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症,医学上难以攻克的病症之一。

卫长风:“怎么会这样,陛下他还这么年轻。”

寻木:“这种局势之下,皇帝也敢从自己的大本营出来,真当这个世界,都是好人不成嘛?更何况,皇帝作为最高权威,更是无数人觊觎的对象,你们以为皇帝真的就绝对安吗?可笑。”

寻木说完这句话后,带着张承转身离开。

寻木不是不可以延续古永善的性命,但是那需要耗费一些寻木的本源。本源这种东西,何其珍贵,寻木是绝对不会对张承以外的人使用自己的本源的。

卫长风:“你去哪里?国师怎么办?”

寻木:“我带着张承去疗伤,三天之内,他会回来。”

古永善这个时候开口了:“谢谢姑娘,谢谢国师。”

卫长风:“陛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寻木带着张承瞬间从原地消失。

古永善:“听到姑娘说我还有三个月寿命的时候,我就醒了。”

卫长风:“陛下,臣,臣无能。”

卫长风眼中已经出现了泪水,古永善今年才23岁,马上就要死了。这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儿子,他的侄子。

面对自己的侄子只剩三个月寿命,卫长风怎么能不伤心。

古永善看着院子里的禁卫军:“你们先下去。5叔,孙无言,李武阳留下。”

禁卫军们:“是。”

禁卫军们走后,古永善看着剩余的人:“5叔,朕可以相信你吗?”

南洲郡王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自己表忠心了,如果现在自己有一句话不对,恐怕马上就要死。

南洲郡王:“陛下,臣对陛下再无其他想法,一生都会忠心于陛下。”

古永善:“不够。”

南洲郡王:“陛下?”

古永善:“我已时日无多,不需要你对我多么忠心,但是元儿,需要你去忠心。5叔,写一份自己的罪状,盖上你的大印,交给风叔。”

南洲郡王:“臣遵旨。”

南洲郡王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写了这一份罪状之后,自己就彻底和皇帝绑定在了一起。

但是南洲郡王不得不写,不写现在就死。写了,不一定死。

南洲拿出了纸笔,开始写自己的罪状。

古永善:“风叔,朕是不是一个很没有用的皇帝?”

卫长风:“不,陛下你是一个很认真的皇帝。你为圣武王朝付出了很多。”

古永善笑了笑:“风叔,你说后人会怎么评价我这个只做了三年皇帝的皇帝呢?”

卫长风:“陛下虽然只做了三年皇帝,但是一心扑在朝堂之上,而且亲自前来南洲赈灾,后人一定会对你有很高的评价。”

古永善笑了笑:“但愿吧。有些时候,明明很想做点事情,可世界总是不让人如愿。”

卫长风:“陛下,都是臣无能。”

古永善:“风叔,你帮了朕很多,一点也不无能。反而是朕,朕一直都不够成熟。”

卫长风的眼泪就要留出来了:“陛下。”

古永善:“风叔,别哭啊。朕不是还好好的吗?”

卫长风:“陛下,臣没有哭,只是风沙太大,迷眼睛了。”

古永善:“风叔,你拿了5叔的罪状之后,你们就先离开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古永善虽然表面豁达,但那是因为他是皇帝。他不能崩溃,他都崩溃了,其他人怎么办?

但是作为一个人,在面对自己即将死亡之时,他同样内心同样百转千回,感受非常复杂。

另一边,南洲城外的山上,寻木正在运转法力,修复张承经脉的创伤。

这一次的战斗,张承是正儿八经伤到了经脉,如果经脉恢复不好,恐怕会影响今后的施法。

过了大概6个时辰的样子,张承终于醒了过来。

张承:“寻姐,我怎么在这儿?”

寻木:“观主,你伤的很重,我找个一个僻静的地方,为你疗伤。”

张承:“原来如此,谢谢寻姐了。”

寻木:“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说谢谢吗?”

张承:“也是,寻姐接下来的半年,我恐怕都不能施法了。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寻木:“这都是小事。观主,皇帝出事了。”

张承:“古永善,他出事了?怎么了?”

寻木把古永善身上发生的一些都告诉了张承。

张承:“寻姐,你的意思是,皇帝只能活三个月了?”

寻木:“是。”

张承:“这下麻烦了,我的计划又部被打乱了。”

寻木:“观主,我可以替皇帝续命,不过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