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弟说的极是,不过啊想来九弟也听说过什么谣言,皇兄这皇上做的,好像不怎么光彩似的。”

&ep;&ep;苍擎对上苍黎冰雕玉琢的冷的让人浑身打颤的目光,多少有点心慌。不过,已经酝酿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轻易被吓到。

&ep;&ep;“既然二王兄也说的是谣言,那么既然是谣言就是不可信的。至于光彩不光彩,我想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我作为皇室至亲,是万万不可听信谣言的。更不可妖言惑众。皇兄是父皇亲立的太子,既然是太子,继承皇位并没有什么不妥。”

&ep;&ep;“可是九弟,难道你就不怀疑吗?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父皇当初真实的想法吗?”

&ep;&ep;苍粟收起了桃花眼里散发出来的笑意。

&ep;&ep;“父皇当年真实的想法应该和他的做法是一样的,就是让太子继承皇位。二位王兄,本王今天有事外出,走的时候可是得到消息说皇兄今日身体尚好,并无病危的症状。所以现在要去进去看一看,如果他的病情加重,或者有什么不测,我想二位王先生是脱不了干系的。”

&ep;&ep;“你们在外面等着。”

&ep;&ep;苍黎转身吩咐了一声,伸手拉着云锦衫就进了殿内。

&ep;&ep;走过一重殿,二重殿。就到了皇上修养居住的地方。

&ep;&ep;简直是富丽堂皇让人目不应暇。殿内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

&ep;&ep;殿里有一张宽大奢华的床,围着华丽的账慢,此时向两边分开,十几个宫女毕恭毕敬的站着。龙床上躺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盖着明黄色的被子。

&ep;&ep;“见过祁王殿下。”

&ep;&ep;十几个宫女看见苍黎云锦衫进去齐刷刷的行礼,其中有两个非常好看的还送上了很不安分的眼神。

&ep;&ep;苍黎根本没理会宫女们,径直走到床前。

&ep;&ep;云锦衫就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床上躺着的皇上。这个时候已经病的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一张脸黄得近乎透明。两腮凹进,眼窝深陷,可以看到瘦骨嶙峋的肩胛骨。

&ep;&ep;这哪里是印象中威严圣明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啊,分明就是一位垂弥的老人。

&ep;&ep;想到一般老人到了这个年纪,这个状况,都是儿孙围绕在床前。可是这个老人,这个高高在上的享受万民膜拜的老人,跟前却没有一个亲人。

&ep;&ep;甚至好多人在打着他的主意,巴不得他早早死去。

&ep;&ep;“皇兄今天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吃东西?太子有来过吗?皇嫂来了吗?”

&ep;&ep;苍黎默默的站在床前,脸上,表情很是哀痛。

&ep;&ep;这应该就是真情吧!因为这样的表情是发自内心,是由内而外的真情流露。只有至亲之人才能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来,别的人就想伪装,都伪装不出来。

&ep;&ep;“回王爷,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都没有过来过。应该是他们进不了殿门,婢子们都不能出去。”

&ep;&ep;站在左边第一个的宫女上前回话。

&ep;&ep;“他今天有没有睁开眼睛?”

&ep;&ep;“早上宁王,义王殿下来的时候,皇上睁开了眼睛,可是只一会儿就闭上了。宁王义王用尽了手段,想让皇上开口都没有用。”

&ep;&ep;宫女说的很伤心。

&ep;&ep;“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ep;&ep;“殿下,奴婢们只能退进内殿,不能走出三重殿门。”

&ep;&ep;“那就退进殿内。”

&ep;&ep;宫女们以最快的速度退了进去。

&ep;&ep;苍黎缓缓上前,轻轻的跪在地上。一只手拉着皇上瘦骨嶙峋的手,孩子似的喃喃轻语。

&ep;&ep;从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说起,说到了这位曾经的太子,很受排挤很懦弱的太子,是怎样艰难的生存下来。不但艰难的生存了下来,还用自己所有的能力保护这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有自己的儿子,母后。

&ep;&ep;云锦衫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个男人从男孩时候起,被兄长保护,一步一步走过的心理路程。可以听得出,没有这位皇上,也就是当年的太子。这位冰雕王爷是活不到今天的。

&ep;&ep;冰雕王爷也算是一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

&ep;&ep;云锦衫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他是真的诚心诚意的想要辅佐太子殿下,也就是自己亲爱的二哥。

&ep;&ep;心里竟然有着无比的内疚。

&ep;&ep;都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尽力辅佐的当朝太子自己的亲侄子。竟然是冒牌的,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ep;&ep;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是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压在心底,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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