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祝百盛,语气带了丝官腔道:“你们先回去吧,既然谢家妻夫愿意与我和解,共同商量三儿身后之事儿。你们便不必久留,毕竟是我自个儿家事儿,外人不便旁听。”

&ep;&ep;“可是.......”祝百盛显见的还想再做为难,却不料话头刚一说出,便受到罗大荣一记警告的斜眼。

&ep;&ep;她声音拔高,呵斥道:“可是什么可是,本官让你们回去,可还要我派人请你们走?”

&ep;&ep;祝百盛被她压制的低下头,瑟瑟发抖,不停摇头。即使心内仍有不甘,骨子里也无法反抗县里的通判大人的命令,弯腰卑躬屈膝告辞退下。

&ep;&ep;说来罗大荣段位倒底比祝百盛高了不少。落水村的村长一大早就到县里找她,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处置了祝眀奕这已婚夫郎的意思。这祝百盛打的注意分明是拿她当枪使,她一向不喜利用她的人,如何会如了她的意?

&ep;&ep;她同她一起上崂山,打着找麻烦的旗号,实则她表妹死不死和她关系并不大,这祸害,说句不好听的话,死了便是为民除害。如今还能借着她的身死,捞笔银子,皆大欢喜,为啥吃力不讨好,把麻烦揽在自己身上

&ep;&ep;她又不是猪脑子,银子不拿去治了这不知深浅的妻夫俩,得不偿失不说,后患无穷。

&ep;&ep;罗大荣玩味的觑了眼祝百盛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影,讥讽的哼了声,这老东西也不是个好的

&ep;&ep;祝眀奕眯着眼,二人的龌龊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ep;&ep;想起前些时日举止异常的祝莲,他威胁那女人第二日后,祝癞子便上门找茬,还有村长祝百盛,捉着他的错处千方百计置他于死地。

&ep;&ep;这一系列的因果联系起来,如何猜不出背后的罪魁祸首。

&ep;&ep;他捏紧拳头,牙关紧闭。墨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殆尽。

&ep;&ep;侧开身,客气的领着罗大荣进屋,路过谢琼暖身边时,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妻主,您带着罗通判到正厅坐坐,我去把您昨日给罗通判的礼物拿过来。”

&ep;&ep;谢琼暖应声点头,眸光滑过一丝赞赏。

&ep;&ep;他名义上的夫郎这是在外人面前给她装面子呢?

&ep;&ep;谢琼暖看着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心内惊奇不已,她往日以为这哥儿善良又圣母,原来这种善良是需要分人的。

&ep;&ep;嫉恶如仇,又善变通,能屈能伸,又能审时度势。这样的男人,若是生活在现代,功成名就一点儿不稀奇。即便是在这个女尊社会,男子地位相对比女人低的情况下,他依旧把自己活成了别的闺阁小哥儿梦想的样子。

&ep;&ep;这样的小哥儿,值得最好的温柔以待。

&ep;&ep;谢琼暖敛住眸内的震惊,带着罗大荣进屋。

&ep;&ep;她为她倒了杯白开水,家里的一应物品她其实并不熟悉,茶杯就放在正厅的红漆木桌上,倒不难找。只是这沏茶的茶叶,她确实不知。

&ep;&ep;给罗通判端来白开水,她从她虚浮塌下的眼皮下看出了鄙夷。

&ep;&ep;她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只呵呵的对她笑了两声。

&ep;&ep;听着她坐在上首,又一通训斥。

&ep;&ep;谢琼暖面上懒洋洋的应是,不搭理也不接话,把罗大荣气的仰倒。

&ep;&ep;罗大荣这辈子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女人,说她通身贵气十足吧,确实也不像看错,单论那外貌,这世上恐再无她人出其右。但是她挂在脸上闲散的神情便奇怪的恨,这样的表情会出现一位大户人家小姐身上吗?

&ep;&ep;那懒洋洋,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懒散,和街头乞丐,得过且过,了无生趣过一生的模样并没有差别。

&ep;&ep;罗大荣正陷入怀疑,便见这家里真正做主的男人走了出来。

&ep;&ep;看着他通身矜贵的气度,背着光走入正厅,身后的阳光在他的周身踱了一层圣光。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神圣不可侵犯。

&ep;&ep;这样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再觑了一眼一旁懒散的女人,暗忖,难怪这绝美的女人情愿入赘当赘妻,也要跟着这哥儿,怕是她家真正有大本事在身的人是她家夫郎。

&ep;&ep;罗大荣心头千回百转,对着祝眀奕的面色也柔和客气了许多。

&ep;&ep;祝眀奕不欲多与她纠缠,拿着手中的木盒子递到她身前,打开木盖。

&ep;&ep;他把木盒塞到她怀里,这才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罗通判,这些礼物您且收着,虽您家表妹不义在先,我妻主护我与小厮再后。但是总归也是误杀了一条人命,这些银子就当我妻夫二人给祝癞子的身后事,表示的一点小意思。”

&ep;&ep;罗大荣紧紧的抱住怀中的木盒,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话,注意力全在木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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