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贡院内。

&ep;&ep;白宴冰其实在初八夜幕来临时分已经全部做完了题,只是,有规定在,他不能交卷,只能在这里过一夜。

&ep;&ep;晚上,贡院里有提供蜡烛,白宴冰也没有挑灯继续看卷,只是躺在原本坐着写字的木板床上休息。

&ep;&ep;沙儿今日不知道做什么呢?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又换上男装出去玩去了吧?不过,有好几个侍卫都跟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ep;&ep;想到凌沙出去玩耍时开心的样子,白宴冰眼神也变的柔和。

&ep;&ep;每个考场里有五十个考间,六个考场一共是三百个考间。不过,这一次渝河省一共是二百五十九名考生,数量没到三百,有的考场的考间是空着的。

&ep;&ep;晚上挑灯还在看题的学子不多,大多都在闭眼养神休息,打算第二日再答题。

&ep;&ep;白宴冰觉得有些冷,干脆吃了两块凌沙给的大补丸,然后盘膝坐在木板上打坐入定。

&ep;&ep;对于这些,监官是不管的,只有监考的士兵在来回的巡逻着。

&ep;&ep;“啊,啊,我的考卷!”突然,一间考间里传来了一个考生一边拍打,一边呼喊的声音。

&ep;&ep;华重楼也正在打坐休息,听到声音睁开了眼赶紧看去,确定不是白宴冰的方向后,放下了心来,站起来向着那边走去。

&ep;&ep;后面朱进本来要跟上的,可是看了一下白宴冰的考间那边一眼,最终没动,不动事情就会少,尤其如今牵扯上那位的。让他奇怪的是,今天一天,华重楼也并不往白宴冰那边走,看来,应该是为了避嫌。而他更是为了避嫌,也不往那边去,只有巡逻的侍卫们一遍遍的巡视着。

&ep;&ep;巡逻的官兵也有两个向那边走去,“怎么回事?”

&ep;&ep;“呜呜,我的蜡烛突然间倒了,把我的试卷烧了几张。”等华重楼举着灯笼走过去,火已经扑灭了,可试卷烧的不成样子,那个考生有些颤抖的抽泣着,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ep;&ep;华重楼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难看,也是服气了。

&ep;&ep;“行了,收拾东西回去吧,进来时给你们说过规定了,试卷重要,把试卷烧毁,泼水,脏污者,取消今年的乡试资格,三天的时间,不够你答题的?大半夜的,挑灯看什么?愚蠢,你们俩,把他送出贡院门外。”华重楼淡淡的道。

&ep;&ep;“呜呜,不,我还想考,我要考!”那人扑通一声给华重楼跪下了,哭的凄惨不已。

&ep;&ep;华重楼本欲走,只好站住,回身看着他,叹了口气,声音冷淡严肃的道:“你试卷都烧了,怎么答题?试卷都是一人一份,从京城直接送过来的,没有多余的试卷给你。开考时,本官就给你们说过,纸卷的重要性,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吧?我请问你,假如今日你是带着一支军队上战场,结果,因为你的急功近利和粗心大意,不小心烧了行军图,烧了粮草,你想想后果会咋样?结果很有可能近万人的军队跟着你全部丧命。”

&ep;&ep;最后一句话,华重楼说的尤其严重,那抽泣着哭的考生慢慢的停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严肃的年轻考官。

&ep;&ep;“走吧,今年考不了,三年后还能考,如果你不吸取教训,还要闹腾,巡抚府都是有备案的,也许,你就会失去终生的参考资格。”华重楼声音严厉了很多。

&ep;&ep;那考生似乎懂了,不再哭泣,抹了一把眼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呆了一天的考间,回身给华重楼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跟着两名巡监侍卫出去了。

&ep;&ep;“都不要写了,休息吧,明日继续,还有两日的时间呢!”华重楼环视了一下所有考间内的人,就见大部分是黑的,只有那么几个是点灯的,此时,发生了这事,其他的几个不用华重楼说,就赶紧一个个的息了蜡烛,休息。

&ep;&ep;刚才那考生的一幕,所有三号考场的学子们都看到了,个个的脸色都被吓白了。他们都是一心想要靠着科举之路飞黄腾达出人头地的人,如果最后考试的成绩不好,没中举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因为这样的小失误而失去了三年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那他们真的会疯掉。

&ep;&ep;八月的秋,寂静的夜,还是有些凉爽的,有些人来时穿的衣服不多,有些冷,睡不着,就只能躺着一边哆嗦一边看着外面的星空发呆。

&ep;&ep;这考间没门,外面什么温度,里边就什么温度。不过,好在这几日天气晴朗,也没有风,不然遇到大雨或者大风的天气,学子们只能自认倒霉,既要与自然灾害抗争,还要想办法答题,更要保护好试卷不脏污了,遇到那样的时候,对于所有参考的学子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考验。生存经验不足,心里不坚强的那种学子遇到那样的天气,真的是会直接崩溃的。

&ep;&ep;本来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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