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峪翔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首先他在房间的四个角各点了一支蜡烛,然后把所有能招阴气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在床上,然后用朱砂在床单上画了一个铺满床的太极。然后脱了上衣,拿小刀在指尖割了一条小口,用血涂花了他胸口符文,阳魄阴魂,他没了七魄,身上的阳气几乎全来自与余丛一共享的七魄,要阴盛当然要先抑阳。接着他在床头点了三柱香后爬上床,用刀在余丛一的指头划了一条口,然后牵了一条沾过酒精的棉线拴在伤口处,另一头拴在了他自己的指头,之前划过的伤口捏一下就有血冒出来,再与余丛一各占太极的一阴一阳,最后用他自己的血在胸腹上写了六个大字。

&ep;&ep;十方诸鬼之墓。

&ep;&ep;和牌位不一样,墓是阴魂的归处。不肖片刻屋里的光线倏地暗下来,混沌不清的光线也消失不见,完全看不出来现在外面才是刚天亮。郑峪翔打坐般地闭着眼睛,他感觉浑身开始发冷,那种感官只剩下又黑又冷的麻木再次向他袭来,可却远远更甚,仿佛沉进了冰封的湖底,冷得发抖,窒息得难受,连意识都开始模糊,只他觉在不断的下沉,如同要这样一直沉进地狱里。

&ep;&ep;“翔子,翔子。”

&ep;&ep;他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从湖面透下来的光线里勾出一个逆光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是却贪念那手的温暖。他紧紧地反握上去,想要逃离地狱一般他拼命地往上游,他想靠那人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终于搂住了那人的脖子,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ep;&ep;那张熟悉至极的脸他觉得好像他们遥不可及,又似乎触手可得,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他用尽全力地张开嘴终于找回了呼吸,幸喜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ep;&ep;“王征。”

&ep;&ep;“翔子?”

&ep;&ep;“我想你!”郑峪翔不由地说了这一句,顷刻间他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个欲望被无限地放大,盯着眼前他迷恋了20年的人,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朝着那人的嘴吻过去,动作粗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急躁,他压抑了20年的感情一涌而出。

&ep;&ep;他急切地啃着他的脖子,吻过他的胸膛,嘴里不断地喊他的名字。

&ep;&ep;“王征,王征!”

&ep;&ep;“翔子,你等等!”

&ep;&ep;感觉到制止着他的动作,他不由分说地镇压回去,嘴角绽开他从来不曾表露却深刻于心的诡笑,他捏着不知如何躺在他身下的人的下巴说:“等什么?我都等了20年,再等你去上几个女人?”

&ep;&ep;身下的人瞪着眼没有回应,他干脆地用手后住那双他不想看的眼睛,另一只手缓缓地抚着胸膛往下移,直到握住了某住。

&ep;&ep;“说说,你这里是不是已经弄脏了?明明是属于我的,谁让你随便用了?我给你洗洗。”

&ep;&ep;他一点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没臊没羞的话,径直地往下到了身下人的腿间,双手捧起来。

&ep;&ep;“翔子,你别!”

&ep;&ep;“闭嘴,给我躺着!”

&ep;&ep;他一掌把撑起来的人摁了回去,然后含了进去,直接完全感受到了足够的尺寸,他的唇舌缓缓往后移去,他不容反抗地把那双长腿压下去,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可描述,最后终于挺身进去,长腿环在他腰上,他伏在那人身上。

&ep;&ep;“说你欠|干!”

&ep;&ep;“干你大爷!你轻点!疼!嗯——”

&ep;&ep;“不疼怎么能让你记住谁在干你,从16岁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把你关起天天把你干到哭!爽吗?快叫给我听听!”

&ep;&ep;“郑峪翔,你他妈平时到底看了些什么片!叫你大爷!爽!爽!爽!爽死你!”

&ep;&ep;“可不是,我爽死了!我他妈看着你睡了一个又一个不知道有多爽!我他妈那天在楼下的公园里等了你一个晚上!我他妈回去只能看到你的墓碑,你说爽不爽!”

&ep;&ep;“翔子?”

&ep;&ep;“王征,你怎么这么混蛋?说做一辈子兄弟我都认了,你他妈倒是好好活着啊!把自己弄死了,你知道我在你的墓前最想做什么吗?我他妈想一头撞死在你的相片上!”

&ep;&ep;郑峪翔挺身顶到了最深处直接泄出来,他俯身撑着双手直视着身下的人,望了半天最后喃喃地说了一句,“老子日死你!”

&ep;&ep;余丛一这会儿是真的没词了,他真不知道郑峪翔在床上跟换了个人格似的,上回那个温柔又热情的人去哪儿了?

&ep;&ep;“小余?”郑峪翔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终于再次把焦距定住时他倏地愣懵了。他身上的寒冷和他压着的人身上的躁热都平稳到常人的体温,相互贴着的地方有些粘腻的液体和涔涔的汗渍,某处还不可言说的镶嵌在一起。

&ep;&ep;余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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