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这乐贴司好敏捷的思绪,脱口而出的这副楹联更是做的尖酸犀利刻薄之至。

&ep;&ep;再见那吕儒生被气的全身颤抖,伸手指着乐天,口中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什么叫自取其辱?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眼前这吕儒生就是血淋的榜样!

&ep;&ep;之前还有几个与吕儒生交好的读书人想上来助阵,与乐天再斗上一斗,眼下却没有人敢再出头了,试问天下有几个能将诗词楹联做的如此尖酸刻薄的,自知上去怕去也落得和吕儒生一般狼狈模样。

&ep;&ep;片刻后众人才明白过来,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斯文,乐天在衙中为吏就算读过书也只能算半个读书人,哪里需要与你讲什么的规矩。

&ep;&ep;见乐天占了上风,陈知县开口斥道:“吟诗做赋,何至如此尖酸刻薄,岂不有辱斯文!”

&ep;&ep;被乐天骂的面红耳赤,吕儒生恼怒交加又无地自容,本县大老爷二老爷俱在席间,自己又不敢起身离去,只得蜷缩着身子坐了下去。

&ep;&ep;又有不少人心中暗自发笑,眼睛长在屁股上这个骂名,恐这吕儒生恐怕要背上一辈子。

&ep;&ep;见那吕儒生坐下,乐天也是神色自若坐了下来。

&ep;&ep;“你好厉害哦!”刚刚坐在下,兰姐儿向乐天抛个媚眼,手中的酒杯递到嘴边。

&ep;&ep;喝下美人送到唇边的酒水,乐天脸上现出一抹霪笑,凑到兰姐儿耳边:“乐某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女人在床事以外的地方夸奖乐某!”

&ep;&ep;兰姐儿饶是红鸾帐中身经百战的女将军,听了乐天的这番话后,也是不由的羞红了面孔,将脸背过去,又偷偷的瞄了乐天一眼,面色绯红了半响道:“今夜先生喝了不少的酒,想来明日难免头痛难受,恰好奴家那有个醒酒的方子,待酒席散后,不如先生随奴家那里坐坐,奴家按那方子为先生醒酒,包准先生明日醒后没有头痛口干的症状!”

&ep;&ep;说完,眼中期期艾艾的望着乐天。

&ep;&ep;这是赤祼祼的勾引啊,乐天心中蓦然狂跳,兰姐儿是本县的红牌生的自然妖娆貎美,调弄风情的手段自己可是亲眼看过的,立时间眉眼有些迷离起来,不由点了点头。

&ep;&ep;见乐天如此,兰姐儿更是卖弄着风情:“先生是答应了!”

&ep;&ep;很快乐天恢复了正常,又问道:“那怡春阁修补好了?”

&ep;&ep;“先生哪请的恁大一尊凶神,险些将怡春阁拆了!”听乐天相问,兰姐儿心有余悸又有些嗔怪。

&ep;&ep;“姑娘怎么又怪起我来了!”乐天扮做一副无辜模样,又道:“兰姐儿是我平舆楚馆第一红牌,招待上官老爷去别的地方岂能显的诚意么?”随即又冷哼道:“只是那黄管家好不晓事,不知天外有天么,竟敢开罪转过运老爷,咎由自取而己!”

&ep;&ep;“用了十多日的时间重新修缮了一遍!”兰姐儿道,随后又轻叹:“黄管家在平舆嚣张惯了,没想到这次却丢了性命!”

&ep;&ep;正与兰姐儿调笑间,乐天无意间瞧了眼盈盈姑娘,却与盈盈姑娘四目相对,随后盈盈姑娘又将目光移到他处,眉眼间似有几分不悦。

&ep;&ep;见兰姐儿与乐天吃酒调笑,平舆几个红牌女伎不免有些眼红兰姐儿,今夜兰姐与盈盈姑娘各得词一曲,盈盈姑娘本是清倌人倒与自己无关,这兰姐儿与乐天相坐再加上这曲咏风兰,明日之后兰姐儿这平舆第一红牌的位置怕是坐的更稳了。

&ep;&ep;乐天两首词做的俱佳,又有了吕儒生做为榜样,席间无人再敢在吟风弄月。这于官人却也是会调弄气氛之人,命女伎弹琴唱曲儿,优伶又演了几出词话,将气氛挑逗的欢愉快乐。

&ep;&ep;宴饮一直持续到深夜天凉,赵明诚叹道:“今日喜逢故旧陈大人,可谓他乡遇故知,又闻得两首妙词,果不虚平舆此行。自十余年前赵某去仕归乡,只潜心研究金石,鲜有今日之乐也!”

&ep;&ep;听话听音,陈知县知道将散席之际,也起身道:“今日得再见赵兄实乃快乐之事,夜近子时露浓寒重,小弟也该告退了!”

&ep;&ep;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见赵官人与陈知县起身,众人也彼此作别。乐天正与人拱手之际,却见那吕儒生,悄悄的离席而去,跑的比兔子还快,简直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ep;&ep;嗤笑一声,乐天牵着兰姐的手就向外走去,心中不知起了几多波澜,香艳艳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送上门来让自己怜爱,貎似还没提出向自己索要僄资。酒撩人心,乐天心中那个高兴,恨不能马上一亲芳泽。

&ep;&ep;然而出得于家宅院,乐天才发现一件令自己颇为尴尬的事情,于官人所请的宾客在平舆非绅即宦,再不然也是颇有身家的读书人,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一人是步行而来,甚至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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