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飞逸再一次单膝跪地,目光虔诚地看着她。

&ep;&ep;教堂哥特式的建筑,周全镶满了彩虹色的玻璃,光线透进来,越发衬得他优雅和俊朗。

&ep;&ep;乔知画下意识地看向沈斯。

&ep;&ep;这一次她看清楚了,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戏谑。

&ep;&ep;除此之外,深不见底。

&ep;&ep;若是他过来拉走她,她便拒绝。

&ep;&ep;可事实上,他并没有,相反,他微笑着鼓掌,像是再看一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喜剧。

&ep;&ep;多么可笑啊。

&ep;&ep;乔知画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ep;&ep;她笑她自己。

&ep;&ep;喜剧都是给别人看的,不如就看到底好了。

&ep;&ep;乔知画微笑着,回了眸,看向李飞逸,拉着他的手,不顾周围的惊呼,往教堂门口跑去,那里有光,有很多光,可是,没有沈斯。

&ep;&ep;“你要去哪里?”

&ep;&ep;一双手,横在她的面前,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ep;&ep;乔知画抿了抿唇,眼角上挑,带着三分挑衅,以及不容忽视的气场。

&ep;&ep;“我要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ep;&ep;沈斯没有马上接话,但是他的手也没有放下。

&ep;&ep;“让开。”

&ep;&ep;她低喝,一只手攥紧了身后的李飞逸。

&ep;&ep;“乔知画,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ep;&ep;经过一阵长久而又尴尬的沉默,沈斯终于开口,薄唇像刀子一样,无情的话,让乔知画浑身一颤。

&ep;&ep;“不要玩得太过分了。”说完,沈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李飞逸,黝黑的眸,更是凌厉无比。

&ep;&ep;这一刻,他毫不掩饰地释放他身上令人胆寒的气势,饶是李飞逸,也不由暗暗心惊。

&ep;&ep;害怕,却并不退缩。

&ep;&ep;李飞逸上前一步,嘴角弯起一个无害的笑容,“我和知画,那是你情我愿,到不知道沈先生是什么身份。”

&ep;&ep;同时,他刻意在沈斯的面前握紧乔知画的手,难免有宣示主权的味道。

&ep;&ep;沈斯垂下眸,雄鹰一般锐利的视线,盯着紧握的那双手,眸中越发地冷沉。

&ep;&ep;“乔知画,现在跟我走,我可以原谅你。”

&ep;&ep;话音未落,他的手,牵起她的另一只手,转身欲往外走。

&ep;&ep;眼下,乔知画被两头牵着,活像拔河比赛专用的绳子,前面的沈斯想要带她走,后面的李飞逸紧紧握着,不放手。

&ep;&ep;都把她当作什么了!

&ep;&ep;乔知画被这一幕气笑了,“你们都给我放手,我想去哪里,还轮不到别人替我做决定。”

&ep;&ep;沈斯的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没有一点要松开的痕迹。

&ep;&ep;乔知画冷笑,刚才还站在一旁看戏,眼下又装作这番深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沈斯对她有多稀罕。

&ep;&ep;估计,明天国内报纸的头条定然是,乔知画脚踏两条船,一边勾搭音乐才子,一边勾搭妄图攀附顶级豪门。

&ep;&ep;“沈斯,你原谅我,不代表我想要跟你走,你不是一向不齿强人所难吗?”

&ep;&ep;乔知画嘲讽地看着沈斯,故意说话刺激沈斯,果然,那原本紧紧抓着她的手,果然有了松动的痕迹。

&ep;&ep;她趁机一把甩开,拉着李飞逸往外大步走去。

&ep;&ep;“知画!”

&ep;&ep;李飞逸回头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教堂,担忧地看着她,“这样,会不会不好?”

&ep;&ep;“不好?”乔知画扬了扬眉,话里藏着三分挑衅,“你是怕新闻,还是怕……沈斯。”

&ep;&ep;“都不怕!”李飞逸神色认真地看向她,“你想做的,我都可以陪你做。”

&ep;&ep;“既然不怕,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车。”乔知画拉开车门。

&ep;&ep;“要不我来开吧。”李飞逸哭笑不得地看向副驾驶座。

&ep;&ep;“你的手真的不想要了,李飞逸,刚才这么使劲拉着我,要是你的手废了,我可不会负责。”

&ep;&ep;乔知画凉凉地说了一句。

&ep;&ep;“手不会废!”李飞逸忽然转身,眉毛紧紧地皱着,活像小老头一般严肃地说,“我也不会让沈斯把你带走。”

&ep;&ep;噗嗤一声。

&ep;&ep;乔知画被他这幅小老头一般的神情逗笑了,“好了,我知道,上车吧。”

&ep;&ep;那辆低调的莲花跑车,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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