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晚一向对沈渊式的狗皮膏药束手无策,最终还是火烧屁股般回到自己座位解决晚饭。

&ep;&ep;其实也吃没几口,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她哪还有胃口,饭和菜剩不少。

&ep;&ep;沈渊从头到尾没动一粒米,偶尔给她夹菜,见她碗里还剩一部分汤,竟无比自然地端到自己唇边。

&ep;&ep;这种帮忙解决剩菜的动作太过驾轻就熟,简晚皱起眉。

&ep;&ep;沈渊注意到她脸色,把汤放下。

&ep;&ep;“不想让我吃?”

&ep;&ep;“请你吃完马上离开。”

&ep;&ep;“老婆不想让我吃,那我不吃。”

&ep;&ep;他眼里含笑,从容闲适,对比下来倒像她在幼稚地耍小脾气。

&ep;&ep;简晚觉得再跟他共处一室会气绝身亡,转身回到主卧,反锁上门思虑对策。

&ep;&ep;找朋友帮忙?找经纪人帮忙?他会不会配合另说,面对熟人他一口一个老婆,解释不好麻烦更多。

&ep;&ep;用迷药把他弄晕?那还是小说电影里的手段,现实一般人家中哪有备这种东西。

&ep;&ep;简晚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法子,所幸联系上宋尧的助理,得知宋尧这两天不会回来,微微松口气,但难掩心里日渐堆积的焦虑。时间拖得太长了,得尽快把家里的不速之客请走,与丈夫重归于好。

&ep;&ep;口有些渴,她去厨房找柠檬泡水。

&ep;&ep;冰箱里放着今晚剩下的肉菜,蔬菜被倒入垃圾桶,家里没什么零食,就存了一小袋充饥的小面包,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当真什么都没吃。

&ep;&ep;演戏演上瘾了?

&ep;&ep;简晚连灌两杯水去阳台收衣服。

&ep;&ep;今夜风大,又是沿着客房小阳台往这儿吹,沈渊的声音便揉着风飘入她耳膜。

&ep;&ep;他在打电话,似乎是朋友,口吻比较随和。

&ep;&ep;“有件事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对你非常生气,把家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换掉了,包括房间布置,书籍,洗漱用品,衣服,内裤,甚至是婚戒,你会怎么办?”

&ep;&ep;那边是个大嗓门,竟比沈渊的声音还清楚传来。

&ep;&ep;“沈哥,你大晚上不享受人生乐趣还在琢磨剧本呢?”

&ep;&ep;“你还没回答我。”

&ep;&ep;“害,这问题简单,女人把丈夫熟悉的东西都换了,一来是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二来是刷存在感给出信号,身为老公肯定要顺着老婆的心意,适当表现出委屈吃瘪,那她肯定就开心了!一开心,气不就消了嘛!”

&ep;&ep;沈渊很轻地笑了下,融化在夜风让人心里发痒。

&ep;&ep;“我也这样想。”

&ep;&ep;简晚如何听不出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她和他,收了衣服快步到衣帽间,折叠时连领子都翻歪——被气的。从他以她丈夫身份自居开始,她就怀疑他在演戏,但没证据支撑。就在刚才他把他们之间的事当剧本跟人探讨,总算彻底坐实了她的怀疑。

&ep;&ep;果然,从头到尾就是他在自导自演。

&ep;&ep;是有多无聊?多恨?

&ep;&ep;气到深处涌现潮水般高涨的怅然,简晚闭了闭眼。

&ep;&ep;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不是吗?在七年前决定甩掉他的那一刻。

&ep;&ep;“想什么这么入神?衣服都掉了。”

&ep;&ep;手中的衣角不知不觉点地,被男人一双手稳稳托起,穿入衣架,挂好。

&ep;&ep;他是在她身后伸手,这样的姿势就像她依偎在他怀里,暖烘烘的体温若有似无熨帖她背脊。

&ep;&ep;简晚像被蛰了一下立刻弹开,“你怎么不敲门?”

&ep;&ep;“敲了,你没听到。”

&ep;&ep;她被噎了下,“有什么事?”

&ep;&ep;“帮我擦药。”

&ep;&ep;沈渊臂上的伤开始结痂,比昨晚好很多,不过还需处理,但自己不能搞定么?

&ep;&ep;简晚觉得不可思议,收留他两个晚上不够,居然还得寸进尺。

&ep;&ep;“不擦。”

&ep;&ep;简晚径直回到主卧,当下他没说什么,关门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顶住,是沈渊扶住门似乎要强行进入。

&ep;&ep;她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ep;&ep;“不帮擦药就让我跟你睡,不然伤口疼我睡不着。”

&ep;&ep;太卑鄙了,居然让她二选一。

&ep;&ep;简晚两样都不想选,陷入沉默,沈渊权当默认上前抱住她。他抱她时喜欢轻轻揉她背脊,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变。而她身体竟贪恋这份触感,无法抑制地产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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