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

&ep;&ep;“小姐,陛下来接您回宫。”灵官手中端着新鲜的牛乳,迈过门槛,犹豫地道。

&ep;&ep;灵钗站在一旁,同样神色小心。

&ep;&ep;二人面面相觑,皆一头雾水,不知昨日小姐和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本在赏月,小姐突然疯魔般从瞭望台跑下来,满脸泪水,上了马车就说要回王府。

&ep;&ep;侍卫们自然不敢随意放人,这时陛下跟着下来,点头同意,并吩咐她二人照顾好小姐。

&ep;&ep;灵官和灵钗很想知道昨晚究竟怎么了,却也绝不敢问出口。

&ep;&ep;吕妙因正坐在桌前用早膳,实质是盯着面前的虾饺发呆,听了灵官的话,猛地抬起头,面色苍白,眼中满布血丝,低吼道:“叫他走,我不想见他,更不可能回宫。”声音嘶哑,显然哭了一晚上。

&ep;&ep;“是。”灵官放下牛乳,行礼退下。

&ep;&ep;心中思忖着等会儿怎么同陛下回话,一抬头,来人面色冰冷,身姿修长,不是拓跋朔方又是谁?

&ep;&ep;“陛下”她刚要开口。

&ep;&ep;拓跋朔方抬手制止。

&ep;&ep;灵官识趣地闭嘴。

&ep;&ep;他径自走进闺房,沉声道:“你准备就这么躲我一辈子?”

&ep;&ep;吕妙因本在继续发呆,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起身就要往内间去。

&ep;&ep;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纤细的手腕,侧头道:“所有人退下。”

&ep;&ep;几个婢女包括灵钗连忙行礼,依次离开。

&ep;&ep;她甩开他的桎梏,“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跟你回宫的。”

&ep;&ep;他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坐到红木椅上,“不管你说什么,你都必须跟我回宫。”

&ep;&ep;她猛地回过头,泪水已溢满眼眶,声音颤抖地道:“我不是你的禁脔!你没权力决定我的去留。”

&ep;&ep;他见她虚弱地将要摔倒的样子,从容不再,忙站起身,将人半拥进怀里,食指拭去她的泪水,爱怜地道:“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想叔叔?你父王母妃走时将你托付给我,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放你一人在这王府居住,我如何安心?”

&ep;&ep;她狠狠推开他,眼神愤恨,“你胡说!什么照顾我,不放心我,全是借口!你只是为了你自己那、那不能说出口的私欲罢了!”

&ep;&ep;他闻听,笑了,“这么说,你是承认我对你的感情了?”

&ep;&ep;她霎时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好看的秋波眉蹙起,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ep;&ep;“好了,不要再闹了,阿端,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冷静,但前提是你绝不能离开我身边。”他不再笑闹,神情认真而严肃。

&ep;&ep;她攥起拳头,知道自己拗不过他,“要我回宫可以,我要搬去未央宫。”

&ep;&ep;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应了,“好,依你。”逼得太紧不免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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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般过了五日,吕妙因把自己关在未央宫,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ep;&ep;她不愿去想那晚发生的事,他说过的话,只一昧逃避,告诉自己,那晚只是一场梦。

&ep;&ep;可心口悬挂的一抹冰凉无时无刻在提醒她,那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最亲近敬爱的叔叔,爱上了自己的亲侄女。

&ep;&ep;她几次想扯下项链扔掉,最后还是犹豫,至于为什么,她亦不知晓。

&ep;&ep;也许是不忍这稀世珍宝被毁,也也许是他曾说,它以我真心铸成

&ep;&ep;她陷入此生最大的迷茫。

&ep;&ep;“小姐,御花园的山茶花开了,不如去观赏一番,总待在殿内,人会病的。”

&ep;&ep;灵官灵钗劝她道。

&ep;&ep;她摇头。

&ep;&ep;兴致全无。

&ep;&ep;“小姐,算奴婢们求您,去看看吧,您总这样闷着,若是生病了,要奴婢可怎么办啊呜呜”灵官直接跪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灵钗亦跪在一旁偷偷抹泪。

&ep;&ep;吕妙因无奈起身,喟叹,扶起两人,“别哭了,我去便是。”

&ep;&ep;二人这才破涕而笑,灵钗欢喜地道:“那我吩咐下去在御花园摆膳,今日天气怡人,对着满园花香,小姐定有心情多用些膳食。”

&ep;&ep;吕妙因点头,神情仍郁郁的,提着裙摆出了殿门。

&ep;&ep;步辇停在御花园,如灵官灵钗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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