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瑶心里只有一万个后悔,方才那个不怕死的问题真真是蠢到了姥姥家,能劳动整个园子的侍卫搜寻,想必祝商顺手拿走的必然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东西。

&ep;&ep;往更深一层想,保不准他是别有用心之人,打着七试的名头混进裕华园,意图不轨!

&ep;&ep;季瑶越想越觉得可怕,手胡乱地在袖子里摸索,竟连一点锋利的利器都未带在身上,实在是后悔莫及。

&ep;&ep;面前的人胳膊一动,季瑶便投了眼过去,牢牢地盯着他将要从袖口摸出的东西,忙自鉴忠心:“祝兄祝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倘若有人问起,我一定照着你的说,你别……”

&ep;&ep;“瞎想什么呢?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祝商伸手将一卷宣纸递到季瑶面前,低笑了一声道,“嘿嘿,这可是明日比试要用的策问、经义考题,我们把这看了,明日定能入围后面的比试。”

&ep;&ep;季瑶不可思议地接过宣纸,见这上面当真是密密麻麻的试题,当即拧眉道:“没成想祝兄看上去挺正气的,竟然做出偷试题这样的事来,还弄得这一身狼狈,啧啧……”

&ep;&ep;“不看?还我。”祝商说着去夺试题,却被季瑶抓地死死的,嘴上不停念叨道,“这试题么,不看也罢,但我看这里似乎有错误,这个……这个怎么是这个意思?哦,这样……”

&ep;&ep;祝商看着季瑶伸长了脖子看题的样子,忍不住爽朗笑出声来,提醒道:“这里这么黑,你看得清楚吗?”

&ep;&ep;“看得清楚看得清楚,我就是看看明日有多少题目,就是随便看看。”

&ep;&ep;“不如你拿回去慢慢看吧……”

&ep;&ep;祝商话才说了半句,便听季瑶飞快地应声道:“那敢情好,就多谢祝兄了,但是……祝兄千方百计拿了这试题不看一眼吗?”

&ep;&ep;“你拿的是策问,我这里还有经义,倘若全答对了,那不是太明显了吗?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若明日有人问起来,你一定要记得说和我在一处。”祝商捂着胳膊探出一个脑袋,四处一望见无人,便迅速地冲进了黑夜之中,身形隐没不见。

&ep;&ep;祝商走地太着急,季瑶连话都来不及说半句,只好将手中的试题抱紧,小心翼翼地探视着周围才敢走出去。

&ep;&ep;“站住!”

&ep;&ep;一道凛冽的声音从无人的廊道传出,这一喝声,当即引来周围所有巡视的侍卫,四处火光骤现,季瑶慌张之余,怀中的那卷宣纸便跌入在地。

&ep;&ep;正当她弯腰去捡之时,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抢先抓住了宣纸,季瑶抬眸看去,这对乌黑深邃的眼眸可不就是刘珣的?

&ep;&ep;“是谁在那里?说话!”

&ep;&ep;侍卫头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季瑶心头一紧,面前的人便已开口道:“是我,刘珣。”

&ep;&ep;“卑职王硕参见世子。”王硕说话间已经到了两人身后,一同跟上来的侍卫手举火把,将廊道照的如同白日。

&ep;&ep;王硕瞥了一眼季瑶,又看向负手而立的刘珣:“今日园里潜入了刺客,不知世子这里有什么发现?”

&ep;&ep;季瑶心中暗想,这回可真是人赃并获,有口难言了,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处,一言不发。

&ep;&ep;没成想,刘珣倒是个念旧情的人,当下极为慎重地摇了摇头,季瑶颇为感激地将他望着,一旁的王硕忽然又开口道:“这位公子深更半夜不回房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刺客的同党吧?”

&ep;&ep;“什么,什么同党,你可别乱说话。”季瑶直起脖子,反驳道。

&ep;&ep;王硕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上前一步道:“园里丢了些东西,为了证明公子的清白,恕王硕得罪了。”

&ep;&ep;季瑶不大理解他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王硕的手便抓住了自己的外袍,大有搜身之意,她可是女儿身,如何使得?

&ep;&ep;季瑶眼巴巴地看着作壁上观的那人,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只好一掌拍掉面前那只手,将衣袍裹得更紧。

&ep;&ep;“好你个毛贼,我看今晚的事就是你干的,这个时候负隅顽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王硕瞪着眼睛拔~出腰间的佩刀,佩刀亮光一闪就要往季瑶脖子上挥去,廊道另一端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p;&ep;对王硕而言异常熟悉的声音也从廊道那端砸来:“二弟!住手,姚公子是肃王殿下的朋友,休得无礼!”

&ep;&ep;话音未落,王蒙和十来个侍卫便冲到了季瑶面前,将王硕和季瑶隔了开来,季瑶看着王硕的脸色觉得十分有趣。

&ep;&ep;兄弟二人,一个在东宫当侍卫头领,一个是跟着肃王打仗的副将,一个锋芒毕露又冲动,另一个孔武有力且沉稳。

&ep;&ep;这不光样貌、性格,就是连周身散发的气质,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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