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ep;&ep;兰德直起身,眼神暗沉。“艾里尔,你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万事万物依照等级建立,植物受制于动物,动物受制于人类,下等人受制于上等人,越是服从,这个社会越是秩序谨然,人们想要的和平需要付出沉默的代价。”他整了整军帽,微笑道,“可你们太贪心,不只想要稳定的理想国,还想要没有束缚的自由。自由是无序和混乱,我有责任带领热爱和平的人民避开一个分崩离析的社会。
&ep;&ep;堵住这些人发声的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再也张不开口。”
&ep;&ep;艾里尔目光渐渐凛然,指甲用力地掐进肉里,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颊因怒火而烧得绯红,显得灼灼的艳丽。
&ep;&ep;兰德眼眸幽深,微微莞尔,仿佛只是要赴一场晚宴,温声道:“等我回来。我保证能赶上你的比赛。”说着,捧着少年的后脑勺正要赠上一枚临别的吻,却被艾里尔愤愤地别开脸错开。
&ep;&ep;兰德笑了下,强硬地捏着他的下颔,别过他的脸,将原本打算落在额头上的吻覆在了柔软的唇瓣上,用力地蹂躏着他的唇舌,不断化解他的挣扎扭动。艾里尔瞪大眼,趁机咬伤对方闯进来的舌尖,却见近在咫尺的平静黑眸闪过一丝带着血色的兴奋,齿间交换的血腥味唤醒了那人残暴的征服欲,不但没后退,反而前所未有凶猛地桎梏住他,舌头像一条饥饿多时的蟒蛇,时而纠缠绞紧,时而猛烈进攻到深处。艾里尔身体在发抖,濒死的恐惧席卷住他,几乎以为要被撕碎吃进那人的肚子里。
&ep;&ep;两人分开时,像要融在一起的唇发出暧昧的声音,扯开一条淫靡的银丝,随着兰德的起身在半空中断开。兰德擦去嘴角的鲜血,凝视着面颊通红瘫在沙发上喘气的少年,唇畔一抹自若的笑,宠溺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金发,旋即迈开大步走了。
&ep;&ep;艾里尔如海洋般澄净的眼眸倒映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失去灵魂地躺在那儿。许久,嘴角蓦然露出一抹明晃晃的胜利微笑。
&ep;&ep;诶,不枉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布局,果然钓鱼执法最为致命。
&ep;&ep;第二天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司机将他送到剧院后门便离开,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雨便下来了。他走进剧院,过了会儿拎着一把伞出来。
&ep;&ep;倾盆的雨势将整座城市笼罩在灰色之中,哗啦啦的雨声像大地在喘息。
&ep;&ep;少年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慢悠悠地走进雨中,从剧院走到光影迷离的市中心。车站的站牌下站了十几人,他将围巾拉起来遮住脸庞,当一趟磁悬浮公交车驶来,他收起伞抖了抖水,轻盈地跳上了车,礼貌地向收腿给他让出通道的人道谢,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地盯着广场上巨大的光屏,上面正在直播星途歌赛的决赛,镜头对着剧院门口排队入场的人。
&ep;&ep;他看了两眼便低头摆弄手里的设备,这是约瑟给他的原始收音机,能有效避免位置暴露。兰德给他的东西都被他留在了家里,防止电子设备里有追踪器。他将频次调到直播,插上耳机,拢了拢围巾,靠着座位昏昏欲睡。
&ep;&ep;车子渐渐驶离了市区,光怪陆离的场景远去,只剩下越来越单调的灰。他睡了一觉醒来,看站牌还有一段距离,便仔细听耳机里的报道。
&ep;&ep;比赛已经开始,主持人报幕称第一个上台的人是艾里尔,然而出现在镜头里的却是一段三维投影录像。
&ep;&ep;他甚至能背下那段台词,但依然呼吸温浅地认真听着自己的声音。
&ep;&ep;“帝国的公民们,今天是一个必将载入史册的日子。”
&ep;&ep;“一百多年前,伟大的兰德公爵将你们从残酷的暴政里拯救出来,结束长期的红色恐怖统治,正义的光明照耀全帝国,唯独留下安全区镇守黑暗……”
&ep;&ep;“安全区的流民同样也是帝国的一员,我们渴望健全的法治,发达的科技,成熟的医学,丰饶的粮食,而非困在一个个狭窄的围墙里受死亡侵袭、饥饿困扰……”
&ep;&ep;“我们的祖辈、曾祖辈,曾是这片帝国上思想的引领者,他们创造艺术,热爱诗歌,拥护公正,反抗残暴,永远怀着对黑暗的仇恨,攀登平等的光明大道……”
&ep;&ep;“我们不是帝国的蠹虫,同样拥有勤勉、忠诚、勇气、正义的美德……”
&ep;&ep;“倘若帝国不愿承诺我们以同等的生存权利,而企图镇压残害同胞,安全区愿用鲜血祭奠光明,谨以此献给每一位帝国公民。”
&ep;&ep;耳机里传来刺耳的擦擦声,现场发生了骚乱。
&ep;&ep;他笑了笑,这个时候,那些人该发现贫民窟的人围住剧院里的贵族了吧。阿尔维斯山只是一个靶子,大部分人离开安全区就混入了人群。感谢帝国法律,公民允许持有武器,方便了他们抢夺武器的行动。
&ep;&ep;班森出事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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