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囚龙谷突生剧变,海巫和鲛人停止了争斗,所有人屏息看着那两个身影从飞扬的尘土中露出了面孔,一个丑陋可怖,一个俊逸非凡。

&ep;&ep;果然是九天雷皇的孪生子——少帝和少君!

&ep;&ep;刻骨的仇恨仿佛携着全身血液汹涌倒流向心脏,令云河胸口一阵剧痛,更让他丧失了理智。

&ep;&ep;他低吼一声,现出狐身冲向两人,却忘了自己已被海巫封印,在触碰到封印的一刹那被生生击落。

&ep;&ep;“狐王!”溟汐不解地看着云河。

&ep;&ep;云河勉强在溟汐身边稳住了身形,恢复成人身,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两个人,是九天雷皇之子,是他们灭亡了我狐族。”说着,他一手握拳挡在双唇上,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一阵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

&ep;&ep;“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要解开长生咒……”溟汐闻言,不由对云河生出惋惜和遗憾。

&ep;&ep;云河默默忍下口中鲜血,抬头看着两个天神,双眼已被仇恨燃得通红。

&ep;&ep;深渊之上,溟洵看着两个天神模样的人,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ep;&ep;而海巫们无声地交流着,知道来者不善,相互之间微微点头,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ep;&ep;“跳梁小丑!”少帝冷笑着说道,举起巨锤,霎时间囚龙谷划过无数闪电,而闪电之下,一个个黑色身影显现了出来、纷纷落入了深渊之中。

&ep;&ep;溟洵等鲛人见状,忙退往一边躲避闪电。

&ep;&ep;少君也举起手中巨锤,两人对鲛人视而不见,转眼就将海巫尽数沉入了深渊之下。

&ep;&ep;云河察觉到海巫们尚有生气,显然是少帝和少君手下留情了,他不由心生疑惑,便向溟汐问道:“神族前来惩戒海巫一族,是不是他们曾经犯下大错?”

&ep;&ep;溟汐摇头道:“海巫族不过是与我们争夺金波海的统治权而已,这也值得神族来插手?况且当初两族大战时神族并没有出现,为什么现在却……”溟汐越说越疑惑,不禁与云河对视一眼。

&ep;&ep;“这就是蹊跷之处。既然他们不是为了惩罚海巫一族而来,也没有将海巫处死,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云河百思不得其解,想起那晚狐族被无情地屠杀殆尽,他心中充满怨愤。

&ep;&ep;大刀阔斧地清理完海巫,少帝走向溟洵,无视对方感激的神色,不等对方开口答谢,他猛然举锤砸向了溟洵!

&ep;&ep;溟洵忙以黑钢剑抵挡,身旁的士兵见事出突然,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黑钢剑断裂、溟洵被打成了重伤。

&ep;&ep;而少君向云河这边赶来。

&ep;&ep;云河与溟汐正不可思议地看着少帝的举动,没有留意到少君一锤击溃了海巫的封印、接着将两人从深渊下解救了出来。

&ep;&ep;纵使海巫的术法诡异难解,然而在强大的神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ep;&ep;云河这才回过神来,正要对少帝与少君出手,然而两个天神已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ep;&ep;他想要去追赶两人,溟汐将他拉住,说道:“小心他们有埋伏。我就是中了溟洵的计,才害死了溟沧。”

&ep;&ep;说着,她恨恨看向溟洵,手中鲛绡如利箭一般飞射向重伤的人。

&ep;&ep;众士兵保护不及,转眼溟洵就被刺穿了心脏,他怒目圆瞪、直直看着溟汐。

&ep;&ep;“你一介女流……也想坐上海王之位?”溟洵忍痛低声说着,转向众士兵道,“你们、还不快把这两人格杀勿论!”

&ep;&ep;众士兵持了武器向两人拥来,即使溟洵重伤垂死,众人仍对他唯命是从,毕竟溟汐身为女子,是万万不可能成为下一任海王的。

&ep;&ep;“你们敢?!”溟汐冷冷说着,倏地收回鲛绡,溟洵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四散。接着鲛绡飞出,在前面几个士兵胸前重重拂过,几人痛哼一声、踉跄往后退去。

&ep;&ep;云河不愿看见双方争斗,就取出龙血珠,淡淡道:“龙血珠在我们手里,溟湟也已被人杀害。你们若再抗争,只会白白送命。”

&ep;&ep;“你们!”溟洵怒视着两人,面目狰狞,他张嘴还想下令,然而胸口“咔”地一声,他的生命也随着那声轻响终结了。

&ep;&ep;溟汐缓缓垂下了鲛绡,目光淡淡掠过鲛人战士,低沉的嗓音穿透囚龙谷的每一处:“三日后,我将在海神宫登上海王之位,同时为父王和溟沧下葬!”

&ep;&ep;鲛人战士不甘地跪地领旨,深渊之下的鲛人囚犯都带着鄙夷的神情仰望溟汐——金波海可从未有过女子称王……

&ep;&ep;云河虽然不喜欢手足相残的局面,然而这是鲛人族的纷争,自己不便插话,只是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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