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条近乎于爆炸性的消息火速在震武军传扬开来,被皇上派到西军的集英殿修撰乐大人被人刺杀了,刺杀乐大人的刺客是一个从湟州来的女伎,当场被乱刃分尸。

&ep;&ep;这条消息不止火速在震武军传扬开来,随即在定边军、湟州城也是传扬开来。震动之余,最大的负作用就是那些军中士卒若不是实在憋不住,绝不去营伎那过夜,便是僄宿营伎时也是提着小心,生怕自己也落得如乐大人那般下场,在过程中更是不大尽兴。

&ep;&ep;刻意被封锁了消息,驻留湟州城的皇城司暗探们带着若干人马拿起人来也方便的很,再加上军令被严加保密,更有湟州、定边城守城官兵的全力配合,命令刚刚传到直接将城门紧闭,更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ep;&ep;酷刑面前,能挺下来的人百出其一,除非有他有着不渝的信仰,而在这个时代的人所谓的信仰也就只有金钱了,无论是宋人还夏人,是凡来做细作的都是以得到了巨大金钱为前提。

&ep;&ep;顺便说一声,仁宗素来节俭,更舍得不花大价钱在做为间谍的细作身上,所以三川之败,大多数是输在缺乏情报上,所以自神宗朝后又注重情报的收集。

&ep;&ep;正所谓拨出萝卜带出泥,西夏这些年安插在湟州境内的细作被一网打尽。

&ep;&ep;“察哥果然是好打算,不止打着暗杀的主意,更打起了火药的主意!”震武军帅府,刘法冷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乐天的身上,“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乐大人好计谋,刻意隐住了女刺客的事情,才能一网捞出这么多的大鱼!”

&ep;&ep;“大帅谬赞了!”乐天忙谦虚道。此时的乐天半边脸被药布蒙着,给人的感觉有些神秘。

&ep;&ep;“想不到,湟州城被夏贼按插了这么多探子!”刘法的面色并不十分好看。

&ep;&ep;乐天恭维道:“夏人知我宋军中,惟有大帅最难应对,故而才派这么多探子时时注意大帅动向。”

&ep;&ep;对于乐天的恭维,刘法只是苦笑,转身取出一只皮制面具,递与乐天:“西北的风沙大,伤口更是容易感染,老夫特命人做了副皮面具送与乐修撰!”

&ep;&ep;“多谢大帅!”乐天双手接过面具,仔细的打量着。

&ep;&ep;只见这只精美非常的面具只有半面,是用上好的牛皮料制,其间夹以金银等物点缀,狰狞而威武,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工匠之手,而且正好以盖住自己受伤的半边脸。

&ep;&ep;“不必谢我!”刘法微笑,面色凝重道:“本帅赠你面具,不止是为你护住面上伤口,更有寄情与你如猜狄老大人那般,早日荡平夏贼,收还兴灵腹地等故圭,更以此为根据,以做后日将辽人驱逐出幽云,再现我华夏盛唐时雄风!”

&ep;&ep;刘法话说的很是郑重,也很是认真,仿佛在嘱咐接班人一般。

&ep;&ep;“下官尽力而为之!”闻言,乐天眼中有苦笑之色。

&ep;&ep;依乐天对后世历史知识的了解,七、八年后就有北宋的灭国之耻,到了那时西军几代名将种谔、刘法、种师道等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横山之地,再次沦于西夏之手,这历史是不容改变的,但这个时候自己只能对刘法满口应承,难道要说那残酷的事实么。

&ep;&ep;望着乐天,让法赞许的点了点头。

&ep;&ep;刘法眼中的乐天,会做人会做事,这次扫|荡西夏探子,乐天将功劳尽数分摊到刘法与皇城司的头上,自己倒没有去抢那个功劳,刘法心中清楚这是乐天有意让功劳来冲淡自己在统安城的败绩,也好让陛下从轻发落,只是刘法不明白的是,过去了许多时日,为何朝廷并未追究自己统安城之败的责任。

&ep;&ep;就在刘法心中纳闷之时,此刻远在泾原路的童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陛下从汴都传来的圣旨充斥了质问、责斥,质问刘法在统安城、盖朱危的败绩为何不上报,却只报震武军之胜。

&ep;&ep;瞒报军情是什么大错,想来所有人都知道,那罪名与欺君之罪相差无几了,童贯想要拿个理由来搪塞,但理由又哪里是那么好寻找的。

&ep;&ep;“太尉大人,根本没有理由将这瞒报军情的过错挡下去,惟今之计只能面向夏贼的作战中取得一场大胜,方才能平息陛下心中怒火!”跟随在童贯身边的心腹幕僚董耘说道。

&ep;&ep;童贯带着怒气问道:“是谁将统安城之败的消息传入到汴都的?”

&ep;&ep;董耘回道:“依属下猜测那传递消息的,无非是那被太尉大人派到刘法身边的集英殿修撰乐大人!”

&ep;&ep;“又是他!”童贯点了点头,语气中甚为不满。

&ep;&ep;董耘又说道:“据汴都传来的消息说,此人看似年轻,却倚附郓王殿下,在杭州时设计将蔡相党羽,王汉之与白尚书家衙内黜落官职,今岁回到汴都更是助郓王一举将太子依为左膀右臂的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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