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锦衫宫嬷嬷慢慢的走着,话匣子打开宫嬷嬷非常的感慨。

&ep;&ep;“要说皇上有时候真的还不如普通百姓。老奴还记得爷爷当年去世的时候,我爹我二叔三叔四叔五叔,还有三个姑姑,那可是真的伤心啊,尤其是我那几个姑姑,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可是你看看皇上,说起来全都是孝子,站着白花花一片,跪倒也是白花花一片。那哭声,哪里有真心的。都是装出来的。”

&ep;&ep;宫嬷嬷说着还擦了擦眼角。

&ep;&ep;云锦衫也觉得更难受了。

&ep;&ep;太后娘娘应该不知道皇上是被人下了药,才病了两年到现在驾崩的。冰雕王爷说了这事儿不能告诉太后娘娘,也不能告诉二哥,他们受不了。哀乐确实是惊天动地的,可以给皇上演奏哀乐,被民间称为吹鼓手的百十号人个个鼓起腮帮子,拼了命的吹着。而那些后宫嫔妃们一个个放大了嗓门哭天喊地的,可都是干嚎。

&ep;&ep;尸体要在灵堂内摆放七天,今天从咽气的那一刻算起,已经是第四天了,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正事。

&ep;&ep;所有的文武百官要穿着半孝前来吊唁祭奠,所有的孝子贤孙除了皇后之外的嫔妃们全都要将自己最悲哀的状态表现出来,要跟着答礼答谢。

&ep;&ep;原来昨天只是预演呀。

&ep;&ep;云锦衫听着明显带着表演成分的悲哀声,那一段一段夸张到极致的哀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呀!就昨天那还不算正式的演习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腰膝酸软。昨晚上又是一夜无眠。

&ep;&ep;如果今天比昨天要求还严格,怎么撑下来!

&ep;&ep;“姑娘不用担心,今天是正式场合。老奴会帮着姑娘的,再说了,姑娘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媳妇儿,所以跟在后面走个过场就好。”

&ep;&ep;宫嬷嬷看出了她的担心。

&ep;&ep;“本来也不是兄弟媳妇。我觉得根本不需要跟着走个过场。来这里的谁不知道我家王爷至今未婚啊。”

&ep;&ep;“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姑娘终究要嫁进王府的,提前尽点儿心意,也算是打声招呼。不过昨天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能来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贼精,应该都看出了眉目。所以今天如果姑娘实在体力跟不上的话,就不必要参与了。”

&ep;&ep;宫嬷嬷在宫里生活了40多年,跟着太后娘娘摸爬滚打的,智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而且皇后娘娘能走到今天,大的主意当然是自己拿的,背后的实力,那是硬件。但是每走一步都少不了身边的帮手,宫嬷嬷是可以替她出主意,办事最得力的帮手。所以经过这不算太长的接触,她已经发现这姑娘绝不是一般人。最起码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是可以帮祁王殿下的。

&ep;&ep;她觉得祁王殿下将这姑娘带进宫来是有用处的。当然她非常清楚这姑娘并不是跟着祁王一起进来的。祁王在宫里已经呆了整整半个月时间,姑娘是昨天才来的。

&ep;&ep;“哦这还差不多。可是我还是觉得皇上办丧事,到场的都是事关重要的人,不是有资格上朝的文武百官就是皇亲国戚。最不行的也是管事太监,姑姑级别的宫女,还有高级别的嬷嬷。我一个王府的小丫鬟,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很突兀啊。如果被那管事的发现,会说我图谋不轨想要做什么的。”

&ep;&ep;云锦衫本来不喜欢参加葬礼,觉得是件很伤心的事情。不管死去的人同自己有又没有关系,参加完葬礼,就证明这个人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

&ep;&ep;很悲哀很伤感呀。

&ep;&ep;皇上的葬礼虽然叫做国葬,也真的是人山人海,远远看去好像白色的蚂蚁在蠕动,其实仔细听,悲壮宏伟的哀乐,悲痛欲绝的哭喊都有着掺假的成分,根本就不是发自内心。

&ep;&ep;云锦衫也是真的替皇上感到悲哀,就如同刚才宫嬷嬷说的,当了5,6年皇上。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看起来拥有的后宫佳丽,数目上好像也有三宫六院72嫔妃什么的,可是能想象到皇上他只有一个人,要面对如此多的女人。就算是一天陪一个,这么多人一人陪一天一年估计也配不上一次吧。还要加上那些受宠的,也许有的人根本就没机会被召见,哪里谈得上什么感情呢?还要装出这样悲痛欲绝,随时准备陪葬的悲伤。

&ep;&ep;实在是很为难人。

&ep;&ep;“你没事儿吧!”

&ep;&ep;从佛堂那个院子到设立灵堂的这一片宽阔之地,看起来不是很远,走起来也费点时间。快到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冰雕王爷关切的声音。

&ep;&ep;“我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王爷你没事吧!”

&ep;&ep;猛然听到冰雕王爷声音,云锦衫那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似乎总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瞬间回到原地。

&ep;&ep;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会如此牵挂冰雕王爷,原来所有的惶恐不安,所有的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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