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为自己铺一条后路。可惜末帝有这远见,却没这福分,城破之后,别说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兄弟、子孙都被屠杀殆尽。
&ep;&ep;光明教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邪教,但却有不少识趣的所谓正人君子,看着他们渐渐壮大就失了志气,暗地里与他们勾结对付其他门派。教主花了十三年的时间瓦解他们的联盟,如今重出江湖,正是时机已到,平静多时的江湖,势必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ep;&ep;只是光明教再厉害,也少不了用钱的时候,尤其现今门派扩张,更是需要大笔金银填补空缺。花鬼到燕阳城,目的有二,一是探知钟家家底,二是为了藏宝图。光明教左护法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打听到钟家的渊源:百来年前末帝身边有一影卫,城破之前离开皇城,到了江南富庶之地以商起家,仅用十几年便成了江南第一富商。钟家人果真胆色过人,硬是将生意做大到富可敌国,明晃晃地在当今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买卖,真把大隐于市发挥到极致。
&ep;&ep;钟家最初发家就已经家财万贯,自称是南疆过来从商的商人,因为南疆珠玉逦迤,偶有携家带口来做生意的富人,彼时没人注意到其中的牵扯,现在想来的确可疑,只怕钟家人手中握有藏宝图,用地宫中的宝物作为第一桶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唯一奇怪的是,皇帝怎会将藏宝图给一个影卫?
&ep;&ep;花鬼料定其中牵扯甚深,不是他该知道的,左护法愿意同他解释到这地步就已经是看得起他,再纠缠下去只怕小命不保。唉,他受人之命,忠人之事,问心无愧,独独对不起钟家的小少爷。
&ep;&ep;忆起初见时少年胆怯感激,藏着一丛春影的眼神,花鬼便彻夜难眠,心想等事情一了,便求教主将人赐给他,钟辞境恨他也罢,他定不再负了那一腔深情。
&ep;&ep;几日后,左护法秦柳现身燕阳城,窈窕多姿的温柔女子浅笑着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中,道:“主上决意迎娶钟家二少,我想着你同钟家尚有交情,便由你前去说媒,此事可妥?”
&ep;&ep;花鬼心一沉,道:“这是绝后之事,左护法怎能让主上一意孤行……”
&ep;&ep;秦柳盈盈一笑:“小花啊,谁告诉你娶了妻就不能纳妾?”
&ep;&ep;花鬼定在那儿。
&ep;&ep;“我知你同钟二少有些情意,只是万万不可误了主上的大计。他若嫁给主上,往后你在主上身边不也能时常护着他?主上不在意他,于你于他,都是好事。”秦柳笑着用绢帕捂嘴,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怂恿一堂之主背着教主勾搭未来夫人。
&ep;&ep;花鬼抽了下嘴角,看她一眼,转身离去。身后笑若含桃的女子放下捏着丝绢的玉手,眼中的笑意渐渐冰凉。
&ep;&ep;花鬼前往钟府送信,毫无疑问被人轰了出来。这一次,他竟然被揍得满身轻松,只在最后将信绑在箭上射在了钟家大门的漆红木柱上。
&ep;&ep;以钟洺修的个性,断无可能将儿子送人受辱,花鬼原是如此肯定此事成不了,哪里知道第二天,秦柳便笑着让人备彩礼,正式前往钟府下聘。花鬼懵了又懵,跟着秦柳到钟府登门,钟府竟敞开大门等候他们,钟洺修虽然脸色不渝,却没有恶语相向。花鬼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希望被钟洺修轰出去,可事实和他想象完全不同,两方人坐下客客气气地喝茶,商量成亲的吉日。
&ep;&ep;薄暮微垂之际,钟辞境脚步匆乱地从后堂跑出来,见到坐在秦柳身侧的花鬼时,脸色刷白。花鬼瞧见他手指也在颤抖,不禁心脏一阵刺疼。
&ep;&ep;钟洺修愠怒地瞪他一眼:“境儿,怎的这般无礼?还不快见过你秦姨。”
&ep;&ep;秦柳放下茶盏,笑眯眯道:“这便是世侄了吧?我同你爹爹娘亲是好友,上回见你,你才到我腰上这么高。”
&ep;&ep;钟辞境紧紧咬着唇,半晌不吱声,黑眸黯淡无光地望了花鬼一眼,跌跌撞撞地跑了。花鬼按耐住起身的冲动,见秦柳仍盯着自己,只得抱着剑坐在原位上。
&ep;&ep;“境儿被我宠坏,不知礼数,还望左护法见谅。”钟洺修淡淡道。
&ep;&ep;“无碍。”秦柳抿着笑,悠悠道,“想是怕生,往后多见见便好了。”
&ep;&ep;钟洺修动了动,没接口。
&ep;&ep;秦柳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回到客栈瞥了眼花鬼,懒洋洋地回房补眠。
&ep;&ep;江湖上一传出光明教教主同燕阳钟家结亲的消息,人们还以为光明教教主竟然是个女子,钟家小公子要入赘魔教。哪知道没两天,光明教的教众大肆殴打称他们教主是女子的人,言之凿凿他们的主上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好好一段魔教妖女和富家少爷的逸事,顿时不知往什么诡异的方向上拐了。
&ep;&ep;没等劲爆的消息消化完,紧接着传出钟家小少爷逃亲,不知所踪。唉,怪不得人家小少爷要逃亲,换成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被丢进魔教任由一个狰狞丑陋虎背熊腰领着喽啰为非作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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