了玉碟的正宫娘娘!你快些让开,不然本宫便以冒犯之罪治了你。”

&ep;&ep;皇后大幅度挣扎着被他紧紧擒住的身子,先前还是学着话本里的虚张声势,这次是当真起了恼意,娇声呵斥。

&ep;&ep;“呵呵,原来如此,他竟如此欺瞒谎骗于你?沈云霆当真是好算计!昌平,他骗你,骗我,骗了所有人!昌平你就是澧朝的公主,而我是左相之子,我的嫡亲妹妹本该入主后宫,却被他一招谋算,遣去替你和亲,他又致使你失忆,封锁了后宫消息,让人探听不得。若不是父亲早先的门生在此次和亲队伍里,冒死递了消息出来,他怕是要瞒天过海!”

&ep;&ep;宋子安猩红着双眸,直视皇后,那些个剪不清的混乱思绪瞬间通窍,父亲自幼教导的尊君爱国之道,统统抛于脑后,若要他侍奉的是这般的君主,那他便是枉读了十几年圣贤书。

&ep;&ep;沈云霆那般的阴私小人,何其配?

&ep;&ep;“荒谬!”

&ep;&ep;皇后闻言震荡不已,强撑着心神,沉声怒斥了宋子安一句,又趁其不备,挣脱束缚,慌乱逃开。

&ep;&ep;刚躲进锦被里,潮红面色,疾疾喘息几下,才心神不宁的拨乱了几声铃铛,佯装刚醒唤婢梳洗。一阵稳健的步伐在殿中响起,她无暇去听,思绪全被那宋子安的几句话搅和了去。

&ep;&ep;宽阔胸膛携着殿外的凉风,贴在她后背上,狡猾软舌濡湿她耳垂,舔进她耳廓,嗓音染了笑:“梓童睡得可好?”

&ep;&ep;“妾自是好的。”皇后陡然一僵,心脏胡乱怦跳,随即垂首敛眸,软软倚靠在沈云霆胸膛上,只作无事发生。

&ep;&ep;龙舌吮着颈侧娇嫩肌肤,鼻尖萦满馨香,不安分的大掌从前襟往里探,捏着肚兜下的两团蜜乳,可劲欺负。

&ep;&ep;“唔唔......陛下......”

&ep;&ep;皇后惊呼,昨日里方翻云覆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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