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徐泗继续他亲民的笑容,“顺便找你们的指挥使叙叙同僚情谊。”

&ep;&ep;那名缇骑贴在裤缝的手都开始抖了。

&ep;&ep;薛琼看缇骑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生疑惑,忍不住去看自家厂公的脸,霎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ep;&ep;厂公居然百年难得一遇地笑了,还笑得好阴险好歹毒,让人好怕怕哦……

&ep;&ep;“指……指指挥使大人现在正在牢里亲自审问犯人。”缇骑在这可怖的笑容下缴械投降。

&ep;&ep;“那劳烦你带路,可否?”徐泗真的只是很礼貌地保持着微笑,他觉得这么一张绝美的面孔成天板着张死人脸,委实暴殄天物。

&ep;&ep;“厂公请……请跟我来。”缇骑小哥僵硬地转身,心肝直颤,脚步虚浮地领他们往牢里走。

&ep;&ep;审讯室是一间小黑屋,在走廊的尽头。

&ep;&ep;一路上,两边的牢房里关押着形形色色的犯人,几乎都是奄奄一息地躺卧在污秽的草席上,满身污血,缺胳膊少腿儿的,有进气没出气。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但这些人都只敢压抑着小声地叫。大概是因为喊大声了,又会换来一顿好果子吃。

&ep;&ep;徐泗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走着。旁人只道厂公见多了此等惨状,见怪不怪,淡定的很。只有徐泗自己知道,他那是怕看多了吐出来,那特么就尴尬了。

&ep;&ep;牢房里充斥着腐烂的桔梗气息和浑浊的血腥气,因常年不见阳光,暴露在外的肌肤能感知到空气中的阴暗与潮湿,这里的一切因子都在叫嚣着森然和恐惧。徐泗下意识曲肘,搓搓手臂。

&ep;&ep;距离审讯室一步之遥处,一声惨烈尖厉的叫声刺穿耳膜。众人脚下皆是一顿。

&ep;&ep;那声惨叫的主人是个男人,但是喊得过于凄厉尖锐,近似于女声。

&ep;&ep;“看来韩大人正审得尽兴。”徐泗第一个反应过来,说笑道。

&ep;&ep;“唉……这刺客顽固得很,都审了一下午了,愣是一个字没吐出来。不上点真家伙,撬不开他的口。”那名缇骑一边解释一边打开审讯室那扇黑乎乎的,边缘还沾着可疑的红色印渍的门。

&ep;&ep;“审讯的紧要关头,没有我的命令,谁准许你进来的?”门一开,一声冷冽的质问不期而至。

&ep;&ep;缇骑小哥略为踌躇了一下,刚想硬着头皮答话,被徐泗按下,抢了先,“韩大人,这刺客是我东厂抓到的,前后少说也耗时近半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本督主想来旁听一下审讯,这也不行吗?”

&ep;&ep;昏暗的室内,加上行刑的官吏,共四人。血肉模糊的犯人,条案边主审的锦衣卫,还有坐在角落里,隐身于昏暗的光线下叫人看不清脸的韩炳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