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子杜枫,特来向赵掌管使进献最后一幅《雪冕斗杀传》”

&ep;&ep;叫杜枫的画师,满面脂粉风情,牡丹色长袍将他衬得中庸儒雅,

&ep;&ep;他仿若女人般纤细的手指,轻捻画卷边缘,与一旁协助的武韬使合力展开。

&ep;&ep;杜枫舒展着画卷的同时,一对文气充盈的柔和眼眸,却不断打量着林亦凝。

&ep;&ep;《雪冕斗杀传》的最后一幕展现在众人面前,

&ep;&ep;只见前面半幕,乃是日冕鸦仙尊原谅赵谧的内容。

&ep;&ep;那场景描绘得极端宏大,

&ep;&ep;完全不是方才她面对器灵的模样,

&ep;&ep;而是在一处满目枯败的鸦人碎土上,

&ep;&ep;日冕鸦仙尊轻抚赵谧肩头安慰的场景。

&ep;&ep;而在《雪冕斗杀传》的后半幕,却是赵谧身拖数丈仙袍,

&ep;&ep;奔月下海,找寻散落各处的仙尊碎体,最终用编织天衣的手法,

&ep;&ep;将仙尊碎体缝合,最终以一根发出红光的针头,戳入仙尊额头。

&ep;&ep;众人正欲观看后续,却不料杜枫的宝印,盖在了一个硕大的“终”字上。

&ep;&ep;“你这个杜枫,呆在馆里就不能好好卖画?

&ep;&ep;你跑到这里向赵掌管使进献宝图,竟然也不和我说一声。

&ep;&ep;让馆里的生意还怎么做?你可别忘了,你和我们画馆签了十年的契约呢。”

&ep;&ep;一位微胖的拜金妇人,带着一副嫌弃的神色,却对杜枫的大作眉开眼笑起来。

&ep;&ep;她抹着花枝招展的艳妆,身子还往杜枫袍上蹭了一蹭,杜枫尴尬地将她推开。

&ep;&ep;“老板,你这馆里的生意,杜枫不做了。”

&ep;&ep;“为什么?难道老娘付给你的报酬还少了吗?

&ep;&ep;普天之下,你到哪里能卖出二十绕音金元一幅画的高价?”

&ep;&ep;那妇人立即摆出一幅刁蛮的姿态,刁蛮之中更有惹人欲吐的流连之情。

&ep;&ep;“因为,杜枫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了,

&ep;&ep;那契约的条款,即有我若找到那人,

&ep;&ep;便可随时解除契约,难道不是吗?”

&ep;&ep;“哼!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仔细看看这契约,

&ep;&ep;哪呢?有你说的那一条吗?老娘只是看到了十年的期限。”

&ep;&ep;那妇人的脸上,挤出一丝臃肿丑陋的奸笑,

&ep;&ep;将怀里油腻腻的纸张掏出来,甩在了杜枫脸上。

&ep;&ep;杜枫接过纸张一看,眉毛顿时难看地挤在了一起。

&ep;&ep;“恩?!怎么可能?我们签契的时候明明有那一条的。”

&ep;&ep;“哼哼,你想和老娘斗?你还嫩了一点。

&ep;&ep;杜枫,你来我们会馆时,老娘一眼便相中了你.......”

&ep;&ep;艳妇摆出一副多情种子的丑态,众人都忍不住离她远远的。

&ep;&ep;“杜枫。”

&ep;&ep;赵谧粉唇轻启,将那艳妇震得浑身一颤。

&ep;&ep;“小子在。”

&ep;&ep;“武韬使,把他拿下。”

&ep;&ep;丁乐童得令,几名武韬使倏然将杜枫按在了地上。

&ep;&ep;“赵,赵小姐?!你为何这样对待杜枫?我到底犯了,犯了什么罪?”

&ep;&ep;“你犯了什么罪?赵谧之前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你的这个宝印我很熟悉。”

&ep;&ep;她在亦凝满脸的惊异之中,将手按在了《雪冕斗杀传》的落款处。

&ep;&ep;“欧阳统领,这个宝印,你可还有印象?”

&ep;&ep;“似乎也有些熟悉,对了!这,这是《御鹰摄雀图》的落款章!”

&ep;&ep;欧阳芸陡然目露凶光,

&ep;&ep;与赵谧凶狠的眼神对视一起,

&ep;&ep;武韬使即将杜枫狠狠地架了起来。

&ep;&ep;“梁城主,快些将城民疏散,古家余孽瞳术厉害得很。”

&ep;&ep;赵谧威严一指,梁玉立即照做,不动声色地将城民有序疏散出去。

&ep;&ep;“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是咒家的人,老娘瞎了眼了。”

&ep;&ep;方才的艳妇,望着杜枫一副冤屈愤怒的神情,痛哭流涕着被城卫拽走了。

&ep;&ep;“什么古家妖徒?

&ep;&ep;《御鹰摄雀图》是我画的不假,但却是受人威逼。

&ep;&ep;亦凝,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杜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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