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新帝即位,改元靖康。

&ep;&ep;这一年的元旦,整个汴都城人心惶惶,春节更是过得冷冷清清,若至连同贴春联炸爆竹的人家也比往年少了许多。

&ep;&ep;一众家眷被安排去了南方避乱,家中没了大人的喧哗、小孩的吵闹哭叫,立时清静了起来。这几日朝中放年假,家中越发的显的冷清,除了乐天、武松、杨志与屠四、尺八几人外,只留老门房与两个厨子,来打理日常。

&ep;&ep;“公爷,金兵开始渡黄河了!”屠四回到府中。

&ep;&ep;“这么快?”乐天惊道,又问:“守卫在滑州南岸的梁方平、何灌部未曾率军击其半渡么?”

&ep;&ep;屠四回道:“公爷,据从滑州传来的飞鸽传书,金人到达黄河北岸,以牛皮鼓擂了一天一夜,只一夜梁方平一部便被吓的四散逃却,何灌何大人只能望着四散溃退的宋军只能长长叹息……”

&ep;&ep;乐天无奈叹息:“若乐某没记错,当初统安城一战刘法刘帅坠崖,何灌何大人于数万夏人兵马中几进几出,被誉为熙河第一猛将,却没想到会在滑州溃的这般狼狈!”

&ep;&ep;屠四忙道:“公爷,依小的计算,五六日之内金人便可兵临汴都城下,以宋军一触即溃的操行,公爷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ep;&ep;“五、六日?”乐天眯起了眼睛,思虑半响后吩咐道:“朝廷于牟驼岗设有天驷监,有马匹两万,草料更是堆积如山,你想办法将这两万马弄走。”

&ep;&ep;屠四面露难色:“公爷,这马匹是朝廷的,再者说转移两万匹马不止目标巨大,而且养起来也是麻烦非常……”

&ep;&ep;“我不管!”乐天摆手,眯起眼睛冷声道:“朝廷己经顾及不了天驷监,牟驼岗这两万匹马便是死的一匹不剩,也不能落到金人的手里!”

&ep;&ep;寻思片刻,屠四拜道“小的明白!”

&ep;&ep;……

&ep;&ep;“乐公爷在宅中么,陛下召公爷进宫中议事!”

&ep;&ep;就在屠四刚刚出了府,那边府中传来宫中内侍不男不女的腔调。

&ep;&ep;闻言,乐天奔到前厅,与进府中的内侍问道:“发生何事,陛下这么急召乐某入宫中议事?”

&ep;&ep;“公爷,出大事了……”看到乐天,那内侍惊慌的叫道,接着说道:“金人于昨日渡过了黄河,正向汴都杀来,马步军都虞侯何灌何大人回到汴都,请求入宫见皇上,皇上没有允许,而是命令他控制防守汴都城西线!”

&ep;&ep;说完,那内侍又与乐天说道:“公爷,快随咱家入宫罢,皇上正等着公爷议事呢。”

&ep;&ep;一边随着那内侍出门,乐天一边问道:“得到金人渡河的消息,宫中现下情况如何?”

&ep;&ep;那内侍急急的说道:“陛下今日下诏亲征,没想至那边何灌何大人便回到汴都,禀报金人渡过黄河,太上皇他老家听说后,便下诏要去亳州太清宫烧香,现下宫中乱成了一团,据咱家所知,太上皇正着太后与一众亲王帝姬准备南幸。”

&ep;&ep;出了府宅走在汴都大街上,乐天只见汴都街上吵嚷声哭叫声连成一片,街面上人流车流与各色人等混杂在一起,整从此街道上被拥堵成了乱糟糟的一锅粥,看模样皆是拖家带口出城逃难的。

&ep;&ep;……

&ep;&ep;“乐卿,金人毫无阻挡,兵不血刃的渡过黄河,现下正向汴都行来,你可知道……”看到乐天入了宫,哲宗赵桓急急的说道。

&ep;&ep;“臣刚刚知道。”乐天回道,作礼的同时目光四下扫视一番,童贯、蔡攸、李邦彦、张邦昌、宇文粹中、白时中、李纲、吴敏、徐处仁等一干执宰大臣皆立于殿中。

&ep;&ep;此时每位大臣的面色都凝重无比。

&ep;&ep;望着在场的所有大臣,哲宗赵桓问道:“太上皇欲南幸淮浙,诸位爱卿可有何见解?”

&ep;&ep;赵桓话音落下,童贯开口道:“陛下,百善教为先,太上皇欲南幸淮浙,陛下就当应从!”

&ep;&ep;“陛下,臣以为广阳郡王所言甚是!”这时蔡攸出列言道:“太上欲南幸淮浙,陛下就应顺从太上皇,若不然必为书史者所诟!”

&ep;&ep;一众官中心中都清楚的很,太上皇赵佶所谓的南幸淮浙,摆明了就是逃跑避敌,但经过童贯、莜这么一说,就上升到孝道的层次。大宋讲究仁孝,做为天子的赵桓更是要顾及仁孝之名,无论如何也要遵从的。

&ep;&ep;“也罢,朕这便草诏,太上南幸淮浙!”哲宗赵桓无奈,只好说道。

&ep;&ep;“朕恭奉道君皇帝,比以尤勤感疾,祷于太清,诞日康复,方燕处琳馆,靡有万机之繁,可以躬伸报谢。今来就正元节前择日诣亳州太清宫烧香。朕只奉睿训,汴都不钦承……”

&ep;&ep;旁边有中书舍人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